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枣四踹入海底,至于他的生死,那就看他命数!
两人的小船已经被撞碎,如今靠着残片在海上行进,不靠修行本领,看来是没办法做到了。
或许会暴露,但也只能如此,否则无边无际的大海,稍微有点浪,就能让两人深陷大海之中,就当风轻浅与三念决定御剑而行之时。
“师兄,你看,那是船只!”
三念忽然在前方隐隐见到一艘船的轮廓!
“救命!救命!”
风轻浅见到有船,将剑收回剑鞘当中,他自恃冷傲,出声求救的当然是三念,只见三念运气丹田,大声朝船只吼道。
浑厚悠扬的求救,很快引起船上船员的注意,船只飞速靠近两人,这才惊异的发现风轻浅和三念竟然凭借着船只残片就能在海上活下来,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立刻去请示小娘子!”
船上二副对一旁的水手吩咐道,水手立刻跑进船舱内,很快,呼啦啦一群十几个人出现在船板上,簇拥着一个衣着极为鲜明华丽的女子,一看女子的身份不一般。
“将他们救上来,问问他们从哪里来?怎么遇的难!”
女子淡淡扫了风清扬和三念一眼,目光在风轻浅孤傲的身姿上稍微停留片刻,就带着一群婢女小厮回到船舱内。
借着船上水手递过来的长浆,两个人顺利的跳上船板,但很快被十几个水手持着武器团团围住。
“把兵器交出来!交代一下你们来自何方,在海上出了什么事情?”
二副冷冷的指着两人质问。
“几位,多谢救命之恩,在下三念,来自东水之国,与我师兄风轻浅原本想行船北上,去北宋买卖货物,没想海上遇到了暴风雨,货物和船员都没了,只剩下我与师兄二人侥幸活了下来。”
三念连忙回答。
“商人?遇难?你们等着,去给他们准备一点吃的,先关押到下仓内,你们几个看着他们两人!”
二副听完,并没有察觉出什么漏洞,海面常年不稳,遇到恶劣天气,翻船很正常,再看三念憨厚的样子与风轻浅孤傲的样子,倒也有几分气度,才吩咐手下给两人一点吃的。
风轻浅与三念顺从的被卸下兵器,押到船舱最底层关押了起来,还派了三个人轮流看守着,二副则带着询问出来的信息去回禀刚才的女子。
“商人?海上行商,遇了海难,还能如此孤傲,怕不不简单,他们既然没有乱来,就先关着,监督他们的一举一动,若是在下一个渡口,他们没有犯事,就将他们两放下船。”
女子红唇微启,品着上佳茶叶泡出来的茶水,淡淡命令。
“是!夫人!”
二副恭敬的离开。
被关押在船舱底下,三念倒是乐呵呵的吃着冷硬的馒头,风轻浅漠然的盘坐闭目养神。
起初的一天,两天,并没有任何波澜,看守的人每日三餐,定时送上冷硬的馒头,或许因为这两天,风轻浅和三念都很老实,后面一天,还多了一碗热腾腾的鱼汤。
三念是吃的很香,风轻浅则一口没吃,保持着盘坐休养的姿势,宛如一尊石像。
“师兄,你真不吃一口试试,挺好吃的啊!”
三念乐呵呵的笑道,连看守的几人都觉得三念很奇怪,明明被关押在昏暗的房间内,相当囚犯一般的待遇,可是三念丝毫没有半点抱怨,每日还是乐呵呵的挂着笑脸。
几个看守慢慢都放松警惕了,这两人,一个温和如水,让人不禁心生亲近,另一个冷若冰霜,宛如石雕,一动不动,都很让人放心。
“轰!”
就当三念刚准备喝一口鱼汤,忽然整个船只剧烈的震动几下。
“哎呀,我的鱼汤!”
三念摇晃了几下,迅速平衡手里的碗,将溅射出来的汤汁一滴不漏的全都接回来。
“啧啧啧,好喝,当真鲜得很!”
三念乐呵呵的笑道,一转头,才好笑的看着外面看守的几个人全都摔倒在地上,艰难的爬起来,显得被这猝不及防的撞击撞得不轻。
“哎呀!”
其中一个人刚起来,就大汗淋漓的握着手臂。
“怎么了?是不是碰伤了?”
旁的两人连忙询问。
“好像,好像骨折了!”
受伤的人痛苦的咬牙挤出一句话。
“骨折!”
“哎呀,疼啊,你别碰啊,行不行!”
旁人关切的碰了一下,就将受伤的人疼得差点哭出声,看来真的伤得不轻。
“你等着,你等着,我去给你喊船医!”
赶忙前去找船医,另一个人搀扶着他坐下,不知所措的望着受伤的人。
“不好了,是有妖魔,妖魔拦住了船,完了,完了,这下都完了!”
刚跑出去喊船医的人又匆匆慌慌的跑回来,一脸惊骇的说道。
“妖魔!”
几个看守脸色齐齐一变,在如今的北海国,妖魔二字代表着什么?谁会不知道。
“妖魔?!”
一直盘坐闭目的风轻浅忽然睁开眼,眼里一道精芒,猛然冲出房间,将木栏硬生生撞破。
“你,你干嘛!”
几个看守惊呆了,没想风轻浅这么厉害,突然的暴走,吓得本就担忧妖魔的几个看守齐齐跌坐在一旁。
“几位放心,我师兄这是嫉恶如仇,为你们斩处妖魔,这位兄弟的手断了对吧,且让我看看!”
三念笑嘻嘻的挡在前面,说着伸手抓住受伤看守的手臂,看守立刻惨叫一声,可下一秒,他瞪大眼珠,惊疑的发现,自己的手臂不疼了。
“怎么回事?”
他愣愣的晃了一下,真好了。
“三位,妖魔凶险,三位不如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别动,等我与师兄将妖魔斩杀了,再回房间里,保证不为难三位。”
三念乐呵呵的说着,转身飘然离去。
“这...这可怎么办?回头咱们怎么和二副,夫人交代啊!”
一个看守惊慌的喊道。
“你慌什么?他们不是说了,杀了妖魔就会回来,何况,妖魔就在外面,二副和夫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还担心那个干吗!”
之前去喊船医的看守苦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