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他回来干什么。”郭严明显很生气。
傅成君让人把傅承安先带进去,然后自己跟他说道:“留在他在外面也是麻烦,这个人我了解,我们抓的人里面有他最在乎的人,如果一直让在他在外面,他一定会想别的办法制造问题然后给我们制造麻烦,现在大事在即,京城那边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郭严点点头,“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时机成熟,时机一到,京城就变天了。”
傅成君笑了,“那就好,这样咱们就能为咱们的族人报仇了,让那些官也都尝尝妻离子散的滋味。”
郭严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从他一开始的伪装就可以看出来,他的天衣无缝就连傅承安都被骗了,如今,傅成君竟然光明正大的把这个男人待会家里来,这不等于是把一颗定时炸弹放在自己身边吗?
郭严不允许冒险,他筹划了二十年,甚至不惜杀了自己的亲大哥也要完成复仇,他怎么可能容忍再出差错。
然而,傅成君却表示傅承安必须留在身边,理由是“钓鱼。”
兄妹俩在客厅里说了一会儿,意见不统一,最后也没个什么结论,这种大事儿,总要有个从长计议,郭严也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办,所谓走过九十九,最后一步才是关键。
他们兄妹俩走过了二十年,如今,才是最后一步。
郭严扶了扶眼镜,“先这样吧,控制住了就行。”
傅成君点点头,“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郭严带着人想要离开,傅承安却在这时窜出来,问道:“说完了没有啊,这都几点了,我都困了,我住哪儿啊。”
郭严走过去十分不满,“你也配有住的地方?地下室吧,跟你的那些亲人们当个邻居。”
傅承安脸色微微一变,然后摇了摇头,“不要,不要,我不睡地下室,那地下室怎么住人啊。”
郭严冷笑一声,“你不是要找你的家人吗?他们都在地下室,你怎么又不去了?”
傅承安切了一声,“忽悠谁呢,你觉得我信吗?”
郭严还是觉得留着他在这里就是祸根,于是又对傅成君说道:“咱们计划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就要成功了,你为什么要把他带过来,这个人留在世上也是麻烦。”
傅成君摇了摇头,“周朝还在,如果傅承安出了事,周朝说不定会出手,到时候咱们就麻烦了,现在局势很乱,咱们不能再耽搁时间,莫亦声这个老狐狸太狡猾,这么多年才有这一次机会,往死这么多年,那些人渣一个都不能放过。”
郭严最终还是点了头,傅成君让人准备了一个房间给傅承安,然后安排了很多人看守监视,她的目的很简单,拖着你,等待时机,放你出去或者你死了,都会对大局产生影响。
而傅承安的计划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傅家两个最聪明的人终于走到了最后的一步,傅承安坐在房间里开始在脑海里绘制这栋大宅的布局,从进门他就开始注意观察四周的变化,这里的确是两栋相连的三层小楼,中间二楼的走廊部分加盖了一段天桥,又这段天桥链接两座小楼,所以,傅承安认为,两栋小楼,一栋生活,一栋应该就是他要去的秘密基地。
看守的人有四个,许是傅成君知道傅承安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敲墙或者凭空消失,因此,四个人,两个守着门窗,两个看着大门。
送饭的人都是配枪的杀手,住进来第一天,他只听见了窗外树上有鸟叫的声音,而且,他记得,这种鸟叫花狸,喜欢在槐树上栖息,但是这里没有槐树。
所以,傅承安判断这些鸟不是自然飞来的。
那么,就有可能是故意圈养,可是,送信一般用鸽子,可即便是这样,现在有电话可以用,基本也不用这么麻烦的办法。
养鸟,究竟是为什么呢?
傅成君不喜欢鸟类,或者说所有会飞的物种她都不喜欢,而郭严也并非爱鸟之人,所以这二人养鸟而且还是养这种并不值钱的鸟,应该不是爱好,那么就只能有目的的了。
鸟类飞行,能有什么特殊的的动作?
傅承安以前看过一份档案,说是有凶手杀人,利用的就是鸟类固定飞行的路线来投毒,这个凶手计划杀人,因此养了很多鸟,为了固定这些鸟类的活动轨迹,他从鸟蛋破壳那天起就开始带着它们在指定的地点飞行训练,手养的鸟类比较亲人,训练放飞技能也比较成功,因此,一旦训练成功,鸟类在固定飞行地点中投毒,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虽然不可能一次成功,但时间长了,总有几率命中的。
如果命中了,那么后果呢?
傅承安想来想去,也没觉得最近晏津有什么人因为中毒而死亡,也没出现什么大规模的中毒事件发生,但他的直觉就是告诉他,这群鸟,有问题。
傅承安不动声色,摊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看着这对兄妹,他长手长脚,真的放松下来,没了刑部官员的那副拘谨,此时更显得有人情味一些。
傅成君看了一眼,忽然有些心动。
到底是真的喜欢过吗?
傅成君忽然摇了摇头,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答案,不可能,一直以来,都是利用,都是演戏,他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人呢。
傅承安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再也不估计什么形象可言,慵懒的眯了眯眼睛看着她,“看啥啊,没见过男人啊,我睡哪儿,你再不安排我就睡你房间了啊。”
傅成君拉回心神,啧了一声,吩咐下人准备房间,因为要方便监视,所以就弄了一个离自己比较近的地方。
傅承安晃晃悠悠的去了自己的房间,打开门一看,忽然笑了。
“挺大啊,不错,比我想象的好。”
郭严本来都要出门的,结果也鬼使神差的跟了过来,“傅家的大印呢?”
傅承安眨巴眨巴眼睛,“你问我啊,你可真问对了人了,我哪儿知道。”
郭严上前揪着他的衣领,一副要宰了他的样子,“你少跟我装蒜,大印肯定在你手里。”
傅承安郁闷的摇摇头,“真没有,我真不知道,不信你搜身啊,”
他张着双臂看着他,“来啊,搜身吧,你看看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