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也是陈年旧事了。
若不是今日看到这相似的场景，恐怕程澄自己都想不起来。
“只要有心，总是会知道的！”
程澄横了他一眼：“实话实说！”
男人摸了摸鼻子：“我问了江柯！”
“他会告诉你？”按程澄对江柯的了解，他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说出她这些隐秘的人。
男人抿了抿唇，如实回答：“我跟他签了个协议，接下来三年穆氏的各种代言，都只能用橙子影视旗下的艺人。”
程澄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是江柯的办事风格。
这些年，他管理的几个公司给程澄赚的钱最多，程澄好几次跟他说过，差不多就行了。
她很有钱，多到哪怕活上千年也花不完。
所以他不必如此拼命，可是江柯对于她的这些话，都是一笑了之。
该赚的钱他一分都不放过。
偶尔有失误的时候，江柯情绪还会比较低落，仿佛做了什么对不起程澄的事情一样。
对于程澄无所谓的态度，他经常无可奈何。
程澄扫了这个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厨房一眼，道：“我还以为，这个地方早就不存在了。想不到一切还跟从前的相差无几。”
程漓只带她来过一次。
那一次她玩雪太兴奋，结果大病一场。
之后再提想来，程漓就不允许了。
程漓不擅长带孩子，性格比较专制，而程澄幼时常年被关在地下室，也不会跟母亲要求这要求那，程漓说不去，她就算再想去，也没有再多加要求。
随着年纪增大，这件事也就被抛诸脑后。
没想到如今还能再见到。
穆霭回道：“这个地方也是江柯说的。”
当然，也是花了一定的代价才拿到的。
程澄没有太在意这一句，母亲的产业，很多都是江柯在打理，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其实若是细细思索，就会想到江柯这些年到底费了多少心思，可惜他做这些做的太多，一直都是如此，渐渐的程澄也就习以为常。
穆霭明白这一点，可出于私心他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时间还早，咱们出去逛逛！”
两人手牵手朝外走，绕过直升机，沿着石子铺就的小路一直往前，就看到了郁郁葱葱的果树。
这与印象中的有些不同。
她记得以前，这里应该是一片极其开阔的地方，她当时就是在这个地方，在厚厚的积雪堆里打的滚。
走近了看，发现这些大约一米多高的果树上，都挂了不少青色的果子。
“是橘子吗？”
穆霭摇摇头：“是橙子！”
“可是这个地方种橙子能成功吗，应该气温不适合吧！”
“可以的，就是产量低，所以不能量化，但是我们种这个，又不追求量！”
“这也是你种的吗？”
“恩，几个月前挪过来的成年树，本来以为不会开花挂果的，大概是园丁打理的好，或者是因为土地很肥沃，总之是好事！”
程澄伸手，揪下来一个小橙子，在穆霭的衣服上擦了擦。
男人皱眉，显然是嫌脏，但也没有说什么。
擦完后，程澄递到嘴边咬了一大口。
又酸又涩。
那味道简直了。
她一顿龇牙咧嘴，呸呸呸的吐了一地。
“难吃！”
“肯定难吃，这果子才多……”
剩下的大字被堵了回去，因为程澄将半个果子直接塞到他的嘴里，眼底全是调皮的笑意：“你也尝尝，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吃！”
穆霭一时不查，嘴巴已经合拢，表情顿时十分精彩。
程澄噗嗤一笑，从兜里掏出手机拍下他这个精彩绝伦的表情，咯咯咯笑个不停：“我要用这个来做头像！”
“不行！”
“我就要，这个表情多生动啊！”
说话间，程澄已经跳开了几秒，飞速的换好的表情。
很快，林宝儿的视频请求就弹了进来。
程澄很怀疑，这人每天啥也不干，一直在关注微信，尤其是用四只眼睛在盯着她跟穆霭。
程澄接通之后，林宝儿开门见山：“ 我穆哥呢，是不是又被你拐跑了啊？你是怎么让他有这样表情的，可真是厉害！”
程澄直接将手机递给穆霭，道：“呐，你的好基友吃醋了，你快安抚一下！”
穆霭拿了手机走到一边去，跟林宝儿聊了几句。
挂断视频后，看到章横发了几条信息进来。
都是些没脸没皮骚扰的话。
穆霭脸一沉，直接将他删除了。
程澄拿到手机，发现刚才换的头像已经被换回来，竟然换成了他跟穆霭的结婚照片。
而且她之前给穆霭备注的是狗男人，现在已经被换成了好老公！
好老公！
哈……
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来的脸皮，居然能给自己换成这样的备注。
他这样的行为，可跟他之前的人设一点都不符合。
程澄晃了晃手机，挑眉。
穆霭丝毫不慌：“你之前的那个备注不对，若我是狗，那你是什么？”
程澄一丝不苟：“我是你主人，负责训狗的！”
穆霭……
程澄见他一脸无语的表情，用胳膊撞了撞他的手臂：“给个反应啊！”
男人沉默了两秒，极其不情愿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汪……”
程澄直接楞在当场。
这绝不像是穆霭干的出的事。
她偏了偏耳朵，一脸不敢置信：“你刚才是不是出声了，是不是学了一声狗叫，你再叫一声来听听！”
穆霭清了清嗓子，耳根微红：“你听错了！”
“我耳力是正常人类的四十倍，绝对不可能听错，你刚才的这一声狗叫虽然小声，但绝对是充满了对我这个主人的爱慕！”
“别觉得不好意思，再来一声给我听听！”
然而无论程澄怎么软磨硬泡，男人却不上钩了。
两人绕着一园子的青果走了一大圈，就这样徒步了一个多小时，可是两人一点都不觉得累。
哪怕是一些琐碎的话语，颠来倒去的说，也不觉得累。
以前程澄看过一个数据，说热恋中的男女说的话百分之九十都是废话。她那时候还在想，哪里有那么多废话可以说呢。
如今看来，这数据是认真的。
绕了一圈，重新回到木头房子外，程澄又在纠结那一声狗叫的事情，穆霭一把拉住她往怀里一拽，在她耳边低声道：“我要是再学狗叫，你是不是该给我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