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宽与丁长远,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悸。
这个楚辰,不是楚家的弃子吗?
他经营的云月传媒,都被欧阳宽随意拿捏,予取予夺。
为什么会拿出‘全视之眼’!
这个楚辰,难道还有不为人知的身份不成?
“现在知道我有钱了,没怀疑了吧?丁老板,还跟吗?”
楚辰脸上依旧是那淡漠如水的笑容。
丁长久张了张嘴:“我……”
他到底还是没敢说出,要继续跟下去的话。
一百亿啊!
就算是他,倾家荡产,也无法拿出这么多钱来。
夏家到是可以,但是,夏家怎么会为了一件区区收藏物,花费如此大的巨资?
丁长久刚刚还在笑话楚辰是家族弃子,没有底蕴,拿不出钱来,转眼就是一张超级银行卡扔在他的脸上。
让丁长久脸上火辣辣的,羞臊难当。
全场的气氛,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当中。
楚辰起身,缓缓走上台,来到苍龙鼎旁边,轻轻摩挲着冰冷刺骨的鼎身。
仿佛又想起了儿时的记忆。
更古怪的是!
在楚辰抚摸到苍龙鼎的一刹那,就好像有一种血脉相连的熟悉感!
太奇怪了!
手底下明明是一件死物,楚辰却觉得,好像是某种有生命的物体一样!
难道,真的和‘原暗’有关?
楚辰内心震惊,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
“现在,这东西是我的了吧?”
欧阳宽被楚辰那张超级银行卡镇住,一时间有点犯怵。
“先……先付钱吧。”
不管怎么说,一百亿卖一个没什么用处的鼎,即便对于楚家来说,也是笔绝对不小的收入。
夏长贵那边,就让二爷去跟他们交代好了。
礼仪小姐,拖着刷卡器,来到台上。
“先生,请刷卡。”
楚辰拿出银行卡,把玩着着张象征着无限财富的银行卡,笑容玩味。
“刷卡?”
楚辰语气一顿:“我说我有钱,但什么时候说过我会付钱了?欧阳老板是吧,你起先欠我三百亿,这鼎,姑且就抵扣一百亿,还剩两百亿,你是打算现在还给我呢,还是被我追债呢?”
哗!
全场哗然!
“欧阳老板,欠他三百亿?开玩笑吧!”
“我去,还有这么大的瓜?”
……
场面持续沸腾。
欧阳宽大怒:“混账!我什么时候欠你三百亿了!你那张卡是不是假的,你根本没钱付账,所以才故意这么诬陷我!你搞清楚,我王牌金融的账,可不是那么好赖的!小心性命不保!”
“哈哈哈……我就说嘛,这种家族弃子,怎么可能有全视之眼,那种超级银行卡,原来是搞出来的赝品,拿来装逼用的。”
丁长久也仿佛找到了信心的支点,对楚辰冷嘲热讽。
全视之眼造成了震撼,转瞬之间,成了楚辰的突破口,各种口诛笔伐对着楚辰扑杀而来。
白蝶衣站在楚辰身边,脸憋得通红。
这尼玛,怎么又出事了!
刚刚她还沉浸在,和楚辰暂时缓和了关系的美梦中,沉浸在全视之眼持有人的美梦中,可突然,事情再次急转直下了!
太荒唐了吧!
楚辰却没有兴趣理会这些人的惊愕,平静的最欧阳宽道:“你的那个张律师没告诉你吗?你吃了我云月传媒,三个亿价值的股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敢吞我楚某人的钱,吞了多少,将百倍偿还。
所以,你欠我三百亿,零头就算了,再除却这苍龙鼎的抵扣价,你就还我两百亿就好。”
楚辰说的是理所当然,根本没有任何迟疑。
说让你百倍偿还,就要实打实的一百倍!
“荒谬!荒谬绝伦!”
欧阳宽忿然作色!
他其实根本没收到张律师的信息,张律师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告诉他欧阳宽,这么荒唐的说法。
即便知道了,欧阳宽也只会一笑置之。
“姓楚的!你这是故意找事!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敢到我王牌金融的宴会上,搞事情!来人!”
欧阳宽已经忍受楚辰很久了,现在,终于勃然大怒。
哗啦啦……
数十个保安,从会场外面进来,将舞台,给团团围住。
只等欧阳宽一声令下,就会上去将楚辰大卸八块。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什么事啊,这么热闹,都不等我。”
人群排开,只见一名与楚辰略微有点相像的年轻男人,在两名黑衣大汉的保护下,走进了人群。
“杰少爷!欧阳宽参见杰少爷!”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楚辰二伯楚定江的二儿子,楚杰!
“杰少爷,楚辰来了,刚刚大闹会场,强抢苍龙鼎,甚至还想讹我们三百亿!”
欧阳宽将事情简单是说了一遍。
楚杰脸色一沉,属于上位者的气势,陡然爆发!
双目中逼射出寒芒,落在了楚辰的身上。
白蝶衣感受到了楚杰的杀意,整个人都禁不住晃了三晃。
她当然听说过楚杰的大名,这位可是楚家绝对的核心嫡系!
她做梦都不敢高攀的人物!
没想到居然出现在了这里,好像还对楚辰报以深厚的敌意。
完了完了!自己跟楚辰在一起,铁定被殃及池鱼了!
命怎么这么苦啊!一个夏征就让自己焦头烂额了,这次又来了恐怖百倍的楚杰!
楚杰盯着楚辰冷笑一声。
“哼,早就听说你回盛京了,没想到你敢到我这里闹事。你龟缩起来,我们不来找你,你就该庆幸了。你竟然出来找死!那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义了!”
今天的事情,是楚二爷一脉与夏家联盟的开始,楚辰竟然敢来破坏,这让楚杰大为光火。
气氛,因为楚杰的出现,森然到了鼎点,仿佛要凝固了一般!
“呵呵呵……”
楚辰盯着楚杰十多年都没怎么改变的嘴脸,忽然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白蝶衣,去,给我抬张椅子过来,我先跟我这位好兄弟,好好说道说道。”
“啊?哦。”
白蝶衣硬着头皮,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给楚辰搬了个椅子上来,楚辰直接坐在椅子上,白蝶衣守在旁边。
“楚杰啊,十多年没见,原来亲情都这么淡了啊。正好,我也不想跟你讲什么兄弟情义,听得怪恶心的。直接说正事吧,你是来,替欧阳宽,还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