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前一天晚上睡得很晚，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在唐思瑶的陪伴下吃了个午饭，就准备前往梓葱电竞谈一下合作事宜了。
其实陈默和洛小书心里都明白，平面设计的合作已经只是走过场而已了，对于他们来说，早就已经定下了更深层次的合作关系。
到达梓葱电竞的总部，扑面而来的，就是强烈的现代风和科技感。
选手们训练生活的营地、办公人员上班、运营的写字楼，都有着极高的现代化信息化配置。
用章冬生的话说，这不大的一块地皮里面，连一块玻璃，都赶得上金子贵。
设计师们很快被工作人员带去参观了，同时也是确认一下大概的方案，而另一边，陈默则和几位运营部的人一起，去了梓葱电竞的会议室。
洛小书刚见到陈默，就打趣道：
“陈先生，你这到燕京的第一个晚上，就没有打算让我睡觉啊。这要是你多待几天，只怕我这为数不多的头发，也要没了。”
陈默也回应道：
“就洛先生这日理万机的性子，多不多我一个陈默，都是保不住您的头发的。”
冯欢欢一脸狐疑地看着陈默和洛小书的交谈，在得知昨晚他喝断片之后，几个运营部的人居然像憨憨一样的提前回去了，就留下陈默一个人和洛小书交谈，指不定已经达成了什么PY交易。
这两个人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上了谈判桌，陈默坐在中间，冯欢欢和唐思瑶，分别坐在他的左右。
陈默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唐思瑶，发现这小姑娘的脸居然红了，另一边，洛小书看了眼时间，说道：
“哦，陈先生，思瑶是梓葱电竞派给纸飞机的对接人，在这次签约完成之后，思瑶也会跟随你们回到榕城。”
陈默一脸呆滞，听到身边的唐思瑶红着脸凑到自己耳边说：
“这也是王少爷的意思。”
冯欢欢见状，皮笑肉不笑地对陈默说：
“我还是得提醒陈经理一下，我们毕竟，还是纸飞机工作室的人。”
洛小书又看了一眼时间，似乎很着急的样子，示意身边的助手将几份文件递了过来：
“这是我们拟定的合作书，你们看一下，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冯欢欢一听这话，狠狠地瞪了一眼陈默，心想着，这小白脸果然是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和洛小书达成什么协议了。
“洛经理，在没有对方案、收益进行详谈之前，就这样草草地丢给我们一个合作书，未免太不尊重人了吧？”
洛小书耸了耸肩，看着陈默说道：
“方案的问题，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行了。我相信你们设计师的实力。至于收益的问题，我想这份合同，已经足够让你们满意了。”
冯欢欢将信将疑地打开合同一看，眼睛却再也离不开这份合同了，快速翻阅完这份文件之后，冯欢欢一脸狐疑地看了一眼陈默，又对洛小书说道：
“洛经理，按这份合同上的收益分成，我们能拿到的收益，甚至要比贵公司更多。”
洛小书喝了口茶，一脸不解地问道：
“是啊，所以我给纸飞机的诚意，足够了吗？”
冯欢欢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
“洛经理，我想你对我们公司可能有一些误解，我们实际上，只是一个中等规模的三线城市的平面设计公司……”
冯欢欢心中始终觉得这是陈默和洛小书联合起来给自己下得套，嘴里的话，也有些不专业起来。
运营部的其他同事赶忙捅了几下冯欢欢，哪有在谈判台上给自己公司挖坑的。
陈默仍然是一脸温和地看着冯欢欢，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冯欢欢对洛小书说：
“不好意思，洛经理，您给我一些时间。”
说着，拉着陈默离开了谈判桌。
洛小书拉长了嗓子对陈默说道：
“最好快一点啊，陈先生。待会儿，还有别的客人呢。”
冯欢欢听了这话，对陈默的怀疑更是油然而生。
将陈默拉倒一旁的休息室，冯欢欢气急败坏地对陈默说道：
“陈默，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默则是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说：
“洛经理对工作室充满信任，这才给出那样的合同，冯副经理，你是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冯欢欢后退了一步，接着说道：
“好啊你，陈默，你想给弄阴阳合同，吃回扣对不对？别以为你这些小把戏，我们这些在职场混了十几年的运营高手会看不出来！”
说着，冯欢欢带来的那群运营部的人也跟着起哄。
陈默则是不急不慢地说：
“所以呢？”
冯欢欢向来不喜欢这个小白脸这个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让他更加感觉，自己暴跳如雷的样子——很没品。
“作为纸飞机工作室运营部的副经理，兼这次与梓葱电竞合作项目的第二负责人，我是不会同意签订这份合同的！”
冯欢欢挺起胸膛，指着自己的胸牌说道。
就在冯欢欢感动于自己的一身正气的时候，运营部的一个小主管戳了戳冯欢欢的背，怯生生地说：
“冯经理……陈经理他，已经回去了。”
冯欢欢傻眼了，看着陈默的背影，怨毒地说道：
“你不就是被夏依霖包养的小白脸吗？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说着，将刚刚在洛小书那里拿到的电子合同，发给了远在榕城的叶晓溪。
“不着急，没有我们运营部的人在，他办不成那么多繁琐的手续的。”
唐思瑶候在休息室的外面，隐隐约约听到冯欢欢趾高气扬地对陈默的指责声，心中有些为陈默忿忿不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