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傅承安认出了他。
而这个贴着胡子的服务生一脸诧异,假装给他送水果靠近了他,“你咋认出我的,我易容这么完美。”
傅承安一头冷汗,心说完美个什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师兄,我请你帮个忙。”
周朝点点头,“说吧,我来也是想问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这段时间过得挺辛苦啊,瘦了这么多。”
傅承安摸摸自己的脸颊,“还行,师兄,你帮我查一下前朝宫内戏子的名单,查到后挨个核实,如果谁不见了或者失踪了,你就告诉我。”
周朝嗯了一声,说道:“不用查,我都知道,你怀疑谁,只给我看,我能认出来。”
傅承安愣了一下,“你能认出来?你认得他们?”
周朝假装给他切苹果,说道:“当然,我过目不忘,小时候见过他们一次,哎呀,你快说,是谁,我找机会去看看。”
傅承安指着那个正在众人之间交流经商心得的冒牌傅连曦,说道:“就是他,”
周朝端着果盘绕过去一看,皱了皱眉,又绕去厨房,换了一个托盘再回到傅承安这边,一边切水果一边说:“不认识,他不是前朝宫的,你换了方向查查的。”
傅承安道:“这身段,不是新手,一定是从小训练的,野戏班子?”
周朝点点头,“你别小看野戏班子,他们有很多就是没有门路和背景,但功底不差,要不要我像个办法跟他聊聊。”
傅承安不想打草惊蛇,便说道:“不用,现在谁靠近他谁就有嫌疑,你看那边,明里暗里的都是保镖,师兄,你赶紧走吧,这里有什么情况我会写成小纸条放在北大街那块牌坊下,你记得每天去看一看就行。”
周朝也明白他的担心,也就没再坚持,他把水果都留下,自己端着空盘子离开了会场。
郭严也在这个时候忽然走过来,看着一茶几的水果,忽然觉得奇怪,他招呼过来两个人,吩咐他们去四周看看,傅承安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小人之心,这里到处都是你的人,两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我就是想吃口水果,你至于这些谨慎吗?”
此时,傅成君也走过了过来,看见保镖在四处查看,便顺理成章的以为这是出了什么事儿,结果询问之下得知事情经过,也有些狐疑的看着他,“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要想走,没人拦得住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也不想跟你计较,交出大印你就可以离开。”
傅承安笑了笑,“说得好听,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我真走你让吗?傅成君,咱们都是成年人了,现在这种局势已经很明显,咱能不能就别装了,别总说我让你走,我不跟你计较的话,我实话实说,如果我但凡有一点儿想要跑路的想法,你们早就在路上码头埋伏好了随时取我的命,我不傻,我不走,最危险得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要不这样,咱们还是谈一笔交易,你们不吃亏的。”
傅成君懒得理他,此时有人过来跟他耳语几句,显然傅承安是猜到了什么,哼了一声开始看笑话。
傅成君对郭严小声道:“大哥,那边要钱了、”
郭严指了指傅承安,“找他。”
傅承安摇了摇头,“别找我,我口袋有没钱,找银行去,那有。”
郭严气的想要把枪,但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者才想起来,会场外围全都交出去了。
“带他走。”
宴会还没结束,他们就开车把人带去了一家银行,这里的贵宾区已经有人在等候,看见人来了,便立刻迎上来,“郭会长,您这么着急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儿。”
郭严点点头,“我急需一笔资金,三百万。
然后把傅承安推了过去,“人在这里,还需要什么手续吗?”
银行人员也是自己人,账面有多烧钱他清楚的很,现在这个人,无疑就是提款机了。”
傅承安无语,“我没钱,你把我压在这里贷款吗?”
郭严看向那个工作人员,问道:“怎么做才能把钱提出来?”
银行人员看看他,“大印,只有傅家的大印和傅连曦同时在场,才可以。”
傅承安一脸得逞的坏笑,“跟你说了你还不信,我大哥呢,我在这儿等他。”
“不用了。”
傅成君忽然出声,然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之后,傅承安目瞪口袋。
这大印,怎么就在她手里了呢?
不应该。
他藏好了的。
而且,还准备了一个假的。
难道,这个是假的?
傅承安有些担心了,傅家的根基就是那颗大印,如果真的被他们拿走了,短时间内,真的会把傅家掏空,虽然不道德,但也不是不能做。
他现在心里很着急,他想知道傅成君手里的那个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被他藏起来了,假的也被他藏起来了,假的那个就是以防万一,真到了生死边缘,这个假的可以续命。
但是现在
傅承安当初做这个假的的时候,工料皆属上乘,因此,一般人是看不出真假的。
若要辨别真伪,只有傅连曦知道,傅承安当初也只是复制。
傅成君看了他一眼,傅承安十分慌张,他极力克制的担忧的同时,也表现出一种惶恐。
仿佛就是要告诉所有人,我藏好的东西被你找到了。
傅成君只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把东西交给银行,银行是他们的人,也没怀疑这这颗大印的真伪,差不多就这样了。
因此,傅家私账上少了一大笔钱,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傅承安知道,他们这是把傅家的财产当成谋朝篡位的资金了。
傅承安不在乎钱,钱没了可以再拿回来,但是这颗大印不仅仅是提钱,还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但很快,傅承安的担忧就少了一些,因为,这兄妹俩,就是为了拿钱。
交代好了一切之后,傅承安被带回了别墅,傅成君他们正在计划下一步该怎么做,傅承安听了一些,但没听懂,那些人名十分陌生,纵然他也在官场呆了几年,也还是不知道。
会议室散了,傅承安立刻离开大门口,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晒太阳。
保镖在不远处站着,忽然,有人敲门,保镖开门口,进来一个年轻人。
这个人,傅承安从未见过,但他的言行举止却有几分书生的气质。
文人?
傅承安对文人不大喜欢,总觉得这些人文绉绉的相处起来累得慌,而且,他们很死板,很古板,不通情理。
这个人穿的规规矩矩,走路四平八稳,等他走近了,傅承安才发现,这人他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