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皇宫内,人皇坐在龙椅上,一时半会还没有回过神来,礼枫庄弟子的行事风格,让他大为惊叹,他读过各种史书,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方式,如此简单粗暴,又如此让人心服口服。
龙庭之下,文武百官恭敬跪拜,高呼一声人皇万岁,人皇的一旁呼天,振天左右护卫。
“众卿平身!”
人皇深吸一口气,威严的挥手让文武百官起身。
“诸位爱卿,礼枫庄诸位真人,如今南唐已光复,不知诸位对当下局势有何看法?”
人皇居高临下,询问文武百官,其实更是在询问礼枫庄的众人。
人皇如今刚开始的基业,全在礼枫庄支撑之下,若无礼枫庄,人皇知道,都不需要半日,他便保不住这轻而易举得来的皇位。
“臣太勤官,请人皇陛下开恩大赦,为新朝重开生面!”
“臣夜都巡检,请人皇陛下重选四城将领,封赏文武官员,该国号,立新法!”
人皇话落,一个个想要在这位人皇新帝面前展露风采才华的文武大臣纷纷站出来,提出各种建议。
周重月等人作为拥立之臣,站在最前面,异常清楚的看到人皇神情带着一丝苦涩,还在强装各种微笑。
“诸位大臣今日所奏,人皇陛下都已知道,今日朝会便到此结束,诸位大臣都先回府,待明日奉上更详细的奏章。”
看出人皇有些倦怠,周重月站出来笑道。
“是,我等遵命!”
文武大臣一看,纷纷施礼,再向人皇施礼之后,退了出去。
周重月可是人皇登基之后,就下达第一道圣旨所任命的皇玄宫祭酒,地位如同一国国师,不过因为周重月上面还有楚广翰,楚辰等诸多兄长师辈,才改为祭酒,空了国师的位子,等待后续的商议任免。
“人皇可是有些烦躁这些文武大臣?”
周重月很直白的询问。
“祭酒,他们不过一群酒囊饭袋,提出的建议,没一个对当下的局势有任何益处,我还得微笑听着,却是有些烦躁。”
人皇没有否认,苦笑着说道。
“在下明白,其实山长之前与次长交代过,让礼枫庄弟子游历天下时,收集天下能人奇士,备案记录在册,只等人皇登基,稳固局势之后,叫奉上给人皇,如今正是时候,人皇尽可依照记录所介绍,招揽天下英才为人皇效力。”
周重月说着,双手捧着一枚玉蝶,玉蝶淡淡泛着蓝光,挥手之间,一个个金色小字浮现在宫殿之上,记录着天下奇人能人的各种详细资料和影像。
“如此正好,如此正好!”
人皇一听大喜,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帮助他治理国家的人才。
现在南唐在人皇统治之下,有礼枫庄这么多年对南唐潜移默化的影响,承接礼枫庄在南唐的威望,几乎没有人敢反抗有礼枫庄在后支持的人皇。
而外敌,现在有礼枫庄弟子震慑,除了八大宗门之外,无一势力敢动手,而现在,八大宗门都没有表态,天下四国更是蛰伏等待。
人皇很清楚局势,所以,他才更加渴望各种治国人才,在礼枫庄弟子震慑住内外敌人时,将这些治国人才安排各处,让人皇的权威更加稳固。
“礼枫庄弟子何在,我乃太虚山弟子元木圣!礼枫庄弟子还不快快出来见我与太虚山太虚圣君!”
就当周重月与人皇聊得其乐融融,忽然听到宫殿之后一阵轰隆如雷的吼声,周重月脸色微变,与礼枫庄众弟子对视一眼心里暗道,山长说的情况,终于该来的要来了。
“人皇陛下放心,修行者之间的战斗,就交给我们!”周重月先对人皇恭敬的说道,然后看向呼天,震天两妖喝令道:“你们两个护好人皇,他日想修成正果,唯有人皇相助,天道人道才不敢欺你们。”
见到呼天,振天两妖慌忙恭敬的回答,周重月这才放心的带着礼枫庄的二代九人走了出去。
走出宫门,就看到数百米之外的天空,祥云瑞绕,一座銮驾立在云端,太虚圣君兑巽子闭目养神,安坐如圣人一般,座下上百个弟子浩浩荡荡,分别站在两旁。
而被周重月等人赶出南唐的夜帝也在其中,不过看夜帝的表情,显然夜帝很兴奋,仿佛即将重登皇位一般。
出声叫唤的人就是元木圣,站在祥云最前面,手里一件五雷天机杖隐隐闪过紫色雷光,看着就知道威力不凡。
“尔等礼枫庄弟子仗势欺权,慌说拥立人皇,驱赶南唐正统夜帝,尔等如此张扬跋扈行事,他日楚辰圣人若是知道,一定气恼不忿,今日我师太虚圣君便替天道论序,为楚辰圣人教训尔等,尔等若是识相,还不快快将假人皇杀了,再与我师傅面前跪拜认错,或许能饶你们一命,不枉你们苦心修炼!”
元木圣大声呵斥,威严凛凛,夜都内外都能听到元木圣威严雷霆之声,不由一个个惶恐的下跪,乞求不要被天人之怒而牵连。
周重月目光微冷,元木圣的强大,是二代众弟子都不好对付的,也就他和楚秋阳稍微能一战,而元木圣身后,还有太虚圣君兑巽子,一个圣人之下最强的修士之一。
“呵呵,太虚山弟子如此狂妄自大,胡言乱语,胡说八道,颠三倒四的,莫非是受了狂人妄言影响不成?我礼枫庄奉天命拥护人皇一统天下,乃是福泽万民之事,开天地一统之春秋,太虚山若不时天数,怕是要往选神卷上走一遭!”
比起口舌之利,周重月或许说不过元木圣,但礼枫庄弟子各有特点,其中楚非阳,楚易阳两兄弟最擅长口舌之争,见元木圣噼里啪啦说的厉害,哪里会服气,当下站出来,比元木圣还要倨傲的跳上空中,如雷霆一般大声反驳。
“说得好,我看太虚山的确太虚了,夜帝是什么鸟样子,天下不说都知道,但也有一半人知道夜帝的无道,太虚山竟然信了夜帝的话,恐怕太虚山的教化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