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凤时锦问他。
段言柏神色颇为认真。
“我怀疑,广场上出现的丧尸和史宗栩有关。”
“这种话不能乱说,你可知这可是会害死他的!更何况,你有什么证据表明这件事情和他有关联?”
“我现在是没有找到证据,但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的怀疑是正确的。”
“等你找到证据再说吧。”凤时锦看了他一眼,随后离开。
段言柏看着凤时锦的背影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找到证据让凤时锦明白史宗栩到底是有多么的不靠谱,只有自己才是她最好的归宿和选择。
“宿主,难道你就不担心史宗栩的吗?毕竟他可是丧尸皇啊,若是被异能者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是会被围剿的。”
凤时锦嗤笑一声,“就那些异能者根本伤不了他。”随后态度冷淡道,“再说,史宗栩如何也和我没有关系。”
“宿主,你怎么了?明明之前在其他外面还不是这样的呀!对位面男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现在到了史宗栩和段言柏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之前的位面只是任务需要而已,这个位面的任务与男主并不发生任何关系,我的态度如何,也获取不了什么好处。既然这样的话 我还费那心思干什么?”
呃…宿主说的好有道理哦,它竟然无法反驳。
想到狼君,系统想要反驳什么,却突然像是被点了哑穴一样,说不出话来。
直到系统保证不会说出这句话那股蜜的力量才消失。
九儿眨眼看了看虚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九儿,现在任务进行度是多少?”
“目前任务进度为百分之九十,因为宿主建立基地提供普通人庇护,提高自身势力,离做自己的主人只差一步之遥。请宿主再接再厉哦! ”
“我记得任务是要摆脱段言柏的控制,做自己的主人,我做了这么多次却还是没有完成任务吗?”
“宿主,任务只能慢慢来,请宿主不要焦灼,一切都自有定数。”
“嗯。”
凤时锦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是对此没什么感觉。
定数什么的她一向都不信这个。
她只是有些搞不明白,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难不成还会发生什么插曲?
况且借自己现在的能力和地位,段言柏恐怕还真不能奈何的了自己,更何况,对于段言柏,她始终都是保持着距离,相信,段言柏不傻,也能看得明白。
而今,看到段言柏今天对史宗栩的态度,凤时锦隐隐觉得他对自己好像还没有死心。
这种感觉令凤时锦觉得很糟糕。
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吸引了段言柏,看来之前说的结为兄妹的事情他并不当真。
当初因为原主的原因才对段言柏的态度有所缓和,但如果段言柏真的对他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的话,她也绝对不会再手软。
与凤时锦不欢而散的段言柏也开始从阿晨这方面入手调查。
发现了他和一个叫做丁子义的人来往比较频繁。
再一查,发现这个丁子义和史宗栩的关系非同一般,便去找了丁子义。
此时,史宗栩正在丁子义的书房拿着一叠资料与他对峙。
史宗栩的目光不再冷漠,而是夹杂着些许受伤和痛苦,“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为什么。你真的觉得我背叛了你,你大可以除掉我,就像除掉小晨一样。”
“你说…什么?”史宗栩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他一向敬爱的人嘴里说出来。
“难道…你认为我会伤你?”
丁子义看着史宗栩,缓缓道,“如今,你只不过是一个丧尸,而我,是人类,你觉得,我凭什么相信你?”
“可我是你一手带大的啊!”史宗栩双眼含泪,已是眼眶泛红。
“我所照顾的是人类史宗栩。而你,只是一个异类,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
“异类?连你也是这么想我的吗?”史宗栩失望的垂下眼帘,却又突然笑了起来。
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丁子义皱眉,“够了!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所有的信仰和感情都崩塌之后的样子觉得好笑和荒唐。
丁叔叔,是你教我从事研究,也是你给了我全部的爱,所以,我一生都不会伤害你。
即便你觉得我是个异类或者其他什么也好,我只希望你不要做错事情。”
丁子义双拳紧握,“我不需要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教我做事!”
“你指使小陈偷走的药剂是丧尸病毒,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如果今天的事情你当做不知道我可以饶了你,但如果你执意要揭穿我的话,那么我也就只能痛下杀手了。”
史宗栩怔愣的看向丁子义,“你竟然已经到了要杀我的地步?”
“只要你不妨碍我,我保证让你一生都平安无虞。”
“平安无虞?呵~广场上的丧尸就是你的杰作吧。丁叔叔,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但是还请你就此收手。
这个基地里所庇护的大多都是普通人,根本不能抵抗丧尸病毒。
也请你不要再造杀孽了。”
丁子义面有挣扎之色,好半天,才算是点了点头,语气略温和了一点,“宗栩,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之前不过都是些气话,我怎么可能会舍得伤你。
我这一生都奉献给了实验室,大半辈子都是孑然一身,早已叫你看做了我的儿子,只是你成了丧尸,多少令我有些意难平。
我想要寻求解救之法,所以才会让小晨为我拿来这丧尸病毒研究,却没有想到被你撞见 又恰逢出现了丧尸,让你误会。
那个丧尸究竟是怎么来的,我确实不知。
倒是因此连累了你,我倒是有些过意不去。这样吧,我现在就去找统领一切事情都解释清楚。”
说着,丁子义就要向外走。
史宗栩知道丁子义本质没有改变,依旧是为了自己的真相感动不已,早已打消了一切怀疑。
可就在这个时候,史宗栩只觉得脖颈不处传来一下刺痛,昏迷前只看见丁子义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个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