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核对好提交应诉书的时间,打算着手写应诉答辩状。虽然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但她还是谨慎认真的上网查了资料,了解了答辩状的书写格式与内容,然后比对了之前写的劳动仲裁申请的内容与证据拟了答辩状的初稿。
写完之后,她检查了几遍,并没有发现错别字,这才稍稍平复了燥郁的心情。虽然臧年的以公司名义写的起诉书并没有附任何证据,相当于红口白牙诬蔑,而她的答辩状都是围绕着现有的证据写的,但她还是怕到时出什么意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决定先找姚曼问个清楚。她给姚曼发了个语音,简单地把事情概况说给她听,然后让她去旁敲侧击一下,再把情况反馈给她。
到底是多年的好闺密,姚曼一听这事,当然是忿忿不平,二话没说便答应要帮她去打听臧年的动静。
下班后,岑今与姚曼约了地点,打算好好地交流一番,准备应对接下来的事情。不过被这次她没有叫上姜晓年,因为她刚入职没多久,整天忙着加班,再加上单纯弱小的她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只能把她给撇下了。
姚曼推掉了与男友的约会,仗义赴了岑今的约。才刚在西餐厅见面,她就一脸心疼地看着岑今说:“阿今,你好像又瘦了!都怪臧年那厮,虐得你好可怜!”
说完之后,她还想上前捏捏岑今的脸,被她一脸嫌弃地推了回来。
岑今斜眼看了看她,没好气地说:“我是旅行舟车劳顿累瘦的,就凭臧年那厮的本事,还虐不着我,接下来他就等着被虐吧!”
“那你打算怎么虐他?”一提起臧年,姚曼也是恨得牙痒痒。这厮在岑今走后,天天催着人事部招人,可是来了一堆应聘的求职者,他一个也没看上。不是说人家小姑娘长得丑,要么就说人家已婚妇女长得胖。她忍不住怼他让他招个男的,他却说部门已经有王彬一个男的了,要招个女的才好,这样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实际上他心里头打的什么小九九,她还不清楚?
岑今冷笑一声说:“既然他起诉我,那我也起诉他啊,原本我还想着等把劳动纠纷的事情结束了之后再专心整他,可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我惹毛,那我当然不能让他失望!”
姚曼似乎是猜中了她的心事,拧紧了眉头担忧地小声问:“你该不会是要……告他……那个性骚扰吧?”
岑今坦然地点了点头:“是啊,我早就打算这么干了,反正我手里证据一堆,还怕他不成?”
姚曼愣了愣,然后吞吐地问:“你……你不觉得……不觉得这样有点那什么……至于走到这一步吗?我觉得还不如找人揍他一顿更解恨呢!”
“大姐,打人是犯法的,你傻啊?明明有维护自己权益的正规渠道,我干嘛要去走歪门邪道?”岑今说完,把菜单往姚曼跟前一推:“咱俩先别废话,点单吧!”
姚曼一边翻看着菜单一边小声嘟囔:“可是我觉得吧……这上法庭的事总归不太光彩,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平白无故地惹了官司,多不好呀?”
“我去,你这是什么思想啊?犯错的人又不是我,我是光明正大地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怎么就不好了?难道坏人做恶就不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吗?如果我为了面子而息事宁人,那么臧年这类人会越来越嚣张跋扈!”岑今算着跟姚曼才刚见面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扔给她好几个白眼了。
“那没事老往法院跑,而且还是因为性骚扰的事而打官司,总觉得说出去不好听,我这不是怕影响你的清誉嘛!”姚曼虽说也是职场女性,但她处事向来圆滑,就算被人占了小小的便宜、揩了油,只要不太过分,她都能够自行消化。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被不成器的哥哥欺凌,她早就养成了逆来顺受的习惯。
岑今没接话,黑着脸招呼来服务生,点了她要的套餐,又催促着姚曼赶紧决定。她来的主要目的不是品尝美食的,而且找姚曼要关于臧年的情报的。
等姚曼点完餐后,岑今掏出手机,翻出她拍的起诉状的照片递到姚曼面前:“你先看看他的起诉状写得有多么的无耻,还有,他第三条说是因为我不仅给公司带来的巨大的损失,而且还旷工多日,所以才按公司的规定扣发我的工资,他还真是能瞎编乱造啊!”
姚曼仔细看了一遍起诉状,眉头越拧越紧,最后气得直嚷嚷:“臧年这厮也太特么无耻了,说实话,换作我是你,我真能找人把他暴揍一顿!就这我还不解气,我还想找到他老婆,把他的无耻行径全部抖落出去!”
岑今听后,不由嗤笑着说:“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像他这样的人,谁知道他有没有老婆?就算是有,也早离了吧?我找人打听过,他跟你的顶头上司刘锦玉都是太仓那边小村镇的人,两人在那边风评都不太好。我听说啊,刘锦玉之前结过婚,跟她前夫有个儿子,她离婚之后,前夫一直不让她看儿子。而且她跟父母的关系也不好……呸呸呸,我跟你八卦这些干嘛,咱俩先说正事儿!”
姚曼听到她上司的八卦,顿时眼前一亮,咧嘴笑着说:“那等讨论完正事,你来八卦一下老刘的事儿怎么样?之前我听前台的两位美眉议论过她,说她长得也不咋样,个头又那么矮,怎么就能傍上这么多人?之前一起投资的股东在建厂之初来过公司,有位姓杨的股东老是对她动手动脚的。我听说啊,她就是被那位杨股东转手人咱们张总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杨董对她动手动脚可是大家都亲眼瞧见的,虽然当时我还没来公司,确实有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而且还被张总看到了,当时他还挺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