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 皎月昭昭。
督军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两个丫鬟捧着空盘穿过长廊。
缘是府里真正当家做主的那位今儿回来了。
苏樱一身粉色丫鬟服紧跟在一排丫鬟身后,听她们小声议论着那位冷面阎王。
阎九霖年少成名,军功赫赫,双十年华就接替他父亲坐上督军的位置,手里了结过的性命不知凡几,那血延绵起来要浸染一个山头。
苏樱听得埋下头去,不经意间见着身前那位丫鬟跟管家在暗中做着小动作。
王管家肆无忌惮在孟莹腰部摩挲,隐约听到王管家对孟莹道:“莹莹,别忙活了,老规矩,一会儿来我房里。”
子带姜的脸蛋滚汤,咬辰微微占头,工管家一脸笑音收回视线 ,憋了一眼苏樱,冷声呵斥:“你把这个醒酒汤拿去给督军,小心伺候着!”
苏樱低着头上前接过醒酒汤,应了一声:“是,”便转身离开。
孟莹定定地盯着苏樱的背影,不悦撇嘴。王管家冷哼一声收回视线,小声对孟莹道:“你当那是什么好差事,咱们督军残暴成性,杀人如麻.……”
苏樱听到管家的话,端着醒酒汤的手紧了紧,犹豫了片刻,继续往前走去。经过花园假山时,身后传来一阵声响。
苏樱心中紧张,急忙加快脚步,谁知,刚迈出两步,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高大气场的身影,那人修长的手臂从苏樱后颈绕到前面,捂住她的嘴,把她抵在假山旁,动作粗暴地撕开苏樱的上衣。
苏樱手里的醒酒汤碗跌碎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男人将她的衣服扔在脚下,头埋进她颈肩,温热的口气喷洒在她脖颈,低沉磁性的声音道:“帮我……”
苏樱浑身一麻,脊背僵硬,反应过来拼命挣扎。
只是男人不给她叫人的机会,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霸道撬开她的唇,在她的城池里乱搅。
苏樱双手抵在男人胸前用尽全力想要推开他,结果,手腕被男人握住。
男人反手将她反转过去背对着他,迅速解开腰间皮带捆住苏樱双手,紧贴在她身后,找准地方,高大的身子猛地朝前抵。
撕裂的痛传来,苏樱屈辱绝望咬唇,哀婉低吟,泪水打湿假山石壁。
撕裂的衣衫落的满地,月光打在苏樱肩膀,那处纹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振翅欲飞,男人视线模糊,隐约看到面前女人肩膀上的蝴蝶,他甩了甩头,凑上前对着那只蝴蝶轻轻一吻,低哑的声音问:“你是谁?督军府的丫鬟身上不许有印记。”
苏樱一个激灵猛地回神,浑身发颤。在男人抽出的刹那猛地推开他,捡起衣服,裹着身子落荒而逃。
回到偏院卧房,苏樱身子蜷缩在浴桶里,狠狠地搓洗身上的印记,恨不得将那些耻辱印记全都用刀子割下来。她抬起手,看着掌心里那颗刻着“阎”字的纽扣,泪流满面。
回想起一年前沈府发生的灭门惨案,想起爹娘惨死在自己眼前,想起哥哥死死的攥着这枚纽扣让她好好活下去不要给他们报仇,苏樱心痛难忍。忍不住哽咽:.……“爹,娘,哥哥,对不起,南南没用,还没给你们报仇,却被毁了清白.……你们再等等我,我一定会让整个阎家给你们陪葬!”
苏樱将纽扣攥紧擦掉眼泪走出浴桶,想到被那个男人亲过的蝴蝶纹身,心里有些担忧,犹豫了片刻,拔下头上的簪子,在蜡烛火苗上烧红,咬着唇,背对着镜子一点一点毁掉那只蝴蝶。
翌日,天边鱼肚泛白,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即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南院所有人,都出来!”
苏樱听到声音猛地惊醒,大惊失色,来不及多想,急忙拿起簪子对着守宫砂的位置狠狠扎下去,迅速穿好衣服出了卧房。
刚出卧房,就看到偏院所有的丫鬟恭敬地站成两排低着头。而丫鬟前面,两个男人并肩站立。
一个她见过,是督军府的刘副官,而刘副官身旁那个穿着一身军装,身材挺拔,俊冷威严的男人,她第一次见。苏樱心想,这个男人应该就是督军阎九霖吧!也不知他们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正在愣神,刘副官的声音传来:“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苏樱猛地回神,疾步上前,低着头走到最角落,身旁,孟莹表情紧张,掩嘴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苏樱:“督军和刘副官怎么会来咱们这种地方,苏樱,你是不是上前院告发我和管家了?”
苏樱冷眼:“没有。”
孟莹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
阎九霖深邃的眼睛扫视众人,目光在苏樱身上停留了半秒,收回视线,给刘副官使眼色:“开始吧!”
刘副官应声:“是!”他转眼看向所有人,冷呵:“都听着,乖乖把你们的衣袖撩起来。”
苏樱脊背一僵,猛地抬头看了一眼刘副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双手紧紧地攥着衣摆,心中慌乱不安,难道,昨晚花园强暴她的人是阎九霖?苏樱眼睛通红,瞬时屈辱用上心头,她心中暗骂了一句:“这个畜生!”
话音刚落,便察觉一道冰冷的目光扫来,苏樱抬眼,正好对上阎九霖犀利的凤眸。
苏樱心中一紧,猛地回神,紧张的收回视线,低下头。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冷漠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苏樱只觉得窒息感迎面扑来,她掐着手心,小声回答:“苏,苏樱。”
阎九霖细细琢磨着苏樱的名字:“苏、樱……昨晚,我是不是见过你?”
苏樱立刻否认:“没有!昨夜我身子不适,一直在卧房。”
阎九霖冷声提醒:“抬起头。”
苏樱站着不动,也不敢动!这个男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大,她怕自己一不小心漏了陷。
正在愣神,下巴被男人冰冷的手指捏住。
阎九霖冷眸看着苏樱,将她的下巴高高抬起,迫使她面对他。
两人司母相对,阎九霖亲自撩开苏樱的衣袖,低头一看,却发现她手腕上赫然有个红点。苏樱盯着那个红点,瞬间松了口气,还好她提前用簪子在手臂上做了个假的守宫砂。
愣神间,一旁,孟莹突然被刘副官推了出来。
刘副官声音低沉:“督军,这个丫鬟没有守宫砂。”
苏樱抬眼看向孟莹,而孟莹紧张地绞着衣摆,抖如筛糠,大气也不敢出,刘副官冷声问:“昨晚督军在花园宠幸了一个丫鬟,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