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帮哥哥把这件事办成了,哥哥作保,来年你就跟我回北盛金融做事。不说多了,保证你一年挣个几十万不成问题。”
看白山面色略带犹豫,彭东立刻开出了自己的筹码。
几十万!
这个镜花水月般的金额,如一柄铜锤,狠狠敲在了白山的心上。
要知道,白山平时在这古罗镇打零工,一个月的工资两三千块,还不够他去村头的小茶馆耍几回呢。
经常回去逼他的父母拿钱,搞得名声极臭。
发了疯的想要多搞点钱,在开县买一套房,然后取一个漂亮媳妇。
然后衣锦还乡,让那些经常对他闲言碎语的老头儿老娘们儿看看,他白山也是能出人头地的。
为这一天,我是天天都在买彩票,天天都在做发财梦。
可以说,已经到了接近魔怔的地步。
如今一听彭东开出了如此诱人的筹码,白山哪里还会迟疑的。
“彭哥!您是我亲哥!这是您说的哈。”
“放心,你现在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北盛彭东,言出必践,”
彭东信誓旦旦的道。
想起白蝶衣的容貌身段,彭东的内心就一片火热。
他可是觊觎白蝶衣很久了,如今终于觉得自己有资格够得上了,那还不赶紧抓住机会!
“好!我这就去说说。”
白山立刻起身。
“等等!”
彭东立刻叫住了白山。
然后将自己奔驰车的车钥匙,丢给白山。
“开我的车去,让他们一家人见识见识,啥叫奔驰。”
“哈哈哈,好,谢谢彭哥。”
白山意气风发,怀揣着即将放飞的梦想走了。
就在白山离开的一刹那,彭东目光一闪,忽然!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出现在彭东的眼前,让彭东脸色蓦然一变!
劳斯莱斯幻影!
彭东心里一惊!
作为北盛金融的员工,自然知道自己的老板,有一辆拉风的劳斯莱斯。
更知道自己老板的车牌号是多少。
彭东下意识的看了眼那辆车的车牌号!
“妈呀!我的天啊!徐总!”
彭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徐万山徐总,怎么会来古罗镇?
这是什么情况?
彭东刚想追出去,转过大门,劳斯莱斯却已经走远了。
彭东这才想起自己的车陂白山开走了,心里大急。
“妈的!早知道就把车留在这儿了!要是能跟上徐总的步伐,跟在徐总身边,那这趟回家,可就真的赚大发了!”
所有人都知道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彭东也不傻。
可是他不敢现在打电话给徐总,万一人家是在进行什么秘密的事情,如果让自己打电话给骚扰了,那就完犊子了。
于是,彭东选择了稳一手,看看情况再说。
……
此时,白家的门口。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很远的地方。
“楚爷,白小姐,小的按您二位的要求,就在这里停了。真的不需要小的送二位进去了吗?”
徐万山停下车,慌忙跑下去,为两人打开了车门。
“嗯,你这车太招摇了,进去惹出别人的轰动不好。”
楚辰心里还想着母亲的邮寄物品。
在拿到之前,他都需要低调行事。
否则如果被有心人拿到了,会很麻烦。
而且楚辰估计,母亲给的东西,一定非常重要,否则不会用这么迂回的办法,才塞进自己的手里。
有个白帝城在暗中虎视眈眈,楚辰做什么事情,都最好小心一点。
“你就在这里就行了,你回去吧。”
“楚爷,小的已经是您的司机了,小的就不走了,就住在镇子里,如果您需要小的时候,直接打个电话来就好。”
说着,徐万山朝楚辰点头哈腰一阵,上车,开着车往镇子的另外一头走了。
“这个徐万山,看不来,还有舔狗的潜质。”
白蝶衣耸了耸肩,看着车尾灯不由说道。
“社会的现实而已。”
白蝶衣抬起头,目光悠悠的盯着楚辰:“我发现,和你在一起,这个世界就好像变得很奇怪,总是会出现一些扭曲人意志的事情发生。”
“社会的现实而已。”
楚辰咧嘴一笑。
“走吧。”
两人转身,正打算走进白蝶衣家那低矮的小青瓦房的院子。
还没跨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吵闹声。
“不可能!我家蝶衣已经在盛京城里站稳了脚跟了,不可能回来了!更别说,那个彭东以前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在外面沾花惹草,甚至跟镇东头的王寡妇,都不清不楚。
你让我把蝶衣说给他?他凭什么!白山,你给我出去,不然我发火了!一会儿蝶衣就回来了,还带着她男朋友一起回来的,你去让那个彭东死了这条心,绝对不可能的!”
从院子里传来女人的声音非常的激动。
听得出来,这个女人十分愤怒。
“是我妈!她怎么了?”
白蝶衣正要冲进院子里,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平时母亲跟谁都是和颜悦色的,一般情况下,很少会这么愤怒。
显然是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就在白蝶衣准备闯进家里的时候。
家门被人一把推开,一名脸色发白的年轻人,急匆匆的往外跑。
“阿恒!”
“姐!你回来了!”
这脸色发白,涂满病色的男子,正是白蝶衣的弟弟,白恒。
他的身体好像不怎么好,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但见到白蝶衣后,白恒的表现出了十分兴奋与惊喜的神色,显然两姐弟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姐,你先不要回去。白山突然闯进家里,说是咱们镇上有名的混混彭东回来了。还托白山过来,要帮彭东说媒,想要跟你好。
还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来刺激妈。妈让我去请大伯二伯他们过来,不然不知道这个白山还会闹到什么时候。”
白恒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是白恒的身体非常不好,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不说,说完之后,还狠狠喘了好几口粗气,才算是缓过劲儿来。
“这位是?姐夫吗?”
白恒从母亲的口中,知道白蝶衣今天会来一个男人回来,下意识的这样认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