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奕一愣,似乎才反应过来,揉了揉眼睛,见凤时锦还在这里,登时站起身,朝着凤时锦飞扑过来。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难闻的味道充斥着凤时锦的鼻腔,实在忍不住的他直接一个手刀将对方劈晕了过去。
结果对方直接双眼一翻径直倒了下去。
发出一道不小的沉闷的声响。
光是听着都觉得疼。
凤时锦倒是没有着急去动他。只是静坐在一旁,冷眼看着躺在那里的人。
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房内,看到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人,突然一愣,“您还活着?”
只是话刚说出,就看到了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自家主子,暗七连忙飞身过去检查,见主子只是昏了过去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看着凤时锦道,“您对主子做了什么?”
虽是带着质问的意思,语气却是很轻。
凤时锦略微挑了挑眉,暗七的变化明显是傅子奕下了命令,可是心里却没有多少的动容,说道,“他太脏了,我不习惯。”
“什,什么?”暗七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凤时锦接下来的话直接印证了他的想法。
“你去把你家主子好好梳洗一番送回房里休息吧。我累了,先走一步了。”
说完,竟是飘然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床上的傅子奕睁开了眼睛,极致的疼痛几乎快要炸开傅子奕的脑骨,令他不适的闭上了眼睛。
稍缓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睁开了眼睛,唤道,“暗七!”
一道黑影随即而至。
“锦儿是不是回来了?”
若是仔细听,傅子奕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他很怕自己昏迷前看到的影像是假的。
暗七没有丝毫隐瞒和犹豫的说道,“启禀主子,凤少爷确实回来了。如今正在栖凤阁休息。”
“什么!”傅子奕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巨大的欣喜。
“果然,他活着,他还活着……”说完,傅子奕急匆匆的穿上鞋子,立马跑去栖凤阁。
栖凤阁的院子里。
凤时锦倚在梧桐树上,目光极淡,似乎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这种想法令傅子奕心中一紧,连忙出声道,“锦儿。”
凤时锦闻声看了过去。
见凤时锦看向自己,他身上那种仿佛随时可以离开的错觉突然消失不见。
傅子奕心下稍安,走到了凤时锦面前站定。
伸手抱住了他。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不用再提。更何况,你也没办法无时无刻在我身边。我不怪你,真的。”
凤时锦说着,伸手不经意的撩了撩额前的碎发。
广袖顺着手臂滑落,露出一小节皓腕,只是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傅子奕瞳孔一缩,想要去伸手触碰又怕弄疼了他。
只能看着凤时锦的伤口一脸忧心难过的说道,“这…是怎么弄得?”
凤时锦不在乎的笑了笑,“不过是皮肉伤而已,已经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傅子奕忍不住喝道。“明明伤的那么重,怎么不知道上药?”
可对上凤时锦如古井般无波的眼神就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连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锦儿不过就是东厂一个小小的成员,哪里有能力能够抵抗这些伤害呢?”
凤时锦的脸上无悲无喜,平静的好像一个不会哭没有感情的布娃娃一般。
傅子奕看的心疼不已,“我会竭尽全力让你站在最高点,让所有人都要仰望你。”
凤时锦但笑不语,似乎没有任何触动。
傅子奕没有解释,只是握紧了拳头,自从经历这件事情之后,他才越发觉得自己好像彻底离不开凤时锦了。
他可以看清自己的内心,那里写着:他爱锦儿。
翌日,傅子奕找到凤时锦分享了一个消息。
“牧之杭已经醒了,而且,他说是你救了他一命,所以,对你很是感激。而且他说……”
说到这里,傅子奕满眼复杂的看着凤时锦,“他说你自己一个人引开了那些人,保全了他们,如今知道你还活着,请愿书都递到了我的手里。全部都是举荐你成为厂公的。”
虽然东厂众人与傅子奕已经离了心,但东厂的最大的决定权还是在傅子奕手里,只有他拥有厂公的任免权。
所以,请愿书便递到了傅子奕的手里。
凤时锦有些讶然,随后嘴边绽起一朵极浅的笑意。
而傅子奕也是十分郑重的将一个折子和一方玉印给了凤时锦。
“从此以后,你不只是东厂的厂公,更是东厂唯一的最高掌权者。”
凤时锦挑眉,“你这是将整个东厂都送给我了?难道你就不怕我得到东厂后倒戈别人?”
“如果交给别人,别人可能会。但是你,一定不会。”
凤时锦浅浅的笑开了。
而当日傍晚,凤时锦便带着一系列文书上了任。
但凤时锦再次用了时公子这个名号。
如今被称为时督主。
凤时锦一袭红色官袍加身,白皙的皮肤更显娇嫩。
趁得那一张容颜更是惊心动魄。
令无数人迷醉,不敢多看一眼,恐被迷乱心智。
而凤时锦上任后也是经历了一番彻底的整改,对各处的人员进行了调整,物尽其用,各司其位,井然有序。
很快,东厂的实力重新回涨,甚至更高了一层。
隐隐有压过西厂的趋势。
此时,东厂的众人皆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要知道,以往东厂没落的那段日子里,那个西厂可没少嘲笑捉弄他们。
如今好不容易重新到达能够碾压他们的实力,哪里还肯忍着,立马将心里的憋屈还了回去。
对此,西厂前来找凤时锦讨要说法时,得到的都是凤时锦欠揍的一句话,“怎么?不服气?不服也得给本督主憋着!”
即便西厂厂公也没在凤时锦这里讨着好,灰溜溜的走了。
可西厂厂公怎么甘心,开始想各种方法与凤时锦作对。
殊不知他的行为已经被两位皇嗣看在眼里,并且在心里狠狠地给他记上了一笔。
殊不知大难临头的他还在幻想着自己碾压凤时锦的时刻,重新获得陛下恩宠。
毕竟自从东厂崛起后,皇帝对西厂的态度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