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两次,我很感激你。”温若蘅很努力地在表现自己的真诚,“但是厉先生,有一些事情,我始终不能跨越我内心的底线。”
她说完,看着厉越辞的脸,说来奇怪得很,酒精下去了药效也退了,她还是觉得他好看得惊人。
不过,他本身确实是很好看的。
譬如他此时冷下的脸,微微皱起的眉头,结合起来特别特别性感。
这样极品的男人她拥有了三次,温若蘅觉得自己还是很有福气的。
“真的很谢谢你。”温若蘅尽可能地真诚了,看起来也是相当真诚。
厉越辞冷冷地看着她,看得她有些心虚。
她拒绝厉越辞的原因不是假的,但那不是全部,那天偶遇厉娇娇和白楚遥,她仍忘不掉看见白楚遥时的冲击。
厉越辞,真的放走了白楚遥,因为厉娇娇。
她没有立场去责怪厉越辞,论起亲疏远近,厉娇娇才是真正和他血缘关系的亲人,而她温若蘅什么也不是,厉越辞为了厉娇娇放过白楚遥,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是,他没有问过她,连一声通知也没有。
温若蘅清楚地告诉过厉越辞,她不想放过白楚遥,她要把白楚遥移交给警方处理,她要白楚遥付出代价。
没有物证,厉越辞可以做她的人证。
他也是知道的,可他仍然放走了白楚遥,理性上温若蘅理解厉越辞的做法,感性上她不能。
她用同一个理由一而再地拒绝厉越辞,尤其是今天还操办得这样隆重,让他甚至生出他们要开始的错觉。
“好。”
厉越辞只说了一个字,温若蘅却觉得周边的气压很低。
“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起身去穿衣服,温若蘅看着厉越辞的背影,为了今晚她准备了很多很多,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她这一次拒绝厉越辞,比起前几次更让他生气。
他的甩门声都透着很重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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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一周发生的事情太过梦幻,连带温若蘅一周没见厉越辞都觉得不太习惯。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温若蘅梦了厉越辞几次,梦境非常少 儿不宜,梦醒了她去灌两大杯冷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怪了。”
温若蘅擦了擦嘴边的水渍,她从不做春 梦,和白楚遥谈的那十年她都没做过,怎么和厉越辞斩断联系后总是反反复复地梦到他。
梦的还是那档子事。
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还是因为他天赋异禀?
温若蘅总结了一下,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经历太少了,为了丰富见识,她在网上找了一些学习资料,睡前看了整整两部才合眼。
但做梦还是厉越辞,梦境更激烈了,激烈得温若蘅第二天起床后,直接把网盘里存的学习资料全部销毁,并且决定睡前听几遍佛经再睡觉。
这天夜里温若蘅梦见一个光头,她正欣喜听佛经睡觉很有成效的时候,光头转过身,正是厉越辞的脸。
活生生把温若蘅吓醒了!
“你这大黑眼圈,晚上不睡觉做贼去了吗?”
两天后是温若蘅的毕业典礼,沈珍珠把积攒的假全拿出来用了,闺蜜只有一个,闺蜜的毕业典礼也只有一次,怎么说都得来!
说起这个温若蘅就头疼:“没,最近老是做噩梦。”
“天天做噩梦?”沈珍珠将信将疑,“什么噩梦啊?我怎么觉得你这不像是做噩梦做的,像是被哪个男人吸干阴气了。”
温若蘅:“……”也不是没有道理,她梦里那阴魂不散的男人,是快把她吸干了。
把行李放回公寓,沈珍珠撺掇着温若蘅去玩,温若蘅看她的会员卡上还有点余额,再不用就过期了,她带沈珍珠去了Frien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