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蝶衣布下一道护罩,将楚辰护在中间,也纵身离去。
一夜,三天,半个月,时间飞逝,楚辰醒来之时,身上长满了杂草,他奇怪的挥去身上的杂草,起身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雨山村后村?
楚辰生活在雨山村十几年,对雨山村周围的一花一树都极为熟悉,望着熟悉的一切,他奇怪自己怎么会跑这里来。
难道,楚家人觉得他死了,将他葬在后山?
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对了,爹,娘,雪儿!
楚辰忽然想起他们,赶忙往村里掠去,当到了村口,看到雨山村变得更加繁华拥挤,他心里一宽,至少这样说明雨山村并没有出事。
“楚先生!!!楚先生没死,楚先生回来了!”
村口第一个见到楚辰的人惊呼一声,飞奔着往村里报告喜事。
楚辰皱了皱眉,这个人并不是雨山村的村民,好像是柳叶城旧部,但他没空猜想这个人的身份,因为,很快,他就被数百人团团围住。
这些人一个个恭敬敬畏的望着他,忽然人群分开一条道,楚久,刘平,楚雪儿几人出现在楚辰面前。
“哥,哥,我想死你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再见到楚辰,楚雪儿终于撑不住,飞奔着扑入楚辰的怀里,放肆的大声哭泣。
这几日,楚雪儿心里一直压抑着,直到见到楚辰的那一刻,终于绷不住,把心里的一切发泄出来。
“乖,我回来了,我没事,别哭了!”
楚辰哄着哭泣抽噎的楚雪儿,望着楚久和刘平,灿烂的笑着。
人群里,楚枫和杨采儿小心翼翼的看着,如今的楚辰可是大人物,他们两人仗着楚辰的身份,在雨山村,现在可是村里的主管,他们两人都些担心,楚辰回来,会不会影响他们的权势。
“大家都回去吧,让楚先生和家人聚聚,休息一下。”
村长开口劝说道,众人这才散去。
在不远处,徐炫锐,张三和胡古落三人都躺在榻椅上,三人的伤势虽然没有楚辰那么严重,但也影响很深,至少三五个月内,是无法行走。
这倒是让三个曾经柳叶城的掌权者第一次有这样的机会坐在一起,这些日子的聊天,让三人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楚先生的伤好了!”
张三说道。
“我便一早就知道楚先生并非常人,如今一看果然如此,不过还是徐兄有远见,早早示好楚先生,楚先生日后大势,一定不会忘了徐兄的赏识。”
胡古落也吹捧道,还不忘夸一番徐炫锐。
“呵呵,岂敢,楚先生与我徐氏渊源颇深,徐某不敢奢求楚先生日后报答,只求楚先生日后大势了,看在徐氏的份上,能够帮助徐氏重新恢复以往的荣光就满足了。”
徐炫锐乐呵呵的说道,心里越发庆幸当初自己一早就示好楚辰。
若非楚辰,徐氏怕早已消失在世上。
“对了,我听说北方前几日有爆裂惊雷之声,不知道南宗绝与格拉城之间,谁胜谁负!”
张三忽然说道。
听到张三的话,徐炫锐和胡古落两人的脸色瞬间凝重。
南宫绝对他们的杀意,十分明显,大屠杀之后,若是南宫绝胜了格拉城,他们肯定逃不脱,南宫绝绝对会再度席卷而来,将他们铲除,以绝后患。
这一刻,他们三人竟然一齐的想南宫绝败了。
格拉城外!
南宫绝浑身狼狈,身后方圆三里地内,尸横遍野,他惊怒的盯着面前的七个诡异光头,对方只出动了七人,就将他数千教众精锐杀绝。
连他,要不是实力强,怕早也死在这七个诡异光头的手中。
“异界邪教,我南宫绝绝不会让你们在我圣教的地盘肆虐,就算死,我南宫绝也一定不死不休!”
南宫绝冷喝一声,卷起身体内最后一道力量,举起大刀,劈向格拉城。
'哼,不知死活!'
多目轻蔑一笑,双目闪出一道佛光,将刀气定格在格拉城上空。
一个半神而已,虽然实力与他们七人相差不多,他们七人若是单打独斗,的确收拾不了南宫绝。
不过,佛家向来不讲什么单打独斗,一切以净化世间不平为主,七人联手,将南宫绝打得鼻青脸肿,伤痕累累。
“半神之躯,果然厉害!”
多闻惊叹一声,能在他们七人联手之下,还能强撑这么久,也算是英雄人物。
“杀了吧,早点结束,早点回去,这次,决不能让三念在占着副佛之位。”
一旁的多善开口道。
瞬间,佛门七子气势一变。
南宫绝脸色随之惊变,苦涩的闭上眼,他已经无力再战。
可忽然,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他惊疑的睁开眼睛,身体内忽然多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强大。
“神?!”
南宫绝惊喜的喊出声。
“嗯?”
多闻忽然被南宫绝身上爆发的强大力量惊到,吓得猛然后退一步。
“净——灭!湮杀阵!”
忽然,南宫绝双目变得金光,宛如被天神附体一般,威严的暴喝一声,一柄虚无的金色大刀出现在南宫绝身后,划过整个天空,朝着佛门七子和格拉城劈砍下来。
“不,不可能!”
“怎么可能?”
多目,多善几人脸色骇然,望着从天而降的可怕刀气,身体竟然无法动弹,这让一向自大自负的几个人,心里骇然生出恐惧。
死亡!
这个以前从未想过的遥远字眼,此刻竟然出现在脑海中。
不,不可能!
他们是佛之子,不受生死掌控,不可能会死!
格拉城内,三念缓缓睁开前,身上佛光涌动,在大刀劈砍而下时,一个巨大的佛像出现在格拉城上空,佛像闭目庄严,微微抬起一只手,将大刀抵住。
“三念!”
多闻惊骇的回头,这佛像法相,三念怎么会使?
哪怕是他们七人,联手才能施展出来。
“三念,这是你的阴谋!!!”
忽然,从惊恐中清醒过来的多目恼怒的叱喝,发泄心里的恐惧和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