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
小人闷吭一声,剧烈的疼痛传来,让他神色紧绷。
季凝华看过去,眼底畅快的光芒一闪。
“夫君,我体弱,一时间没拿稳匕首,夫君不会怪我吧?”
吃解药之前,也得先验证一下它是不是真能解毒不是?
萧时宴暗暗咬了咬牙,深深的看着季凝华,仿佛要把她的模样刻在心底。
“怎么会,王妃体弱,应该叫人进来好好照顾才是。算算时间,护卫们该找过来了。王妃放心,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保证能够照顾好你!”
别太嚣张,这里是尘王府,还是他萧时宴的地盘!
季凝华不慌不忙的把解药给萧时宴喂了进去,等待了一会儿,发现伤口处流出来的血液变红,也没有其他什么不良的反应,这才自己服用了一颗。
片刻之后,药力发挥作用,体内的晕眩和剧痛终于消散了下去。
她抬手将汗湿的头发抿到耳后,目光掠过萧时宴的腹肌,又向下移了一小段距离。
“夫君,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夫君若是叫外人来看,我怕是会害羞的,到时候一紧张、一手抖,你我夫妻可能就要变姐妹了,到时候……”
尘王府又如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
她还能在死之前,让萧时宴这神经病体会一把“鸡飞蛋打”的滋味!
……
一大一小四目相对,汹涌的杀气不断蔓延。
“啪!”
喜烛燃烧,再次爆出一朵灯花。
这一点细微的声音骤然打破了沉寂,两人在杀气对拼中确认了一个问题。
萧时宴:季凝华是个疯女人!
季凝华:萧时宴是个狗东西!
同时也明白,自己要想活,恐怕就得先容忍一下对方。
季凝华率先打破沉默:“合作?”
萧时宴含笑回应:“合作!”
两人笑着对望,脸上笑意一个比一个真诚,却又不约而同的在心中订立了目标:
早晚有一天弄死你!
季凝华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肩膀和腹部的伤口不断流血,几乎染透了半边嫁衣,失血过多让她的脸色惨白的近乎透明。
“给我个信物,能让整个尘王府听我号令的信物。”
萧时宴心中有火,却又发泄不出来。
“你做梦?”
“那我自己从你身上取也不是不行。”
季凝华说着,视线再次落在了萧时宴身体的下半身上。
萧时宴咬牙:“腰侧的那个玉佩,自己解下来。”
季凝华将玉佩摘下握在手中打量,顺便还取走了他手腕上的血玉佛珠,以及袖箭。
将这些东西都换到自己身上,季凝华满意了。
“东西不错!”
萧时宴扭开脸,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我府上的护卫可不是傻子,你拿了东西虽能暂时压制局面,可他们一旦发现不妥,必定会将你和季家连根拔起,杀个鸡犬不留。”
季凝华抬手将小人萧时宴拎起来。
“你这个小,这么圆,要不以后就叫狗蛋吧。”
萧时宴一僵,随即怒目而视:
“你、敢!”
“那你有没有什么小名,你这么小,叫你萧时宴或者夫君总觉得别扭,要不就叫你小宴子,或者宴宴、阿宴、宴儿?”
听着季凝华矫揉造作的声音,萧时宴顿时被恶心的不行。
“祈安。”
季凝华呢喃:“祈安?”
这应该是萧时宴的字。
“名时宴,字祈安,时时安康、日日平安,你这名字取得不错。”
萧时宴嘲讽一笑。
“你想多了,这个名字不过是随口取的,因为我出生那日,正好是宫中的祈安年宴,正值宴会,故叫时宴,字也不过是懒得再想,旧事重提、废物利用。”
季凝华挑了挑眉梢,不甚在意的站起身来,扫了一眼像极了凶杀案的房间,随口应付:
“哦,那你这出生还挺会挑日子的。”
突然,她目光一顿,看向了蜷缩在角落,死死咬着牙不敢出声,几乎快被吓尿的王嬷嬷。
“啧,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