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凤时锦万万没想到半路先杀出一个程咬金,当她再次来到楚楼,看到杜月初旁边竟然有一个女人时,凤时锦产生一股浓浓的酸意。
尤其两个人交谈甚欢,甚至亲密程度不输于她和杜月初,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根本不等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坐在杜月初这一桌。
突然多出来一个人,杜月初和那个女人双双的看着她,仿佛她才是那个外来之人,打断了两个人的相谈甚欢,仿佛事实也确实是这个事实。
但是凤时锦可不这么想,杜月初就是她的。
看着刚刚前一秒还和这个女人相谈盛欢的杜月初,现在看到她却一点笑容都没有,凤时锦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个臭男人,亏她之前还为他做了这么多,那么多好东西全都往他这边送,还给他打抱不平 ,结果反倒给她找了一个情敌!
凤时锦心里简直是五味杂陈。
她只知道不能让杜月初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而且这个时候凤时锦也开始打量起来这个女人,长相不错,但是终究还是比他差一点,凤时锦这么一想,心底微微得意。
杜月初看着她突出现,虽然心底很大不满,但是碍于她之前帮了他那么大的忙,最终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愣了一秒后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凤时锦半挑的眉毛,他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凤时锦瞬间又有种自己是多余的,暗暗瞪了一眼杜月初。
杜月初一脸不迷茫,不知道自己又哪儿惹到了她。
“不介绍一下吗?这位是……” 凤时锦笑着开口,但笑带笑意却不达眼底。
杜月初顿了顿,看着凤时锦不太好的脸色心底有些担忧,忙解释:“这是我刚结识的好友,她是今年进京赶考的考生。”
听到他这一番话,凤时锦心底嗤笑:“原来是个文化人啊!”
这一句话出口顿时让桌上的氛围都尴尬了几分,杜月初抿了抿嘴,反观罪魁祸首凤时锦一点儿没感觉,甚至笑的十分灿烂。
“你们继续聊吧,不用管我。”瞧瞧他多她大度, 凤时锦在心底为自己树立一个大拇指。
本是一句场面话,可她没想到杜月初竟然真的当着她的面儿下一秒拉着这个女人又侃侃而谈,仿佛早就把她抛之脑后,看着两个人聊的越来越热火朝天,完全把她当做视而不见,刚刚还一脸得意的凤时锦心情瞬间不太美妙,脸色也沉了下来。
两个人似乎特别能够找到共同话题,颇有种知音难觅的感觉,而她好像根本插不进去。
不就是一个文化人!有什么话是不能和她说的?不都是人能听懂的话吗?那怎么就不能和她说?就因为她没有学识?一时间凤时锦心里的苦水都要冒出来了。
但即使这样,杜月初也依旧没有发现她的不寻常。
她真恨不得一扇子敲上去,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现在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关系她也不敢轻易破坏,生怕杜月初又不理她。
只能我在一旁自顾自的生着闷气,看着桌上放着的茶盏,开始自酌自饮,一杯接着一杯,仿佛牛饮一样,根本品不出茶的任何滋味。
而凤时锦放下茶盏的动作很大,乒乒乓乓的,倒是吵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头。
将目光齐齐的放到了凤时锦的身上,杜月初道,“世子这是渴着了?”
凤时锦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总不能说自己是被气的吧!那样多没有面子!
其实在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女人面前,更是不能跌份儿!
因此,凤时锦自觉高那女人一头的气势说道,“倒是让月初见笑了,来的匆忙,确是渴了。”
说着,露出灿然的一笑。
凤时锦本就生得极为漂亮耀眼,这一笑,更是直直的让人晃了眼。
杜月初也不外如是。
心里有些慌乱,立刻转移了视线。
而一旁的女子你也是闪过一抹精光,她自然是看清了杜月初的动作,明白了他的小心思,但是暗道不妙。
这种表现,纷纷是上了心啊!
这怎么能行?
月初是她还不容易遇到的知书达理又极为漂亮的男子。
只不过和他一样,都是出身低微。
但正是因此,那么两个人才更是合得来。
毕竟眼前这个穿着一身贵气的世子一看就是京都里面有权有势的富家子弟,惯是会使手段玩弄他们这些低等的人,等没了兴趣之后再拍拍屁股走人,这种事情她见得多了。
因此,也是暗生警惕。
毕竟交谈下来,她也是发现杜月初是个极其善良并且愿意轻信他人的人。
而眼前这个看似没有什么心眼儿,一脸傻气的世子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因此,便不着痕迹的将杜月初与凤时锦隔开,然后小口轻啄了一口茶,随后说道,“这茶都是好茶,只不过若是像世子爷这般饮用的话,怕是品不得这茶的半份意境!”
凤时锦冷嗤一声,言语间满是不屑,“哦,是么?反正像这类的茶水,我们王府要多少有多少,你若是喜欢,我送你一车又何妨?
不过我这个人呢?一向都讨厌被别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像之前这样说过我的人,早就已经被我断手断脚扔到大街上自生自灭了!
不过看在你初犯并且勇气可嘉的份上,本世子便不惩罚你!
当然了,你应该感谢如今你身处楚楼,身边坐着的是杜月初,否则的话,绝不会是现在这么简单。”
凤时锦勾唇露出一笑,那笑容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直将女人吓到浑身一哆嗦。差点儿从座椅上跌落下去。
见自己险些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失态,女人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心里对凤时锦的感官也降到了极点。
像这种是人命为草芥的权贵子弟,为何朝廷却要予以庇护?上天不公啊!
女人心里咆哮着,心里却是暗下决心。定要考取功名,届时定要将这些潮中的蛀虫一个又一个拉下马,让他们体会一下民生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