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虎道:
“今日独孤兄弟来此正好,这一葫芦酒,就让你我还有袁兄三人同享”!
独孤拜山咧嘴一笑,道:
“酒二位哥哥先喝,容小弟清理门户先”!
众人一听,不解的看着独孤拜山。
但见独孤拜山走到骨棒会的门人面前,看着那领头的乞丐,冷笑道:
“可以啊,杜长老,竟然背着你们总舵主,带领骨棒会的兄弟们参与这件事”?
杜长老轰然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小爷饶命,小爷开恩,老朽也是鬼迷心窍了,求小爷饶我一命”!
在场群丐也轰然跪倒在地,一个劲的求饶。
独孤拜山站在杜长老面前,又掌拍出,一掌拍在其脑袋上,登时,头骨皆碎,登时毙命。
在场众人无不惊呼,杜长老的那些个随从,也吓得浑身发抖。
突然,独孤拜山身子左倾右斜,如同幻影般在人群闪来闪去。
待到他停止晃动,但见骨棒会的门人们纷纷口吐鲜血,倒在血泊之中。
死的不能再死。
这群人,被独孤拜山方才施展轻功,动作极快,用肉眼观察不出来,顷刻之间,独孤拜山不是点他们的死穴要穴、就是用掌力拍打他们的脑袋。
看着这一幕,在场众人无不毛骨悚然。
独孤拜山走到袁冠聪和鲜于虎身旁,冷眼看着在场群雄,道:
“我刚刚听说,尔等今日,对这张藏宝图势在必得是吧?今日,小爷我就在此,你们谁有胆子,就上来夺”!
劳赛高手里紧紧的握着佩刀,指着独孤拜山道:
“哼,小子,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今儿个,我们人多,就算你再厉害,耗,我们也能耗死你”!
独孤拜山咧嘴一笑,身子一晃一闪扑上前,劳赛高正欲出刀抵御,刚抬起刀,便被独孤拜山卸掉刀风。
劳赛高登时大惊失色,呼的一掌,向独孤拜山的肩头劈去,却被独孤拜山轻松地多开。
只听咔的一声,独孤拜山拧断了他的右臂,啐道:
“就这点本事,还配与我们齐名?百变刀王?真不知道,你这名字,是从何而来?杀你,简直是太丢人了,给我滚”!
劳赛高被独孤拜山戳了后背,随后一脚将其踢到在地。
汪松鹤冷笑一声,说:
“呵呵,独孤拜山,今日你也到了,我知道,在座的,没有人能打的过你,但是,今日在此,都是珈蟒武林各派的掌门,你难不成,要与各派为敌吗”?
“哈哈哈”!独孤拜山冷笑一声,说:“与你们为敌又能怎么?正好,我也要为武林,除去你们这股不良风气,有一个算一个,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一起上吧”!
随即,独孤拜山运出掌风,呼呼二掌拍出,鲜于虎和袁冠聪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齐声道:
“杀”!
就这样,一场腥风血雨的乱战已然掀起。在场的各派,也有的在一旁观战,并没有参与其中,只不过受到那汪松鹤的邀请来此而已。
苏家兄妹二人骑着马赶到,看着这一幕,吃了一惊,兄妹二人拔出剑,陷入其中。
呼呼呼呼,五掌拍出,独孤拜山掌毙四五人,浑身沾满了鲜血。
袁冠聪和鲜于虎二人但凡施展刀枪,必有伤亡。
此时,独孤拜山甚至是杀红了烟,呼的一掌拍出,但见面前,竟是一个身着比丘尼衣着的带发修行的女尼,手持铁剑,此时,已然是吓得浑身发抖。
独孤拜山刚想一掌拍出,却停了下来,看着那女尼道:“是你”?
那女尼点了点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阿柒,那晚,他给独孤拜山留下在古陵里拿出的书和拓片,之后不告而别。
之后,便在江湖上展开了流浪的生活,在江湖上,无依无靠,一日,阿柒遇上了平顶庵的女尼们,之后,便拜了平顶庵悟性师太为师,带发修行。
几日前,悟性师太受到了供剑山庄的庄主汪松鹤的飞鸽传书,要来她到供剑山庄参与一件大事。
悟性师太与汪松鹤交好,带着门人就来了,但没曾想,却是汪松鹤联合各派,向自己的大徒弟袁冠聪发难。
正当袁冠聪与鲜于虎准备与群雄拼个你死我活之时,独孤拜山来了,之后,肃清了骨棒会的门人,又和各派门人展开血拼。
平顶庵几个门派,都不想参与此事,但都被供剑山庄拉下了水。
独孤拜山丧失理智的时候,阿柒是了解的,因为,他亲眼所见丧失理智独孤拜山的恐怖,生怕牵连平顶庵,于是上前与独孤拜山相认,让他放平顶庵一条生路。
哪曾想,自己刚上前,独孤拜山便抬起手一掌拍出。
如果不是独孤拜山突然认出了阿柒,他这一掌下去,就没有然后了。
“师弟,我悟性师父以及平顶庵众多师伯师叔,与这件事毫无瓜葛,请你不要伤害他们好吗”?阿柒看着独孤拜山说道:“我们也是受了汪庄主的欺骗,才来到这里”!
独孤拜山一听,点了点头,看阿柒此时已经褪去了墨绿衫的衣衫,身着一身蓝色的比丘尼服饰,心知她出了家,心里有些惆怅。
点了一下头,冷声说道:
“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言必,又陷入漫无目的的厮杀当中。
这时,被独孤拜山大虐的劳赛高听见了独孤拜山与阿柒的对话,心知,这个女尼,是独孤拜山的朋友,不妨,拿她来逼迫独孤拜山就范?
于是,忍着剧痛,点住阿柒的穴道,左手抓住他的脖子,正当她以为得手的时候,忽觉得自己心窝一凉,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回过头一看,正是独孤拜山的魔枭,那锐利无比的爪子,穿破了他的心窝。
劳赛高缓缓地倒在地上,就此气绝。
魔枭嘎嘎叫了两声,煽动翅膀,将阿柒打在平顶庵众女尼的面前。
之后,被人解开穴道,看着人群中厮杀的独孤拜山,阿柒留下两行清泪。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何而哭,她觉得,愧对独孤拜山。
而自己先前,又那个样子对他。
整个供剑山庄,弥漫着血腥味。
若干年后,当年幸存下来的参战人员回忆起这一幕,至今还是心有余悸。
在他们的脑海里,独孤拜山、鲜于虎、袁冠聪三人浑身是血,面目狰狞的踩在死去的群雄身上。
这一幕,他们不愿回忆。也不愿意想起......
“聪儿,你不能杀我,难道你不想报恩了吗”?
另一侧,汪松鹤被袁冠聪给击败,瘫在地上,厚颜无耻的向袁冠聪求饶。
袁冠聪一怔,握着手里的剑,咬牙切齿的说道:
“今日,你我师徒情分已断,你当初抚养我长大,今日我饶你一命,你对我做过的事,既往不咎”!
言必,袁冠聪便回过头,汪松鹤见机,赶忙从地上拾起剑,向袁冠聪刺去。
忽然,袁冠聪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但见一把枪头,从他的心窝穿出。
这一抢,正是鲜于虎刺的。但见鲜于虎面无表情的手持寒枪站在他的身后:
“无药可救,人家饶你性命,你却恩将仇报,你身为一代武林宗师,做如此卑鄙无耻的事,死有余辜”!
紧接着,一脚踢在汪松鹤后背,拔出长枪,但见此时,独孤拜山已然是杀红了眼。
招招凶狠,一拳一掌,非死即残。
汪剑灵抱着其父的尸体,嚎啕大哭,袁冠聪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冷眼看着这一幕,目光转向其师娘。
又过了一阵儿,独孤拜山、鲜于虎、袁冠聪四人面对着虎视眈眈的群雄,靠在一起,三人均是面无表情,浑身是血。
不知道人群当中,谁喊了一声:
“他们快坚持不住了,大家坚持,定能将这三人给拿下,宝图势在必得”!
此言一出,群雄士气高涨。
独孤拜山冷笑一声,道:
“不知道,是你们低估了我,还是高估了你们自己”?
鲜于虎喘着粗气,叫骂道:
“奶奶的,今日,这群狗娘养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袁冠聪点了一下头,此时,他的心,早已将麻木不堪。
独孤拜山冷笑一声,朗声道:
“原本,小爷我不想引起太大的杀戮,但是,你们不知悔改,留你们不得”!
站在一旁的苏小小道:
“师父、独孤大哥,接下来该怎么办”?
袁冠聪淡淡的说道:
“苏逸、小小、一会儿混战起来,保护好你们自己的自身安全”!
独孤拜山插言道:
“袁大哥说的没错”!
突然,两把庞大的铁盾向三人飞来,鲜于虎大叫道:“快躲开”!
三人纵身一跃,各闪一边儿,但见那两把铁盾打了一个回旋,碰撞在一起,落在地上,砸成一个大坑。
独孤拜山冷笑一声,道:
“有点意思”!
百丈洞洞主喝道:
“姓独孤的、姓袁的,大局已定,识相的,交出宝图,留你们一具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