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医生,云医生留步啊!”
见到云枕要走,张行胜赶紧拉住云枕。
“张总,云某的规矩,张总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他人救过,那就继续找他人救治便可,干嘛还找云某来!”
云枕也是傲得狠,说着就挣扎掉张行胜的手要走。
张行胜怎么能让云枕走了,那白景的伤,不就是没人救了!
“云兄,云兄,刚才只是因为迫不得已,这才让其他人先稳住我这兄弟的性命,这马关山除了云兄,还有其他人有这等医术不成?”
张行胜好话哄着云枕。
云枕这才稍微神色缓和一些,瞥了一眼白景,其实他心里也有些奇怪,按照白景这伤势,是等不到他来。
治疗白景的人,用的方式,很像大奥帝国圣教的圣光术,这圣光术又是大奥帝国教士独有的奥术,旁人是学不了的。
云枕之所以如此冷怒,就是因为他与大奥帝国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云枕并非星人族,而是乌目族。
乌目族天生擅长医道,云枕又是乌目王族,如今的乌目族建立的天一王国却并非乌目王族,而是曾经效忠乌目王族的乌夜大将。
乌目王族几乎一半死在大奥帝国的屠刀之下,一半则死在乌夜大将的背叛中。
云枕只能逃进辉煌王国,隐姓埋名,盖住自己的第三颗眼,假装成星人族,隐藏在马山关。
可,云枕从未忘记心里的仇恨!
白景被疑是大奥帝国的圣光术所救治,让云枕想起自己惨死的族人,心里恨意起,又怎么可能为白景救治。
但云枕也知道,白景是飞恒商会的护卫,哪有资格被圣光术救治,所以闹了脾气之后,却也心软下来。
在张行胜的乞求之下,这才重新给白景救治。
而一旁,楚辰和苏影月两人见到云枕作为一个医生,竟然如此做作,心里已经对他产生一种不太喜欢的印象。
白景的伤势在云枕的救治下,很快稳定,只需要休养一阵就行。
而这时,云枕又傲慢的询问张行胜,是谁给云枕稳定伤势!
张行胜看向楚辰和苏影月,飞恒商会现在,能够有这本事的,就只有楚辰和苏影月两人了吧。
“两位可会类似大奥帝国一般的圣光术?”
云枕望着楚辰和苏影月问道。
“呵呵,云兄说笑了,这两位是我族的人,刚刚才从华傲城来到马山关,与大奥帝国从未有过交集,怎么可能学会大奥帝国圣教的圣光术。”
张行胜赶忙解释。
这个罪名可要不得!
七国联盟或多或少都与大奥帝国有着血海深仇,因为大奥帝国,才逼得他们退到如今的地方建国。
但因为大奥帝国的强势,七国联盟明面上,不敢对大奥帝国和大奥圣教有半点亵渎,可私下,在七国联盟,你要是公开表达对大奥帝国的欣赏,赞美,或与大奥帝国有着特别的关系,那可就会成为众人暗中争对的对象。
云枕在马山关的地位很特别,毕竟马山关处在燕行山外,谁也保不齐什么时候不会求到云枕。
万一云枕对楚辰和苏影月的怀疑传出去,那飞恒商会可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现在的飞恒商会,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张行胜赶忙解释道。
还好平日张行胜与云枕的关系还行,云枕看着楚辰与苏影月一阵,也收了目光,在张行胜的恭送之下,立刻了飞恒商会。
“张总,这位云医生,好像很傲慢!”
苏影月对回到大厅的张行胜说道。
“楚夫人不要误会,云枕可能有些怪异,极其厌恶大奥帝国,所以才会如此,平时并非这样!”
张行胜解释道,怕苏影月与楚辰恶了云枕,日后在马山关行事会有很多不便之处。
可看着楚辰和苏影月的表情,张行胜只能叹了口气,他能为飞恒商会马山关会馆所做的事情,也就这些了。
接下来,他就等着楚辰找的保镖护送他回到华傲城。
飞恒商会在雇佣的人收拾一番,终于恢复干净,但显得更加的萧条了。
夜幕降临,飞恒商会内只剩下四人,楚辰看了白景的伤势,休养几个月,就能恢复。
“张总,我与夫人先去休息了!”
楚辰淡淡说道。
“好,你们也辛苦了,就去休息吧,这里有我顾着就行!”
张行胜坐在大厅门口。
楚辰与苏影月回到了之前张大彪给他们两人安排的房间。
张行胜叹了口气,今夜怎么能眠,就算大瀛商会不找麻烦,指不定马山关的其他势力不会窥视飞恒商会的金库。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而楚辰,苏影月这两个未来飞恒商会马山关主事的人,竟然连这点意识都没有。
他忽然觉得,将飞恒商会马山关会馆交给楚辰和苏影月,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夜幕越深!
张行胜支撑着身体守夜,这么多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
飞恒商会外,果然如张行胜猜想的一样,好几股蒙面人潜伏着,准备对飞恒商会下手。
飞恒商会虽然不是三大商会之一,可是财富却是辉煌王国公认的有钱。
而且飞恒商会一直奉行一个原则,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一定不要得罪其他人。
张行胜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个箱子。
箱子里面装满了金币,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希望今夜前来的恶徒们,可以看在钱的份上,拿了钱就走。
他不敢在这个时候雇佣其他人,怕引狼入室。
夜越深,外面越静,张行胜的心里越紧张。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张行胜脸色一紧,看到几个蒙面人翻墙跳进来,朝着他走来。
虽然看不到这些人的表情,但张行胜从他们凶厉的目光中就看出他们的凶残。
“诸位!在下飞恒商会张行胜,或许诸位不认识老夫,不过可否给飞恒商会一个面子,收下这些金币,就当今夜给飞恒商会一个情面,张某保证,飞恒商会不会对今晚的事情进行追究!”
张行胜起身拱手赔笑,说着取出两袋沉甸甸的金币,放在身前三米处,再退回到大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