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和小贝壳到了下午真的请了假,小贝壳假装肚子疼,李向阳从小学部一直走到幼儿部,领着小贝壳就说去了校医院,也没有等老师细问,不过他们校医院是由邶氏集团全力投资,校医院内人人都认识这两人,他们过去也不会没人照顾,老师也就没多问。
直至过了一个小时两人还没有回教室,两位班主任才一起去了校医院,结果发现这两人压根没有去过校医院,学校门口的门卫也没有见过这两人。
想到这可是邶斯年家的两孩子,两位老师当场差点晕过去,慌手慌脚的就给邶氏打去了电话。
季平一个电话打到邶斯年手机上,邶斯年还没有等季平说话就开口,“我家小贝壳说了,让我休息一下午,我可不听任何关于工作的事情。”
“邶少,小贝壳和向阳不在学校。学校下午没有组织去游乐园,小贝壳说是肚子疼,向阳陪她一起去校医院,结果一个小时时才发现他们已经离开学校了,监控拍到他们从侧门翻墙出去了。”季平忙道。
邶斯年整个人从身上弹起,“有没有查到他们去了哪里?”
“我有联系过交通部的人,他们有帮忙在查。”季平说话间也是一身冷汗。
“我知道了。”邶斯年边说着话边拿起外套,“继续找,不要疼,必须要用最快的时间找出来他们去了哪里。”
“是。”季平犹豫了会,“需要通知他们吗?”
邶斯年知道季平话中的人是谁,“这事我会处理,你现在就是扩大范围的给我找。”
“好。”
季平挂断电话后,邶斯年也叫了司机,坐在后座才发现他没有目的地,想到清晨时小贝壳提到的游乐园,邶斯年还是堵了把,“去小贝壳和向阳学校附近的游乐园。”
车子发动后,邶斯年才滑开手机,点开群组,自四年前苏安羽走后,俞烨就建了个群,他是最后一个被拉进去的,群名很简单就一个字,‘等’,他进去后才发现,群员都是熟人。
唐雯,施岩,尹楚旭以及尹楚琛都在群里。
大家很默契的呆在一个群里,开始都没有什么话题,不过自从小贝壳出生之后一切都变了,群里热络了起来,大部分时间也是邶斯年发一张小贝壳的照片到群里,然后引起一番讨论。
其余时间群里都安静的狠,一股默契在这群里之间渐渐形成。
邶斯年长叹一口气,还是点开了聊天框,以最简法明了的话语将刚发生的事情发到群里。
本安静的群瞬间炸开,所有人都是同样的震惊和紧张。
“我已经派季平去查,等得到消息会通知。”
“我也派人去找。”尹楚琛暂停了正在开的会议。
唐雯在外地手术回不去,“半个小时后我有一场手术,手术结束我回榕城。”
“我刚让司机调头了,你去了学校附近的游乐园, 我就去其它游乐园看看。”俞烨直接取消了飞机航班。
邶斯年没有阻止他们每个人的行动,毕竟这是关于小贝壳的事情,他知道没有人可以坐得住,他也能理解,连邶斯年捏着手机的手都是颤抖的。
他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
小贝壳从小就聪明,更是很少会说谎,更不会为了去游乐园玩一次就说谎,他休息的时间不多,但是只要小贝壳提,不管什么事情,什么时候,哪怕再累他也会陪她。
所以他不理解小贝壳说谎的原因,至于李向阳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带着小贝壳离开,这两孩子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
一路上,邶斯年都是揪着一颗心的。
他不敢深想,更不敢想得太多,他宁愿保持着脑袋一片空白的境地也不愿意多想了些有的没的,因为他没有办法去承受任何关于意外的事情发生。
邶斯年早就失了盔甲,现在的他是随时一推都可以会丢下的人,小贝壳反而成了在身后扶着他的人,以至于让他看起来还能像外界传闻的那么无所谓。
苏安羽的离开在榕城掀起了挺大的风波,扑天盖地的新闻都是关于苏安羽对邶斯年的再次背叛,人人都开始可怜 这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
更有不少带了点兴灾乐祸,想想这个男人居然也会遇见这样的事情,心里多少有因为嫉妒而带来的愉悦。
在邶斯年用最强势的方式收购或打压的几家娱乐媒体公司后,再没有人敢报道关于苏安羽和邶斯年的事情,纵使网友讨论的再厉害,至于在明面上已经不敢有任何一家敢碰这个事件。
邶斯年没料到自己会比他想像中的更软弱些,在苏安羽离开仅半年内,他已觉得筋疲力尽,没有苏安羽的每一天都像踩在刀尖上。
纵使如此,邶斯年还是强撑着身边,一边顾着邶氏集团一边还将苏氏集团的工作揽下,直至他病倒在办公室,苏元龙才直接将集团交给了专业经理人。
他对邶斯年说,“斯年,对自己好一些。你比苏氏集团重要太多,我不想安羽回来的那一天,看到一个生病的你,我怕对安羽没办法交待。”
邶斯年大病一场后就收到了苏安羽的那条短信,再后来小贝壳就来到了他的身边,他的生活里又有一抹阳光洒了进来,纵使没办法让他感受到如以前的温暖,但起码重新给了他生机。
邶斯年仰头闭目,这种等待太累了,所以他不敢去想如果连最后一抹阳光都失去,世界会成什么样子。
不过想想,他还有小贝壳陪着,她呢?
她思念他们的时候会不会比他更痛。他身边还有一堆熟悉的人,她呢?她的身边只有一个她恨的人,想到此处,邶斯年只觉得心脏阵阵抽痛。
“邶少,您不用担心,小姐向来懂事聪明,估计是真的遇上什么事情了,她一定不会出事的。”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眼邶斯年,不忍说道。
邶斯年仍是闭着眼,许久才哑着嗓子道,“你说,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