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疯了吗?”乔恩也一脸难以置信看着萧炎,“你是说,她不想按照计划进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复仇计划怎么办?她这是要得罪WK吗?”
WK?
林知晓不知道WK是谁,只不过这两天她经常会听到乔恩跟萧炎提起这个组织,只不过每次二人对此都不会说的太深,只是点到即止,她不知道这个WK跟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WK跟冷洛川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为什么要利用楚纤纤来报复冷洛川?
反正,这背后肯定有一个大势力。
连乔恩跟萧炎都会俯首称臣,绝对不是简单组织。
“你复仇的事情关我屁事?”萧炎明显乱了阵脚,他这个人很少乱,除非是遇到了楚纤纤的事情,只要是楚纤纤的事情,就会方寸大乱。
“怎么不管你的事情?”乔恩眼神一沉,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怎么?你要过河拆桥?你别忘了,你们还没过河呢,现在拆桥是不是有点早?还有,就算你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们也不把WK放在眼里吗?”
“我没说过这些话……”萧炎一副不想解释的表情,呼出一口长气,“我今天必须说服她,如果让WK知道她有这样的想法,别说是我跟你保不住,她自己跟她的孩子也照样得死……”
“孩子?”
林知晓没忍住,定定看着萧炎,“你是说孩子……在WK?是楚纤纤跟冷洛川的孩子吗?”她的心脏狂跳,她一直都知道有个孩子的存在,只是不知道这个孩子在什么地方。
居然是被WK绑架了吗?
又或者说,是楚纤纤为了自己的前途,甘愿把孩子留在WK?
很多事情一瞬间她也搞不清楚了。
“你闭嘴……”萧炎突然像是暴怒的狮子一般,上前一把死死扯住了她的头发,“等到她取代了你,你还有什么价值,哼……蠢女人,她今天下午跟你心爱的男人订婚,听懂了吗?等到了那时候,你就失去了所有的价值……”
头皮被萧炎扯的生疼。
林知晓疼的浑身直冒冷汗,可是最疼的是心。
萧炎字字句句都在狠狠扎着她的心脏。
“你以为那个男人爱你吗?如果真爱你,又怎么会认不出来楚纤纤是假的?呵呵……这就是你们女人追求的爱情吗?你跟你妹妹一样,都是贱骨肉,都喜欢一个渣男……”
林知晓从萧炎的语气中能听出来,他其实很爱楚纤纤,只是这种爱是扭曲的,为了利益,出卖了爱情,她冷笑,“你 不也一样贱吗?既然爱她,为什么还要把她送走?”
“你说什么?”
萧炎像是暴怒的狮子,扯着她的头发拖着她,把她的头一次一次撞到墙壁上。
那一瞬间,脑子里都是空白的,头一次一次撞击着墙壁,她渐渐感觉不到疼痛,嗓子里也一点点发不出声音。
她想,她肯定是快要死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一声脆响。
她被丢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疯了吗?”是乔恩的声音,刚刚是乔恩打了萧炎一巴掌,想把萧炎打醒来。
“你把她现在就撞死了,你拿什么跟WK交代?你还有什么筹码跟冷洛川交易?”乔恩的声音尖利,冷冷道,“就你们是情种吗?”
萧炎不说话了。
林知晓觉得有黏黏的东西从额头上一点点涌出来,血腥味在地下室里一点点弥漫开来……
她的头被撞破了,幸亏伤情不是很严重。
乔恩立刻找来一块纱布裹在了她的头上。
萧炎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两手抱着头,刚刚楚纤纤对他说的话,让他失去了主心骨,瞬间乱了。
乔恩一面替林知晓包扎,一面道,“你这个女人也是倔强,下次想死直接跟我说,我成全你,一枪的事情,不必大费周折撞墙……”
林知晓这才感觉到浑身都在疼痛,额头上受伤的地方火烧火燎,如针在刺。
“算你命大……”乔恩替她包扎好伤口,看向一旁的萧炎,“放心,WK的手段绝对不会让楚纤纤背叛的,除非她想死的很惨,如果她是聪明人,她会知道分寸……”
萧炎没说话,只是抱着头沉默……
…………
秦家大宅。
这一晚上几乎人人都没睡觉。
秦伯年发了一夜的脾气,又是砸东西又是骂人,昨晚上秦棉棉已经跟着冷洛言去了他的别墅,家里现在只有秦伯年一个孤寡老人。
偌大的宅子,他想发火就只能对着这些保姆阿姨们发火。
七点钟的时候,冷洛言单独一人来到了秦家大宅子。
秦伯年看到他那张脸,瞬间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些年隐藏惯了,总觉得自己那点子秘密没人知道,结果却被冷洛言来了个底朝天,还用这些秘密来威胁他,心里一口闷气压根出不去,别的难受,可也没办法,只能憋着。
“怎么?您老一早就在生气啊?”冷洛言看着四周瑟瑟发抖满脸泪痕的保姆,就知道秦伯年肯定昨晚上暴怒,这些保姆们算是遭了秧了。
“都先下去吧……”冷洛言摆摆手。
那几个保姆立刻像是得了赦免一样,赶紧跑开了。
冷洛言看在眼里,微微发笑,目光又落到秦伯年身上,不过是过了一晚上时间罢了,秦伯年仿佛老了好几岁,满眼都是疲惫。
足可见昨晚上他肯定睡的不好。
也是,要把财产分出来,谁能睡的好?
“老爷子,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我劝你还是少发脾气吧……”冷洛言自顾自坐在沙发上,俨然男主人的样子,过去他来秦家一直都毕恭毕敬,没办法,那时候他还需要秦家的支持,也确实想跟秦棉棉在一起,而且他对秦伯年总怀着一分敬意,毕竟秦伯年是长辈,可如今不同了,他看到了秦伯年那些不堪龌龊事情,他也跟其他男人没有任何差别,甚至比别人更多了几分道貌岸然。
每天一副伪善虚伪的脸,装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个厉害人物。
“你来干什么?”秦伯年一看到冷洛言眼睛里就直冒火花,没好气冷冷道,“棉棉呢?她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