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走了?怎么这么突然。”
“没办法,这是家里安排的,我没办法拒绝。”
“那如果我想让你留下呢?你会为了我留下来吗?”段言柏道。
白诗楠沉默半晌,没有说话。
段言柏从她的回应中得到了答案。
略带失望的看了她一眼,随后道,“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强留你了。出国之后,你多注意安全。”
说完了话,段言柏没了兴致再说下去,转身欲走,被白诗楠喊住。
“言柏,你就没有其他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段言柏回头定定的看了她好久,眼里似是藏着复杂的情绪,才缓缓说到道,“既然你都要走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白诗楠皱眉,“你怎么这个态度对我?你难道对我没有感觉了吗?”
段言柏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白诗楠只觉满腹委屈,“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好像不在乎我了,以前你可是从来都不会这样对我的。”
“你都要离开学校了,我为什么还要在你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那以后的生活岂不是很无趣。
照我的身份,身边可是从来不缺乏美女,没了你日子照过,你既然想走,我也不强留。但是你也不要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彼此有些空间,ok?”
白诗楠不敢相信面前的人竟然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明明之前他对自己可是呵护备至,怎么一朝就翻脸了?
随后想了想,认为段言柏这么说应该是生气自己出国的决定所以故意气她的,殊不知这番话就是出自段言柏的真心。
因此,白诗楠抹了抹眼泪,“这样吧,你给我五年时间,只要五年我就会回来找你。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还对我有感觉的话,那么我就答应跟你在一起。”
段言柏看着白诗楠勾起一抹浅笑,“好啊!”
然而心里却是没多少在意。
毕竟人要走了,他的心自然也就收回来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猎人是万万不能动心的。
这个道理,段言柏一直都知道。
虽然他看上了白诗楠,但也只是因为她漂亮的脸蛋和校花的美名。
说他渣,或许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若是以前,段言柏会以为自己追求白诗楠是因为对她有几分兴趣之外,现在却因为对方的即将出走,那些自以为的好感荡然无存。
段言柏自己也明显的感觉到他并没有因为白诗楠要离开的消息有多么不能接受,多么悲伤和彷徨,反倒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具体为什么,段言柏也不清楚,只能将其归纳为他自己内心太渣的原因。
而白诗楠只一味的沉浸在段言柏与自己定下的甜蜜约定,满心欢喜的认为自己得到了段言柏的心,等她回来就能成为段夫人,甚至比她老爸还要厉害的场景时,心中的欢喜简直快要溢满。
段言柏看着白诗楠脸上的笑意,一丝冷意和讥讽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没想到平时这个看上去宛若一朵白莲花的女人还有这么贪婪的一层伪装。
想要进入段家,呵~也不照照镜子看看配不配!
还企图做那春秋大梦。
只是段言柏心中虽冷,却也没有挑明,只是好笑的看着她,温柔的伸手将对方耳边的碎发拂到耳后。
动作轻柔,似情人般低喃,“诗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儿,我认定了你便会等你回来,无论多久。”
白诗楠瞬间感动的落泪,一双美目 含情脉脉的看着段言柏,“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言柏 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好,我等你。”段言柏嘴上应着,将白诗楠拥入怀中,脸上却并没有什么高兴的神情,甚至夹杂着一丝不屑和嘲弄。
而对于这一切,白诗楠毫不知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不舍的分开。看着白诗楠走时轻松的步伐,段言柏轻扯起一抹嘴角随即转身,重新回到了班级。
只是,刚一走到门口,便撞见了趁着下课时间一同去了小卖部的两人。
此时,史宗栩的嘴里正叼着一根冰棍,黏在凤时锦身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也不知他到底说了什么,只见凤时锦红了脸,直接提着手中装满零食的购物袋打在对方身上,看上去,倒是像极了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这一幕让段言柏看的很是不爽,于是,便刻意等着两人过来。
果然,两人走近,段言柏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史宗栩一手给挡在了凤时锦的外面,将凤 时锦护在他自己的面前,冷声道,“麻烦让路!”
于是被猝不及防扒拉到一边的段言柏只能看着两人从他身边大摇大摆的经过。
而最令他无法接受的是那个一度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追的傻女人,此刻竟然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于是,在逃脱了史宗栩的钳制之后,段言柏几个箭步来到凤时锦面前,直接上手拉住了对方的手腕,“走,跟我出去,我有事情和你说。”
凤时锦皱眉,态度冷淡,“我想我没什么和你说的,还请你放开我。”
“不可能,我——”
段言柏话还没说完,史宗栩也亮出了自己的身手,一个过肩摔将段言柏要倒在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听见吗?阿锦她不喜欢你碰她。”
段言柏疼的在地上蜷缩着。
从小养尊处优没受过伤的他这一次显然伤的不轻,却也到底有几分男子气概,没有痛呼出声。
而这个时候,小五也连忙跑了过来,一把就推开了史宗栩,蹲在地上将段言柏给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
不禁担忧的问道,“柏哥,你怎么样?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
段言柏艰难的说道,“放心,我没那么弱!”
随后看向史宗栩也是眼神微冷,“你敢动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说着,便在小五的搀扶下离开了班级。
凤时锦看了一眼史宗栩,“喂,你刚刚可是打的太狠了?”
史宗栩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我不过就是单纯的摔了他一下,他自己像个花瓶似的 那么容易碎,怪我咯?”
配合着他翻得白眼,倒是有几分搞笑。
不过史宗栩却是笑不起来,难道是一脸幽怨的盯着凤时锦看,直将凤时锦看得心里发毛,直接开口问他。
史宗栩也也不犹豫,张口就道,“你就知道问段言柏的伤势,怕是完全忘了我被那家伙威胁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