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源酒家,是古罗镇新建起来的,很上档次的酒店。
算是镇上,最顶尖的酒楼,一般多是衣锦还乡之人聚集与装逼的不二之选。
所以,多多少少还是有许多人自恃身份,加上有后台老板罩着,还不会有许多人在那里闹事。
但是,凤西酒馆就不一样了。
凤西酒馆算得上是古罗镇,最老字号的酒馆之一。
许多年前,凤西酒馆也是古罗镇最上档次的酒馆。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部分酒馆起来了,压住了它发风头,然后又倒下了。
在周围酒馆的起起落落之间,唯独凤西酒馆挺拔如松,风风雨雨几十年。
其实内在原因,就是因为凤西酒馆的老板,叫麻七!是古罗镇上,混了几十年的该溜子,有一帮古罗镇的混蛋们,买他的账,在他那里喝酒,所以一直屹立不倒。
麻七的真实姓名,已经没人知道,或者甚至麻七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凤西酒馆的门面很久,从外面看上去,就好一个迟暮的老人。
当白蝶衣来到酒馆门口时,还有两个手臂上纹着青龙的小年轻,蹲在墙角抽烟。
见到白蝶衣到达,同时丢掉了手里的烟头,摇头晃来的靠了过来。
“哟,这不是白姐姐吗?你来啦?”
“是你们,长这么大了,怎么偏偏不学好,学别人当该溜子?”
这两个小年轻白蝶衣都认识,比她小了七八岁,可以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没想到这些两人也跟着彭东那些人学坏了。
“嘿嘿,白姐姐说哪里的话,我们现在混得好着呢,东哥已经答应了咱们,要为我们指点一条康庄大道。里面请吧,东哥已经在里面等你很久了。”
两个小年轻,吊儿郎当的为白蝶衣推开了酒馆大门。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早已人去楼空,里面只有一座有人。
彭东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仿佛一座不动不移的佛陀,看起来极为唬人,如果不是他头上还裹着纱布之类,就更像那么回事了。
彭东身边,白山也谄笑着坐在那里,还有几个白蝶衣认识的镇上的年轻人,不过并不是很熟悉。
“嘿嘿,白蝶衣,你果然还是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抗争到底呢?你在开源酒家的时候,不是挺横的吗?
不是还往老子头上倒红酒的吗?怎么,现在知道认怂,知道什么人惹得,什么人惹不得了?”
一见白蝶衣进来,彭东眼神变得火热而愤怒。
火热是白蝶衣确实能够勾动男人的心火,她一身白貂,如同芙蓉出水,清丽动人,而且清丽中,顾盼之间,时不时会露出一丝妩媚,随便任何一个男人,都可能对白蝶衣动心。
愤怒,自然是彭东想起了今天中午在开源酒家里,白蝶衣仗着楚辰的威势,对自己大家折辱。
作为一位自诩衣锦还乡,成为人生人的彭东彭大哥来说,这样的耻辱,必须找回场子!
白蝶衣可以没有坐在这些人的面前,而是换在了另外一张桌子旁边坐上,盯着彭东,眼里多多少少有些轻蔑。
“认怂?你哪只眼见看到我白蝶衣来认怂的?我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和你认什么怂,你直接划出道儿来吧,到底想怎么样,我白蝶衣都接着。”
白蝶衣可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怎么会被这些城乡结合部的小垃圾吓怕?
楚家不横吗?夏家不牛吗?
盛京四大家族,对于古罗镇这些社会青年来说,不是跟蚂蚁与大象的区别还大?
不一样被楚辰给平推横压了?
此刻的楚辰,基本上就能算作是白蝶衣的胆子,她怎么可能在这些人的面前认怂。
嘭!
白山头上和彭东裹着如出一辙的纱布,激动得拍案而起。
或许是因为怒气上涌,而使得气血也跟着往头上冒。
刚刚还止住了血的头皮,又开始渗出鲜血,将洁白的纱布浸湿,渗透出一股股的殷红。
“小山,你流血了,别激动。”旁边有个年轻人提醒道。
白山这才发现自己脑袋已经激动,飚出了鲜血。
而因为自己的鲜血狂飙,更加刺激了内心的怒火。
“白蝶衣!死到临头你还嘴硬!刚刚,我爸和家族里的老人已经商量好了。你这个不肖子孙,做事张狂,遇人不淑。为家族造成名誉和利益上的损失。
所以,家族决定,已经将你逐出家族,把你爹和你全家的名字,清理出家谱!你觉悟吧!”
“白山你敢!”
白蝶衣又气又急!
她其实知道自己亡故父亲的性格,要是让父亲知道,一家人被白家清理出了家谱,肯定会气得吐血的!
白蝶衣没想到白家人居然做的这么绝,竟然真的把他们一家清理出了家谱!
这是一种来自灵魂上的侮辱。
没有家族的人,不了解这种感觉。
但真是深处这种源远流长的家族之中,就知道传宗接代与家谱的重要性!
大人物想要名垂青史,和小人物想要流传家谱,其实是一个道理!
所以。白蝶衣是真的气坏了!
“哈哈哈……我敢?这还不是你先敢做的!你知道彭大哥是什么人吗?人家身后是北盛金融,人家在盛京也是手眼通天,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人家彭大哥头上作威作福。
那个姓楚的没来,要是他来了,老子今天一样让他站着进来,横着出去!白蝶衣,赶紧跪下给彭大哥道歉,然后乖乖的按照彭大哥的吩咐做,不然不仅仅是你,你全家都要可能因为你出事故!”
白山恶狠狠的威胁白蝶衣,好像已经将白蝶衣吃死了。
“我算什么东西?也不问问你算什么东西?好!这是你们白家做的这么绝,大伯二伯这两个表面上君子,暗地里小人的人物,也是这样想的吧?等哪天你们白家求我入家谱,我也不入了!”
白蝶衣气狠狠的吼道。
作为性子极其刚烈的女人,这么能容忍别人的轻慢!
本来在她看来,他能回白家,已经算是给白家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