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以为自己只是脏污一点，可如今小镜子里照出的她，脸上有一块一块的红斑。
像是患了红斑狼疮，格外的可怖！
她一边照着镜子，一边轻轻按着自己的脸：“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从一个多小时前就觉得有点痒。
可她也没有太在意，在这样的地方不干净，她身娇肉贵的，有点痒痒的不是正常的吗。
程澄转动着手里的车厘子，轻描淡写的：“你对芒果过敏吧，之前的那个馒头里，加了芒果汁，你没吃出来吗？”
不看还好，一看到自己脸上这么多红斑，刘芸觉得越发的痒了。
“程澄，你，你到底要干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程澄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将手里的那颗车厘子塞进她嘴里：“为什么这么对你，你到现在还要装傻充愣？”
刘芸还要否认，程澄却是捏着她的 下巴一个用力。
那枚圆滚滚的车厘子就这样整个的滚入刘芸的喉咙里，堵得她直翻白眼。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枚车厘子咽下去，整张脸都已经被憋成了猪肝色。
程澄伸手在她脸上的红斑上挠了挠，笑着问：“好吃吗？”
刘芸心有余悸，看到程澄手里又捏了一颗，她连滚带爬的后退，尖叫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这个疯子！”
程澄站了起来，嘴角的弧度冷冷的：“看来不合你胃口啊！”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加到我的药里面！”
刘芸的眸子重重一颤，身体忍不住发抖。
她全都知道了！
这一瞬，她脑子里转过诸多念头，最后还是跪在地上，对着程澄重重磕头：“我错了，程澄，是我错了，我错了，穆总，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们放过我这一次！”
“程澄，我就是想让你出点丑，没有别的意思。你现在不是都还好好的吗，我也得到惩罚了，我这三天真是吓得掉了半条命，原谅我这一次吧！”
她不住的哀求着。
本是服软的话，可不知为何，刘芸感觉穆霭周身的气场陡然又冷了几分。
他微微挑眉，淡淡开口：“好好的？”
他上前两步，抬脚踩在女人的手背上，声音里蕴着狂风暴雨：“你说她现在好好的？”
她之前昏迷不醒的时候，差点丢了性命，浑身血管都凸出的时候。
眼前这个女人，却好端端的在这里呆着！
男人的脚掌缓缓用力，刘芸发出吃痛的尖叫，沙哑刺耳，比杀猪还要难听。
程澄皱眉，掏了掏耳朵。
穆霭睨了她一眼，松开了脚掌退后一步：“你的债，你自己来算吧！”
刘芸感觉手骨已经被碾断，十指连心，撕心裂肺的疼！
她涕泪齐下，哪里还有平日里明星的风度，呜呜呜的叫唤着：“我错了，我错了……”
“求求你们，放了我这一次吧！”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她不住的磕头，脑门很快就鲜血淋漓。
穆霭神色冷酷，程澄也没有动容，她语气平静：“我这人很公平，你给我吃车厘子，想让我过敏，那我也给你吃点芒果，让你过敏！”
“这样就算扯平了！”
刘芸眸中燃起希望的光：“我已经吃过了，我已经吃过了，馒头里不是就有芒果汁吗，我已经受到惩罚了。”
程澄蹲下来，笑眯眯的看她：“那算什么啊，只是给你提个醒！”
说着，她拍了拍手。
陈果推进来一个小车，小车上放着的整整一排500ml的瓶子。
里面全部都是黄橙橙的芒果汁！
程澄指着那一排芒果汁：“这里一共是二十瓶芒果汁，你今天把它们全部都喝完，我们之间的账就一笔勾销！”
刘芸的眸子瞬间瞪大：“不，不……喝完这些，我会死，我 会死的，我只是给你吃了五颗车厘子而已！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程澄捏着她的下巴，眸中寒意涔涔：“每个人过敏的症状都不一样，你只给我吃五颗，但我说不定也会死，这一点你心里很清楚，但你依旧这么做了！”
“在那一瞬，你的潜意识里就已经做好了我会死的准备！不，或许你就是希望我死吧！”
刘芸张了张嘴，沉默了几秒才反驳：“不，不是的，我没有那么想！我，我只是想让你丢个脸！”
可实际上，程澄说对了。
作为一个也会过敏的人，刘芸很清楚过敏的后果可能真的会导致死亡。
但是她依旧那么做了。
有那么一瞬，她的确是想过，如果程澄死了，穆霭身边的位置就彻底的空置下来，到时候自己的机会就更大！
而且，因为这个恶毒的女人，她丢了那么多代言，名气大落，还赔了很多代言，一落千丈！
她恨啊！
恨的牙痒痒！
恨不得程澄去死。
程澄一手捏着刘芸的下巴，一手举起。
陈果会意，将一瓶打开的芒果汁递了上来。
程澄举起芒果汁就往她嘴里灌：“这都是澳洲大芒鲜榨的，味道很好的，你赶紧尝尝！”
刘芸的头拼命的扭动：“我不喝，我不喝！”
她拒不配合，芒果汁溅的到处都是，有些都飞到了程澄的高跟鞋上。
陈皮上前，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如果一来，刘芸就无法挣扎。
程澄面无表情，将手里的芒果汁往刘芸嘴里灌。
她捏着刘芸的下巴，刘芸就算不想吞咽，但一瓶芒果汁，也要喝下去一半。
她的眸子惊恐的瞪大，眼球上布满了血丝，脸上红色的血块越来越明显，手臂上，腿上，脚上，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开始出现红疹。
“很痒吧！”
程澄伸手，在她脸上挠了挠：“痒你就挠挠！”
“不不不……”刘芸厉声尖叫着，“不要挠，不要挠！”
只要尝到挠痒痒的滋味，就会停不下来，她这张脸就彻底毁了。
那张痒，会让人恨不得将灵魂也抓出来狠狠挠一番才罢休！
刘芸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求求你，程澄，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的眼泪鼻涕全部糊在脸上，头发乱糟糟的，皮肤红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程澄突然生出了倦意，她站了起来：“你们两个，看着她将这些芒果汁喝完，快死的时候就给她吃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