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顾初暖绊到一块石头，整个人直接跪了下去，双膝当场摔出血。
可她很快又爬了起来，继续艰难的拖着藤车继续前行。
“你这是何必，我救你不过是因为你身上有阿暖的魂魄罢了，带着我只是拖油瓶。”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证明你也承认了自己胖，等出了石头山，你该减减肥了。”
夜景寒嘴角一抽。
对于她的毒舌早已司空见惯。
夜景寒望着远处的石头山怔怔出神，好半天都没有吭声。
顾初暖转头一看，见他独自发呆，以为他在担心，不由安慰道，“七缕魂魄如今你已经知道四缕了，第五缕在假女帝手里，有机会我们再夺回来，剩下的两缕很快也能找到。清风降雪也还活着，跟肖雨轩在一起，我相信他们没那么容易死的。”
“我知道第五缕跟肖雨轩在女帝手里了。”
这也是他需要尽快恢复双腿的重要原因。
眼看顾初暖不肯放弃。
夜景寒目光坚定的道，“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你有什么需求，我可以满足你一个。”
“可拉倒吧，别到时候夺走魂魄就把我杀了就成。”
夜景寒一笑，仿如冰雪融化，拔云见雾。
这一刻，他对顾初暖再无厌恶。
反而某种情义正在不断萌根发芽。
要是阿暖在，肯定也是嘴里说着恶毒的话，手里却做着让他感动的事。
夜景寒紧闭双眸，运功疗伤。
他的内伤很快便能恢复。
只是他的腿……
本来就没有好全，又被巨石砸得粉碎，想要痊愈，只怕还得不少时间。
夜景寒递出一条丝绢，帮她擦了擦额角的热汗，感受着她粗重的呼吸。
顾初暖嘴角微扬，任由他擦，嘴里调笑道，“你再温柔体贴一些，或许我以后可以考虑娶你。”
“死了这条心吧，这世上除了阿暖，我谁都不要。”
“你脾气这么暴燥，跟小轩轩，小奶狗比起来差多了，你要是不改改，我娶他们两人，也不会娶你。”
“……”
又走了许久，顾初暖再也支撑不住，找了一处阴凉些的地方坐了下来。
她在空间戒指里找了一通才找到一个窝窝头。
窝窝头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硬邦邦的。
纵然如此，他们也垂涎三尺。
走了那么远的路了，他们都没怎么吃过。
顾初暖吞了吞口水，狠心将窝窝头递给夜景寒。
“你是伤者，你先吃吧。”
“我不饿，你拖我走了那么远，你吃吧。”
“又不是铁打的，哪能不饿，快吃吧，我再找找有什么可吃的。”
空间戒指里的东西并不多，顾初暖又搜罗了一遍，在里面找到几个鲜花饼。
鲜花饼被某种力量封印着，虽不知在里面放了多少年，可香味跟刚出炉的一模一样。
本来就饿，此时再闻到那么香的鲜花饼，两人不由再次饥肠辘辘。
可他们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望着鲜花饼，顾初暖的脑子里总是浮起一道穿着青绿色衣裳的模糊身影。
每每望着鲜花饼，她的眼眶不知不觉就湿了。
总觉得她遗忘了些什么。
夜景寒却想起了阿暖，想起了易晨飞。
易晨飞，阿暖曾经最爱的心上人。
后来为了救玉族，跳下炼丹炉，惨烈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