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姚曼说话的工夫,岑今找到了她的爱车。她从包里翻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找了个舒服的坐姿跟姚曼煲起了电话粥:“我早就说刘董不简单了,这下你相信了吧?”
“我觉得他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好人肯定有好报嘛!”
“我呸!你早晚有一天会被天真无邪打败!”岑今听后,不由开始怀疑起姚曼的智商来,甚至还怀疑她是不是被刘董洗了脑。
“我又怎么了呀?……行了,我的外卖到了,我先去吃饭了,等空下来再找你聊!”
打算煲电话粥的岑今被挂了电话,想打算找姚曼聊一聊臧年近况的她觉得很失望。她都已经想好要如何取笑臧年的犀利说辞了,结果她的好闺密忙着吃饭,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
不过岑今这周日就得到了向姚曼吐槽与取笑臧年的机会,而姜晓年如愿以偿地约了两位闺密聚会。最近她升职加薪了,而三人见面后,得知姚曼虽然没升职,但薪资也象征性地涨了一些,这本是双喜临门的好事,可是岑今听后,却酸了!合着她一人被公司辞退还打起了官司,她那俩好闺密却平步青云、一路高升,这鲜明的对比让她觉得上天待人还是公平的。她家境虽然比俩闺密好,但人家事业却一路旺旺旺呀!虽然像吃了颗柠檬一般酸掉了牙,但岑今也稍觉宽慰。她一直信奉“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这句古话,隐约觉得要是这天底下的好事都落到她一人头上,她还真怕自己无福消受。人生太过顺利,未必是件好事!
姚曼跟岑今一见面,两人就兴致勃勃地聊起了臧年,一不小心就把发起聚会的姜晓年晾在了一边。姜晓年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听着二人热聊,心里头有些郁闷。她现在已经是公司管理层了,而且也开始兼管人事这一块,想着与姚曼肯定有很多话题可以聊,谁知道今天聚在一起,主场还是她与岑今的。
姚曼先是向岑今讲公司所谓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许是最近事业顺遂,因此话匣子一打开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岑今见她眉飞色舞、忘乎所以,一直插不上话,这心里头也急。到底是三人有段时间没能凑一起,各自想表达的内容太多。趁着姚曼喝水的机会,岑今总算是找到了开口的机会,只见她吸了一口椰汁,从王彬给她打电话求助的事开始讲起。
她才刚讲了个开头,姚曼便赶紧接过了话茬:“你不知道,最近臧年可衰了。张总现在开始亲自管理公司的业务,还成立了大客户部门,因此这行销企划就此分家。行销部单独提出来改成了业务部,梁经理负责普通订单,张总负责大客户,而企划也就此被踢出来成立了单独的部门,由刘董直接管理。”
说到这里,姚曼面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因为目前只有臧年跟王彬两人,根据公司的组织架构,臧年从行销企划部的总监,被降职为企划部课长。现在他整天黑着一张脸不说,还常因为企划案做的不好而被批。你又不是不知道,刘董从来不会向张总那样直接骂人,可是不带脏字地挤兑更让人无地自容。臧年没本事,加上靠山张总也自身难保,因此他现在跟丧家犬没什么分别!”
岑今听后觉得很解气,想着接下来她还要起诉臧年,这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不过她希望他的处境能更悲惨一些,这样她好落井下石。
姚曼说完这些后,没等岑今接话,又补充说:“你知道吗?王彬辞职了,因为还没满试用期,人家交了辞职信后三天就要离职,我这边好说歹说,才让他留到下周三,让他先把手头的企划案做完再说。”
“做什么企划案呀?这种企业除了参展物料的设计,其他也都是按部就班的活儿,顶多有时候要配合业务部门做些设计的事而已。”
岑今说完,冷冷一笑:“我听说公司现在订单不连续,主要重点都放在业务上,最近哪有重要的策划案要做?下半年的那些策划,我早八百年就做好。这些不过是刘董使的计策而已,你们这些人竟然没看出来?”
姚曼听后一愣,对公司未来充满信心的她对岑今的话并不在意,而是抬手撑着下巴凑到岑今面前说:“今啊,我听年年说你打算回自家公司上班了?”
见岑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姚曼又试探性地问:“如果公司现在想请你回来,你愿意吗?”
岑今听了这话,觉得超级荒谬,差点儿将口中的饮料喷了出来。她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将口红印折叠起来后,这才冷笑着问:“曼曼,你觉得我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我现在跟公司的官司还没打完呢!”
“那如果公司愿意把你该得的钱都支付给你呢?你就不能一笑抿恩仇吗?”姚曼这次是带了任务来的,所以她等下打算抢在姜晓年之前买单。
“公司应该是打算先把臧年的工资扣下来再支付给我吧?你不说我就知道是刘董出的主意!”经过这些事情后,岑今算是看透了。跟以前公司的高管没什么好的相处之道,都不过是彼此利用而已。
姜晓年听后,觉得姚曼的提议很好,连忙在边上附和:“岑岑,既然公司要请你回去,那你就回呗,反正你也不想回自家的公司工作!”
岑今瞪大了眼睛,抬手指着自己问:“你俩是不是觉得我傻,好欺负啊?我有必要死乞白赖地回去任人宰割吗?老娘才不要找不自在!”
“那你真打算回自家公司工作啊?你以前不是不喜欢的吗?还说就算到大街上乞讨也不会回去,怎么现在改变想法了?”听她说的如此斩钉截铁,姚曼觉得事情变得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