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他恶心,他就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温若蘅承认厉越辞的吻技有点东西,但她还是觉得厉越辞恶心。
她拿起放在一边没开封的矿泉水,意图很明显,她要用矿泉水漱口,她嫌厉越辞脏。
厉越辞本来一直面无表情,这下终于黑了脸,他从温若蘅手里抢过矿泉水,扔到后座,冷冷道:“你不说清楚我哪里恶心,你不许下车。”
温若蘅笑了,被厉越辞气笑的,她不知道厉越辞为什么能这么厚脸皮,她索性就问了:“你强吻你好朋友的女朋友,你还不恶心吗?
厉越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我还跟你睡过,就前天晚上,这怎么说?”
温若蘅不是什么道德底线很高的人,不代表她觉得她就可以和谢司礼谈恋爱的时候,还跟厉越辞纠缠不清。
那天晚上是情非得已没错,可是和厉越辞同床共枕,是事实。
虽然那天晚上,她和厉越辞都没有做越界的事情,但本身在不是单身的情况下,和别的男人睡一张床,那个男人,还是谢司礼的好朋友、好兄弟。
温若蘅觉得更恶心了,她既觉得厉越辞恶心,也觉得她自己恶心。
她起身翻去后座拿矿泉水,腰身被厉越辞的手臂一勾,整个人坐到了厉越辞怀里。
这辆车的空间不小,但一辆车的空间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温若蘅想躲都没处躲,被厉越辞一拉直接坐到他腿上,人也被他圈在了他怀里。
他的动作熟练得很,语气也轻佻:“比起时时被道德感折磨,不如和他分手吧,这样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在一起。”
他忽然埋在温若蘅脖颈上,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我很想你,你不想我吗?”
厉越辞跟温若蘅毫无距离感可言,他的鼻子蹭着温若蘅后颈上的一块皮肤,他故意的呼吸惹得她全身鸡皮疙瘩都炸了开。
温若蘅浑身在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
她开始剧烈地挣扎,用手推搡厉越辞:“厉越辞你放开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是骚扰了!”
厉越辞低笑了一声,他呵笑的气息喷洒在温若蘅脖间的皮肤上:“我们在车里,除了你和我,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温若蘅这次是真感觉自己是羊入虎口了,她明明应该感觉到不耻,明明应该更讨厌厉越辞,可是被厉越辞这么折腾,她的身体居然一点都不抗拒。
她很习惯厉越辞的怀抱,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她努力不让情感去喜欢,可身体的自然反应就是依赖和喜欢这个男人。
她怎么对得起谢司礼?
不说谢司礼,厉越辞这个男人,他确实会拿捏她。
短短时间内,让她从白楚遥移情别恋到他身上。
温若蘅甚至还怀疑过,她是不是喜欢过白楚遥?
因为她喜欢厉越辞的感觉,和她跟白楚遥在一起时她对白楚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同时她知道厉越辞是绝对不能托付终身的人,他喜欢她,却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更多的是对一个玩物的喜欢。
温若蘅觉得挺绝望的,因为她还是很喜欢厉越辞,但她不会跟他承认这件事。
她说:“我不想你,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