“犹豫是正常的，大家都不是屠宰出身。”
在走出来之后，周忆凡这才在电梯里边说道。
“也就是说这个凶手本身并没有屠宰经验？虽然只是屏蔽了一小部分人，可是确实是缩小了范围。”
“我没说这个案子。”
周忆凡直接转过头来看着马凯。
“难道你忘了吗，另外两个肉块可是非常整齐的。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锯齿痕迹，一刀下来的……”
“屠夫！”
“跑不了，至少也得是个卖肉的。”
一般人没有这种家伙事，因为一般家庭切肉的话，都不是那种一刀下来的。
当然厨子的刀也很锋利，可是菜刀切东西永远不会一刀下来，永远是要前后错动的。
所以只有厨子的歌有刀才会如此锋利，一刀下来。
“原来如此。”
马凯觉得这一次出来之后，消息还得到了不少。
首先，周忆凡至少确认了老教授的家，并不是第一现场。
第二，这并不是谋财害命，也不是情杀，甚至有点像是别的作案。
最后，这个老教授好像跟赌局没有任何关系。
至少赌棍并不认识他。
“情绪杀人？”
“不，现在还没下结论，因为情绪杀人这个结论跟你师傅的死联不上。”
周忆凡指了指马凯的身体。
他们两个人站在楼下，居然感觉到脑子，一空一时间还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去一趟仓库吧，总得看看你师傅有没有漏下什么东西。”
仓库是当初那个燃烧的仓库也是马凯最后一次见到师傅的地方。
物是人非啊，谁能想到你会在这么一个偶然的地方见到一个老熟人，而这个地方又是你们两个人的最后一面？
马凯看到了这个地方之后，脸上更多的是怀旧的表情。
周忆凡则是叹口气，慢慢走进去。
他还是不太适应这种环境。
“我记得当时死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大堆的人。”
“因为大火是连着汽油烧的，所以全都烧的一片模糊了。那一大堆人的尸体都不全，基本信息正在查找之中。”
幸好啊，这些事情不用周忆凡做，否则早就被烦死了。
就是现在，周忆凡也估计那些做技术的人一定很烦自己。
不过，周忆凡倒是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
“你师父杀人手法专业吗？”
“不……这个……你这是给我设陷阱啊。”
马凯都快服了，只要一涉及有些事情周忆凡问话可以说是层层叠叠。
也就是说，马凯的师父无论是专业还是不专业，都有可能是分尸的人。
这就有点太扯淡了。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队副在现场看到他们两个人过来，便走上来。
“这不是过来看看现场吗？”周忆凡说道。
“你打算找灵感？”
其实周忆凡破案，在他们看来有点像是艺术品而不像是现实作品。
周忆凡破案总有点作曲或者作词的感觉，或者是在写东西，总之某一个灵机一动就会让他在案件当中找到一些东西。
冯队是专门担当这个案子的，马凯是专门陪着周忆凡的。
很多杂事都得需要队副来做，他真的巴不得周忆凡找点灵感出来，能稍微帮助他一些。
哪怕是看似微小的一步。
“可惜，到现在为止没有什么灵感你也知道，我就是个现场白痴。很多东西，就算是在我面前过去了，我也看不到。”
“要是照你这个说法大部分都是白痴了。如果不是经过层层逻辑的推断，很多事情咱们也不知道怎么办。”
大海捞针哪，也是最简单的办法，也是最复杂的办法。
复杂是因为你要做大量的无用功跟重复工作。简单是因为答案好歹在其中，你只要打捞就能捞出来。
现场，火灾，老警察，死者，还有那天的时间……
时间……周忆凡还一记得当时应该是他们对赌局发动总进攻的时间。
那个时候销毁赌局的各种档案，也算是挑选了一个最好的空档期。
目的，周忆凡总感觉自己的思路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拽着，直接拽到了这个词上边。
对方是有什么目的吗？
销毁资料，销毁的也就是那些赌徒的资料。可是赌徒的资料跟眼前的杀人案，八竿子打不着啊。
其实，周忆凡自己都不太确定这两件事情真的可以打得着关系。
但是一个打不着关系的事情，还有一个就是已经销毁的材料。
周忆凡突然灵机一动！
对啊，材料竟然已经销毁了，谁知道这些材料里面写的是什么！
他赶紧问道：“副队，起火的区域有没有什么特定的区域？”
“特定区域这倒是有，有几个区域起火特别严重，但是其他的区域起火就不是很严重了。可是这个严重不严重你也知道就是相对的，整个的一个仓库全都被汽油给灌满了。”
原来如此。
周忆凡稍微眯了一下眼睛，便可以知道了。
被销毁的资料肯定不是赌徒资料，而是更为严重的资料。
“队副，我现在想去见见李富隆。”周忆凡说道。
“他？他已经封案了。这个事情得去问冯队。”
“李富隆有一个立功的机会，而且就跟我现在处理的案子有关。”周忆凡说道。
队副听到这个，觉得有点蒙。
但是他也知道，周忆凡基本上是从来不说大话的。
尤其是在案子当中，他说跟他有关系绝对有关系！
“行，那就这样吧，我现在跟冯队联系，你想要问什么直接告诉他。估计等你回去的时候答案已经过来了。”
“好。”
周忆凡联系上了冯队之后，第一句话就是。
“冯队，我需要问一下李富隆是不是手下雇用了一个专门帮他干黑活的团队……”
“你太灵了，你怎么知道的？”
“任何赌局都需要外围人员，我相信他们这边也不例外，甚至外围人员需要更为训练有素的人。我一开始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因为你从来没有经营过赌场，想要经营赌场的话，真正涉及的问题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