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突然,一阵阴风刮过,破庙敞开的大门竟然一下子被关上。
整个破庙,竟然传来了一阵哭声,有男人的、有女人的,独孤拜山心知鬼出现了,赶忙运气抵御,忽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眩晕,两眼发黑。
待到他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待到独孤拜山恢复意识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一颗木桩上。
再一看,自己的发冠两侧,布袋上挂着两个小金球,早已经不翼而飞。
就在这时,一阵对话声,传入独孤拜山的耳朵里:
“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的,竟然带着这么多银两,尤其是这两颗小金球,价值,那可是非常昂贵啊”!
“谁说不是啊?你们瞧,这个银质的小酒壶,下面刻着南藩王,这定是出于南藩王府中的,这小子,莫非是朝廷的人”?
“哼,那就更留不得他了,既然是朝廷的鹰爪,杀了他也不冤”!
“但是,咱们不能错杀无辜,等他醒了,我们在继续盘问盘问”?!
听得他们的对话,独孤拜山登时明白,这所谓的鬼庄,定是一群匪徒,扮鬼吓人的。
但是,听得他们的对话,独孤拜山又觉得,这群人,不像是坏人的样子。
“哟,你醒了”?
但见一个年级大约在十七八岁的白衣女郎走了过来,但见她脸色苍白,她眉如画,朱唇涂红,鹅蛋般苍白的小脸,瘦削而丰满的娇躯,配上那随风摆动的一身白色衣衫,,顿如天上下凡的仙子般,飘逸出尘。以及漆黑明亮的眼眸一眯。
独孤拜山看了看地上,看到那白衣女郎的身影,即刻会意,但还是装作一副恐慌的样子:
“你...你...倒地...是人...是鬼呀”?
那白衫女郎冷笑一声,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匕首,架在独孤拜山的脖子上:
“你说呢”?
“哈哈哈”!独孤拜山大笑道:“若我说,这位姑娘,你天生丽质,美若天仙,一定是人咯,若是鬼,哪能长得那么好看啊”?
那白衫女郎道:
“哼,少耍贫嘴,你是甚么人?为何出现在我们村落?究竟有何目的”?
独孤拜山微微一笑,道:
“我是甚么人啊?这...啧啧,是个深奥的问题,旁人都叫我,南藩第一美男子,小阿山”!
那白衣女郎一听,啐道:
“哼,可真不要脸,还敢自称天下第一美男子,快些给我说实话,如果不然,本姑娘就杀了你”!
“唉,天生丽质难自弃,谁让我是南藩第一美男子呢,啧啧,这位姑娘,你貌美如仙,天生丽质,咱们俊男陪美女,那可是绝配啊,哈哈”!
那白衣女郎一听,一巴掌打在独孤拜山的脸上,嗔怒道:
“你在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别别别”!独孤拜山大叫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说,别生气,别生气”!
这时,两三个男子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年纪大约在二十七八岁的男子道:
“小小,怎么了?发生甚么事了”?
那白衣女郎向那青年道:
“哥哥,这个小子醒了,他出言侮辱我”!
那男子一听,勃然大怒,猛地一拳打在独孤拜山的肚子上。
哇的一声,独孤拜山吐了一口清水,刚才喝下的酒全部都吐了出来。
“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出手打人行不”?独孤拜山看着众人,没好气的说道:“我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绑我”?
那男子拔出刀,架在独孤拜山的脖子上,喝道:
“说,你到底是甚么人?从哪来?到哪儿去?快说,不说就杀了你”!
独孤拜山咧嘴一笑,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从来处来,到去出去”!
那男子一听,怒道:
“臭小子,你可当真不怕死是吧”?
独孤拜山哈哈大笑道:
“我当然怕死了,哎哟,我好怕啊,但是呢,能够死在那位姑娘的手里,那是我的荣幸啊”!
说这话的时候,独孤拜山心里暗自道:
“如果被龙琊和沙千琥二位师父得知自己这样,飞得掀开棺材板出来毙了自己不可”。
那少女嗔怒道:
“哥哥,这家伙,满嘴胡话连篇,快些杀了他”!
那男子一听,手中的宝剑一抖,向独孤拜山刺去,但听咔的一声,那把剑插在独孤拜山的心窝,紧接着咔的一声,那把剑竟然断了。
众人一看,无不惊呼,再看独孤拜山,丝毫没有受伤。
独孤拜山练了金乌赋神功,有着强身护体、金刚不坏之效,这些兵刃,可伤不了他。
轰的一声,独孤拜山挣开绳索,身子左倾又斜,一把抓起那个白衣女郎,随即从地上踢起残剑,拿起架在那白衣女郎的脖子上:
“都别动,不想让她死,就别动,否则,我杀了她”!
那男子大叫道:
“你别伤我妹妹”!
独孤拜山咧嘴一笑,道:
“就凭你们,武功不咋地,还企图想要杀人?手中的剑,完全是为别人准备的”!
那白衣女郎肘击独孤拜山的心窝,但却觉得自己左臂如同受到墙壁一般阵痛。
“给我老实点,否则,就杀了你”!独孤拜山挟持着那白衣女郎,恶狠狠的说道:“我问你们,你们究竟是甚么人?为甚么用**害我”?
那男子道:
“这位高人,我等有眼无珠,冒犯了高人,请高人高抬贵手,放过我妹妹”!
独孤拜山道:
“我现在不想听这些,我只要你们一句实话,说”!
那白衣男子叹了一口气,道:
“这位高人,可否听在下讲一个故事”?
独孤拜山点了点头,封住了那白衣女郎的穴道,随即便坐了下来:
“好啊,我最爱听故事了,你们讲吧,但是,给我记住,别给我耍花招”!
那男子点了一下头,道:
“这位高人,在下姓苏,名逸,这位,是我的二弟,苏琰,这位,是我的妹妹,苏小小,不错,我们是这个村落的寻常百姓而已”。
“闹鬼的传闻,也是我们闹出来的,为的,就是要对付秋波渡的狗官”!
独孤拜山一听,眉头登时一皱,道:
“对付府衙的人?你继续往下说”!
苏琰走上前,插言道:
“这位大侠,你往那边儿看”!说着,便指了指供桌上的灵牌,继续道:“这些灵牌,都是村落里死去的村民”。
“这些人,非正常死亡,而是被秋波渡府衙的狗官联合奸商害的”!
独孤拜山坐在蒲团上,拿回自己的银质小酒壶,抿了一口酒,道:
“你继续往下说”!
苏逸叹了一口气,道:
“在十多年前,我们这个村落,人杰地灵、物产丰厚、山清水秀、老百姓们安居乐业的”。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但是,有一天,秋波府府尹高振东带着一个名为韩员外的商人来到我们的村落”。
“并且还带着兵马而来,说是要在我们村子里,盖甚么劳什子的宅院,还要建赌坊、JY之类的,并且,要将我们的村落所有百姓都赶出去”。
“岂有此理”!独孤拜山拍案而起,道:“这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苏琰插言道:
“那狗官,说我们的村落,是秋波府租给我们这个村落的,村子里,三十多年没有交租金,现如今,他们要赶我们出去”。
“我们世世代代生长在这里,一百多年前,我们的祖先因为躲避战乱而来到这里”。
“那时候,这里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荒郊野外,我们祖先在这里开荒种地,在此繁衍,一代又一代”。
“那奸商与官府勾结,企图赶走我们这个村落的村民”。
“但是,我们的同胞,不肯离开这个赖以生存的家园,那狗官见我们不肯伴奏,于是派出官兵来,对村子里的百姓,大肆屠戮”。
独孤拜山一听,勃然大怒,喝道: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发生这样的事,还有王法吗”?
待到他缓过神来,不由想起,十年前,珈蟒国,正是叶南的祖父,叶瑯执政,那老混蛋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君啊。
他执政期间,珈蟒国全国各地,这样的事,发生的,还少吗?
正当独孤拜山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苏熠接着说道:
“我们村里的同胞联手反抗,但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并不能阻挡那些官兵的弓箭和刀子。
那时候,我们兄妹几人还年幼,那时候,躲在地窖之中,不敢出去,但还是亲眼目睹,我们这个村落的同胞,我们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倒在血泊之中”!
此时,独孤拜山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拳头握的嘎嘣直响,道:
“岂有此理,你说的,那个狗官,现在还在秋波府吗”?
苏逸点了一下头,道:
“没错,他现在还在秋波府当差”!
独孤拜山点了一下头,道:
“好,一会儿,小爷我就去会会那姓高的,不过在此之前,你先给我说说,最后发生甚么事?你们为甚么要装鬼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