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安听后总结了一下,“郭永是个教书先生,而他的老婆却是个赌场高手,而且在他死后并无任何悲伤,只是在看见尸体的时候苦过一阵,他的两个孩子也并非亲生,至于戴绿帽子这件事,他生前知不知道是破案的关键。”
傅承安将卷宗分发下去,说道:“先从这一个开始调查,去找郭永的妻子和孩子,还有,把赌坊跟她认识的人全都带回来问话。”
陈锋立刻做安排,而在选人组队的时候,他把自己跟姜帆组成一组,然后把自己的妹妹陈瑶跟傅承安组成一组。
姜帆立刻不愿意了,“不行不行,我得跟着我们大人,我这次跟着出来,除了办案还有保护他的安全,你这样把我调开可不行。”
陈锋有些尴尬,但傅承安却摆摆手,“没事儿,咱们分组也只是调查情况。”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他的妻子孩子,还有赌场的人,我总觉得,这个郭永的死跟他的妻子是分不开的。”
众人得了命令,纷纷离开会议室,至于去不去执行,那是另外一回事。
陈锋跟姜帆一组前往赌坊去调查与郭永妻子有关系的人,途中,陈锋忽然问道:“你们大人成亲了吗?”
姜帆摇摇头,“据说是有一位未婚妻,但一直没有举办婚礼,应该算未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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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锋哦了一声,道:“刑部的人是不是都像他一样,语言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武力解决?”
姜帆扑哧一声笑了,“哪儿啊,瞧你说的,我们大人是个暴力狂啊。”
陈锋笑了笑,“说实在的,那六个人是上头特别关照的,平时就是在这里作威作福,我们也不敢过问什么,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姜帆道:“这六个人,到底是谁的关系户啊,怎么连处长都不敢得罪他们。”
陈锋哎了一声,“据说是两广那边的关系户,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
傅承安和陈瑶来到了第二名死者生前工作的档案室。
这里是一个类似于古鱼国的档案文献,是非常小众的一个民间研究组织,据说是一个浙商私人投资的工作室,
“这个陈大仙出事之前一直都在这里工作吗?”傅承安咬了一口窝头问道。
陈瑶点点头,“是,据说这个陈大仙是个痴迷古国研究的人,其实他本人也不叫陈大仙,而是叫陈本,但是因为他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而且还喜欢摆弄这些别人看不懂的文字,人们觉得他神神叨叨,所以就有了这么外号。”
傅承安愣了愣,“奇奇怪怪的话?什么话?”
陈瑶道:“就是一些关于那些消失的古国的传闻,还有什么梦姑啊,仙鹤送子啊什么的,而且他这个人看见那些奇奇怪怪的石雕石刻就好像看见金山银山一样,钻进研究室,有时候几天几夜都不出来呢。”
“几天几夜?”
“啊,有时候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儿,他甚至还大喊大叫。”
“大喊大叫?”
陈瑶点点头,“所以,他死了之后,根本没人管,若不是尸体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这肯定就是按无名尸体处理了。”
傅承安颇为震惊,“什么叫无名尸体,他有名有姓啊。”
陈瑶笑了笑,略带几分无奈,“这里天高皇帝远,没那么多规矩,像他这种没有亲属朋友来报案,也没有家人来追究的死者,我们就算是知道他的身份背景,也不会浪费精力在他身上的,一般都是按照意外处理,然后埋在乱葬岗就是了。”
“这次是因为尸体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有相似之处,而他这个人又是档案室的研究员,他没有亲人朋友,只有他的老板,只不过他老板人在国外,也只是报备一声,我们也就不了了之了。”
傅承安觉得自己真的听没“见识”的,行动处办案可以这样随心所欲。
说话间,二人吃完了早饭,开车很就带了古国研究档案馆。
门口的木头牌匾已经褪色,小楼外面也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窗户都被遮住了,院墙四周都有高大的梧桐树,外面晨光正好,这院子里却是阴森森的,太阳无法照不进来。
大铁门关着,铁链在上面吊着,能看出,这里已经荒废了。
“有钥匙吗?”傅承安看见锁头,便问道。
陈瑶拿出一枚银针,“肯定没有啊,不过我们有这个。”
探员撬门去查案,傅承安真是越看越扎心。
“为什么不问他们要钥匙,这里是凶案死者生前最后出现的地方。”
“没有啊,这里只有一把钥匙,案发后我们就来搜查过,什么也没发现,之后不知道是谁吧大门锁上了。”
门开了,瑶带着人一路穿过两条走廊,然后来到楼门钱,傅承安看她又要用银针撬锁,又问道:“这里的钥匙都不见了?”
“对啊,陈大仙死了之后,这里的所有钥匙都不见了,我们搜查过现场还有这里,都没有,问了其他人,大家都说不知道。”
“他家呢?”
“他没有家,他吃住都在这个馆里。”
如此,傅承安算是明白了,这个陈大仙,也就是陈本,他就是个孤家寡人,没朋友也没家人,唯一有联系的就是那个人在国外的老板,而且,他的研究比较冷门,即便是有同僚,估计也只是同事般的泛泛之交,他吃住都在馆里,自然也不可能把钥匙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放在别处,所以,他应该随身携带,如果是这样,那么现在钥匙不见了,最有可能拿走钥匙的就是凶手。
凶手拿走钥匙干什么?
偷窥陈大仙的研究成果。
可是,陈大仙研究的是古国历史,换句话说,他研究的就是那些消失在人类历史长河中的秘古国,有的在历史中只有言片语的记录,而有的就什么都没留下,仅仅是一些遗址被埋下地下或者是淹没的。
如此,他的研究成果有何意义?
傅承安和陈瑶进入大厅,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厅堂内四根立柱方方正正的。
“这四根柱子,不应该是圆的吗?”
传统的古代建筑中,承天柱都是圆柱状,但这里就很奇怪了。
陈瑶伸手摸了摸四方柱子的表面,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记得我们上次来的时候,它就是圆的啊。”
傅承安一听立刻警觉起来,他看向四周,努力的寻找人为留下的痕迹,然而,他什么都没找到。
“你说这四根柱子你上次来的时候是圆形的,上次是什么时候?”
陈瑶手指拖着下巴想了想,“好像是案发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