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衡还在自我陶醉，自己应该是欧阳家除了欧阳沐之外，现在和陈默关系最亲近的人了，就这么想着，忽然一巴掌就呼啦到自己的后脑勺上了。
“哎哟，爸，你干嘛打我？”
欧阳腾一脸很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道：
“嫩，还是太嫩了呀！”
欧阳衡捂着头，皱着眉，小心地问道：
“难道我现在不应该和陈先生接近吗？”
一听这话，欧阳腾又一巴掌呼啦在欧阳衡的额头上：
“就说你太嫩了！错都不知道哪里错了。”
欧阳腾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你听说了之前梓葱电竞公司，各大小世家和他的工作室签约，讨好他的事情了吧？现在陈默又在我们面前露了一手真本事，这一看就是值得交好的人物啊！”
欧阳衡点了点头，说道：
“这我清楚啊，爸，所以我一开始就找机会接近他了。”
欧阳腾见缝插针，又一巴掌呼啦在欧阳衡的头顶上，说：
“就因为这样，你爸我才更生气！我问你，他马上要去见的是谁？”
“严老啊！在见严老之前，他当然想知道有关老爷子病症的更多情况，以便待会儿的交流啊！”
欧阳衡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欧阳腾还没说完，继续说道：
“你都和他称兄道弟了。兄弟是什么？是可以麻烦的人啊！他叫你哥，然后有求于你，你倒好，应得挺好的，真要有行动的时候，屁事不做！”
数落了一通，看见陈默已经走了很远，欧阳腾赶忙从手下手中接过一沓厚厚的纸，递给欧阳衡：
“高人的境界，普通人很难看懂。就刚刚那一件小事，你在陈先生心中的评价可能已经扣到负分了。”
“中英双语版本的，把握住机会，还能补救！”
说完，郑重地拍了拍欧阳衡的肩膀。
欧阳衡接过那一沓论文，看着父亲期待的目光，心中感动，也只有亲生父亲，愿意对自己讲这些了吧。
随后，就撒丫子追了上去。
“陈先生，等等我呀！”
陈默有些莫名其妙，他刚刚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欧阳衡真的去给他找了过来，看样子还是刚打印出来的，说道：
“这是现找的吧？衡哥，诶？衡哥你脑袋怎么了？”
欧阳衡摆摆手，说道：
“没事，刚刚磕了一下。你叫我一声衡哥，那你拜托我的事情，我自然是要……”
陈默已经听不清欧阳衡在说些什么了，他在看佛朗克王的论文的时候，下意识就开启了子虚神通，在交错的信息、人影闪过之后，陈默愣住了。
“陈先生？陈先生？你怎么了？”
他看到了一个丧尽天良的故事。
第四十三章 人间渣滓
陈默来到严老的办公室时，严老正坐在椅子上，翻看着什么，佛朗克王站在他的面前，一言不发。
陈默敲了敲门，严老抬头，见是陈默，面露喜色，赶忙站起来迎接他：
“陈先生！今天的事情，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在的话，这一场医疗事故就无可避免了。要是今天欧阳老爷子发生什么意外，这辈子，我这心里都过意不去啊！”
陈默看着严老的目光，握紧自己的双手，再一次感慨道，这世上，真的有这种技艺高超、心地纯净的医者啊。
严老请陈默坐下后，便迫不及待地问了一些关于针灸上的问题。陈默在这方面虽然有研究，但也只是看了一些书籍，配合上子虚神通，能事半功倍而已，终究不是那么系统。
陈默也并没有卖弄，如实对严老回答着。
“我这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恰巧这一次能帮上忙，而且这次能救治老爷子，严老去除肿块的手术，才是关键所在啊。”
严老摇了摇头，说道：
“真正有本事的人就不要谦虚了。穴位和经脉都可以背诵和记忆，可是真操作在人体之上，一些干这行一辈子的老中医，都未必有陈先生的熟练和流畅。”
严老顿了顿，有些期待地问道：
“冒昧问一句，陈先生方便透露，师从何处吗？”
陈默有些尴尬，说实话，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师傅是谁，或者说，那人到底算不算是自己的师傅，如果说传授功法还算是修炼上的师傅的话，那让自己买几本针灸类的书籍来看看就能算老师，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于是，陈默一脸严肃地说：
“不好意思，严老。我师傅他已经出世了，不便在俗世留名。”
“已经出世了……”
严老听着陈默的话，喃喃道，果然和自己年轻的时候看到的，一样啊。
一旁“罚站”的佛朗克王听到这话，碎碎念道：
“什么出世入世的，什么年代了，还巫医不分……”
严老听到这话，猛地一拍桌子，说道：
“王铁柱！传承了几千年的东西，怎么到你这里，就全是糟粕了？”
陈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王铁柱。怪不得这小子就算在国内也一直让人叫他的英文名了。
王铁柱被严老揭了老底，四周环顾了一下，见没有别人，才说道：
“严院长，佛朗克这个名字是我的老师，也是你的好朋友西索给我起的，我叫这个名字一点问题都没有！”
严老听到王铁柱提到西索，更生气了，说道：
“西索他在天有灵的话，看到你对自己的病人做出这种事情，你看他怎么罚你！”
王铁柱听到严老的训斥，毕竟还是要在严老这里混下去的，还是低下了头。
“王医生，我要是你，别人一提到西索先生，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了。”
陈默突然开口，一脸玩味地看着王铁柱说道。
王铁柱听到这话，身体陡然地一震，说道：
“陈默，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严老也被陈默的话吸引了注意力，说道：
“陈先生，西索是我的朋友，也是王铁柱的老师。其实王铁柱在西索意外去世之后，还是帮助西索完成了他的研究成果的。对医学界有非常大的帮助。”
陈默脸上的笑意更盛，说道：
“哦？是吗？佛朗克先生，真的是帮助西索完成的吗？”
严老显然对自己好朋友的事情非常在意，陈默这种语气，令他有些不舒服，他便认真地和陈默说：
“陈先生，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让你对王铁柱有了一些看法，但你不能因此就否认我的朋友和他为医学做出的研究和贡献。”
陈默摇了摇头，对严老无奈地说道：
“严老，我知道您是医者仁心，可这个世界上，也有人，是黑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