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都更像是朋友了。”
陈默也不客气，坐到了秦医生对面，说道：
“是啊，多亏你在我失明之后也不忘记一直帮助我，还教我盲文，现在想想，要不是你，我这三年就真的都荒废掉了。”
秦医生也是摆了摆手，示意陈默不要和自己客气，说道：
“我这几年给你治疗确实很辛苦，不过，也是值得的啊。医院里，我这么年轻的单科主任可不多见呐。这可多亏了你那个手眼通天的岳父大人啊。”
陈默也是笑了笑，发自内心地对秦医生说道：
“你的医术本来就很高明，心也善良，对待病人也是少见的耐心。你这么好的医生要是都当不了主任，那这个行业，也就离完蛋不远了。”
听着陈默的话，秦医生心里也是一阵舒心：
“陈默啊陈默，之前见你的时候都是少言寡语的，现在眼睛一复明，好像嘴上的封印也被解除了一样啊。”
两人就这么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许久，到了饭点，才想起来要吃饭。不过秦医生也乐得中午的时候没什么人，仪器也没有医生在使用，索性点了两份外卖，直接带着陈默去复查眼睛去了。
虽然陈默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是毕竟秦医生也是出于一番好意，也多多少少有学术探究的目的在里面，也就大大方方地配合了。
“神奇啊，真的是神奇啊。你的视力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比很多正常人，还要更好上一些。”
陈默听着秦医生嘴里不断发出的啧啧声，对着秦医生说道：
“那还不是医生你的医术高明嘛。”
秦医生深深地看了陈默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我给你做的，都是舒缓性的康复性的治疗，说白了，最多就是让你的情况没有那么糟糕，根本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健康。这可真是个奇迹啊！”
秦医生一边一项一项地比对着陈默的检查数据，一边无意识地在嘴里碎碎念着：
“自从那次你父亲出事之后，你还又停了将近一个月的药，我接手给你治疗的时候，你的眼睛，差不多可以说是完全报废了。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你又安了一双新的眼睛一样，太神奇了。”
陈默听到秦医生的话，突然皱起了眉头，问道：
“秦医生，你刚刚说什么？我父亲出事之后？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停过药？”
秦医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憨厚的脸涨得有些红，陈岩都叮嘱过好多次不要把这件事说漏嘴告诉陈默，结果自己这张嘴还是这么不争气。
“我什么都没说过，我什么都没说过。”
秦医生一边红着脸背过身去，一边在嘴里小声地念叨着，颇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
陈默这下更急了，在复明之后，他就一直在忙着夏家的事情还有燕京的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还没用回乡下看过自己的父亲。
除了那通电话，陈默根本不知道父亲现在是什么状况。尤其是失明的时候，两眼一抹黑，本来就在自己都照顾不好了，更不会有人把父亲的情况告诉自己。
陈默除了知道父亲为了给自己治疗眼睛欠下许多债务，最后被夏业成帮助偿还了之后，什么事情都不清楚。
“秦医生，请你告诉我吧，这件事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您要是真的理解我，真的把我当朋友的话，就请您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知我吧。”
陈默抓住秦医生的肩膀，情绪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控过。在开启了子虚神通之后，陈默的体内有真气滋养，这手劲也不是盖的。本来秦医生看到陈默的样子就有些于心不忍，现在肩膀又被陈默捏得生疼，干脆转过身来，对陈默全盘托出了。
原来当初那两帮混混在陈默家的店里展开火并并不是什么巧合，那时正是榕城不和谐势力最盛的时候，榕城乡镇区的一些大小店铺，都不敢不跟虎哥交保护费。
自从陈默的母亲去世之后，陈岩的性格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在陈默离开家上大学之后，更是没什么在乎的东西，也没什么惧怕的东西了，就成了为数不多的拒绝服软的店家老板。
于是，那帮混混就想着要想办法教训一下陈岩。恰巧那时陈默毕业回到家中，帮助父亲打理家中店铺，那帮混混向来店里制造混乱的时候，就意外地把陈默的眼睛给弄出了问题。
“我看过你的病历，你刚入院的时候，眼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虽然当时流了不少血，但是没有伤到神经。按理说只要是合理用药，就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秦医生把那份自己藏了许多年的病历从抽屉中取了出来，交到陈默的手中。
本来陈岩以为，那帮混混见了血，就会收敛一些，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就在陈岩筹钱给陈默治病的时候，那帮混混居然又来到陈岩的店铺里，还不由分说，趁着人多，把陈岩给打了一顿。
“那帮小混混下手没轻没重的，你父亲右手的残疾，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陈默听到这里，亮眼几乎要冒出火光，心中满满的都是对父亲的愧疚，和对那帮混混的恨意。
从前自己没有什么能力，面对恶势力，面对强权压迫，只能选择沉默。
现在，自己带着一身本事，一定会让从前伤害过自己、伤害过父亲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