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底还是盛京,皇城根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楚辰还要考虑一丢丢的影响。
不然当场就能制裁了这个夏征。
楚辰的眼神极其犀利,从尸山血海中,培养出来的杀气,哪怕只泄露了一点点,就让夏征如坠冰窖,捂着脸,满头冷汗的愣住了。
“征哥,他居然敢打你,揍他!这个人就是个狐假虎威的混蛋,他其实根本没什么背景,除了暴躁一点,一无是处!”
白蝶衣现在所有的尊严,都堵在了夏征的身上,如果夏征也被征服了,那白蝶衣的傲气就彻底成了笑话。
今天是王牌金融的庆功宴会,来往客人很多。
见夏征被人一巴掌干在脸上,许多人都停止了步伐,朝这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嘶!我去,那不是夏家的夏征吗?怎么会被人给打了?”
“那年轻人是谁啊,看样子不太熟悉,应该不是四大家族的人,居然连夏家的人都敢打,胆子挺大啊!”
“现在的年轻人哟,真是越来越猖狂了,没接受过社会的毒打就是这样。”
……
议论声此起彼伏,夏征也被这些议论声,激起了一丝傲气。
内心的胆战心惊,稍稍平息了一些,脸上怒色密布,目绽凶光,指着楚辰怒道。
“你敢打我!我是夏家的人,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跪下!”
“哈哈哈……楚辰,我家整个生气了,你完蛋了!”
白蝶衣骄傲的昂着脖子,露出她白嫩嫩的脖颈皮肤。
说实话,这个女人其实很漂亮,可惜,太功利世俗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楚辰干不过夏征的时候。
楚辰一根指头,指在了夏征的脸上。
“你在用你的性命,来赌我的脾气?”
杀气!倾盆而下!
如万丈狂澜,轰然间压向夏征!
唰!
在夏征的感觉中,这一刻,楚辰好像已经不是人类了,就好像从远古神话中复苏的魔龙,已经睁开了他毁灭一切的眸子,死死盯着自己。
一股名叫恐惧的情绪,从夏征心底滋生出来。
“不!不要杀我!”
哗啦……
恐入肾!
楚辰的杀意,就连真正的沙场悍将,都无法承受,更别说这个懦弱的夏征。
随着夏征的一声凄厉的嚎叫。
一股潮气从他的下半身发出,紧接着,秽臭味扑面而来!
夏征,吓尿了!
滴答滴答……
从他昂贵的西裤中渗透出来,略显滑稽。
哗……
全场哗然!
围观的众人,再次爆发出潮水般的喧嚣声,震惊不已!
怎么回事?这夏征被别人一指,就吓尿了?开玩笑吧!
特别是白蝶衣,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恐惧,惊疑,亦或者莫名其妙?
白蝶衣看看楚辰,又看看自己的新男友夏征,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楚辰嘴角扬起轻蔑的冷笑:“就这胆量,也敢跟我楚某人叫嚣?垃圾。”
楚辰嗤笑转身,朝后面的会场,走了进去,鸟都不鸟夏征。
“征哥,我……”
啪!
白蝶衣正要关心一下自己的新男友,却见夏征携着三分惶恐的一巴掌,扇在了白蝶衣的脸上。
“老子的脸都丢尽了,都是你这个臭表子害的!”
夏征正为自己的恐惧恼羞成怒,可是他到底是不敢再跟楚辰对刚,而是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到了白蝶衣的身上。
白蝶衣捂着脸,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委屈。
你还叫个男人吗?被人一根指头吓尿了,冲我发火做什么?
不过,白蝶衣也是个混迹江湖的老手了,可不会跟夏征这样的金龟婿撕破脸皮。
白蝶衣一双眼睛泫然欲泣,委屈巴巴的道:“征哥,我……”
“不要叫老子!不是你,老子会去惹那个杂碎!他妈的,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妖法,不!肯定是你这个臭表子,给老子吃了什么药!害老子控制不住才丢脸。你们都给我等着!老子这就去叫人,把你两个大卸八块!”
夏征虽然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但却颇有点急智,一下将自己丢脸的事情,推到了被白蝶衣下药,和楚辰一起,暗害自己丢脸!
场上,有些人面露恍然之色,原来白蝶衣和楚辰才是一伙的啊!
“征哥,我没有!”
“滚开!老子去换条裤子,就找人来搞死你们这对狗男女,你等死吧!”
白蝶衣正要苦苦哀求,可计策奏效的夏征,根本不吝啬舍弃一个白蝶衣,一把将她推开,慌慌张张的跑了。
“征哥!”
白蝶衣又急又怕,吓得哇哇大叫,可是夏征哪里会在意她的意见,溜了个没影儿。
当夏征走后,白蝶衣脸上的泪水与惶恐蓦然收敛!
这变脸的速度之快,让围观的人都叹为观止。
难道,刚刚她是演的?太逼真了吧?
只见她皱着眉头,看着夏征消失的方向,又看看楚辰进去的地方。
其实她并不是在演,只是,这个女人非常的理智与功利,她知道自己的委屈与娇弱,不能打动夏征之后,就已经想着另谋出路了。
跑,肯定是跑不了的,这夏征铁了心要把他被吓尿的事情,推到自己身上,以夏家的能耐,自己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都会被追回来。
白蝶衣眯了眯眼睛,一狠心一咬牙,就冲进了酒店。
……
会场内,虽然算不得人山人海,但却是往来无白丁。
大都是盛京商圈,有头有脸的人物。
楚辰随意选了个位置坐下,等着今天的正主,欧阳宽登场,然后找他算账。
就在这时,楚辰只闻得鼻息间,香风一动,一股名贵香水味,混合的女人香,钻进了他的鼻孔。
不过,楚辰却眉头皱了皱,往旁边挪了一个身位。
“你来干什么?又来跟我咆哮,挑战我的耐心吗?”
楚辰把玩着手里的青花瓷茶杯,头也不回的说道。
他根本不需要看,就知道是谁坐在了自己旁边。
白蝶衣!
“呵呵……”
白蝶衣干笑两声,又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可怜而委屈。
这是她赖以生存于盛京的保护色,一般情况,是脱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