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照片上的女人是自己？
他喜欢的人，从来也只有自己？
季然错愕的神情悉数被墨昀谦收入眼底，他似是看出了季然的错愕，但是这一切都在墨昀谦的意料之中。
他知道，季然是不会相信的。
因为他的然然失忆了，在季然的认知里，她并不认识自己，当然也不会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四年时间，对季然而言，自己是陌生的存在。
所以自己不管说什么，季然肯定不会相信。
但是自己不管怎么说，他都得和季然说清楚。
季然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但是自己都得将自己的感情说清楚。
墨昀谦看着季然的脸上露出的错愕神情，一点一滴地转移，很快，都是黏连成一片。
“你说、什么？”季然脸上的神情眸光微微一变。
季然还是没办法消化墨昀谦说的事实。
就这样，季然的脸色还是消化不了。
墨昀谦走过去，将季然看到的那份照片拿到她面前。
“然然，照片上的女人是你，是四年前的你。”
“还有心悦，是我们的女儿。”墨昀谦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季然。
墨心悦是，他们的女儿？
怎么可能。
自己明明已经调查过墨心悦和墨昀谦还有自己的关系，调查的结果分明是自己和墨心悦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现在，墨昀谦告诉自己，墨心悦就是自己的女儿，这让季然怎么接受？
怎么可能。
凭空多出个女儿呢......
季然满脸的错愕，可很快，墨昀谦就印证了季然内心所想。
“然然，我知道你现在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没关系，现在我给你时间，你慢慢消化。”墨昀谦不打算强求季然，季然能够接受最好，如果一时半会没办法接受，他也不打算强求季然临时接受。
但是自己压抑在心底很久的话，墨昀谦想告诉她。
不能再这么自欺欺人下去了。
墨昀谦一边和季然承诺，一边安抚季然的情绪。
季然慢慢从震惊中缓过来。
看向墨昀谦，耳边回荡着他说的话，慢慢的，让自己的情绪平缓下来，处于最平静的边缘。
“我现在很乱，墨昀谦，你给我时间静一静。”季然推开男人扶着自己的手，慢慢朝门边走去。
墨昀谦现在告诉自己，自己和墨昀谦还有墨心悦有关系，季然是没办法接受的。
她得好好考虑一下，毕竟那次的检测结果也告诉季然了。
她并不是没有疑心，可怕的是，疑心有的同时，又给了季然当头棒喝。
“好。”墨昀谦没有给季然施加压力，反倒是允许了她的要求。
“那我送你回去？今天这顿饭就暂时不吃了，等然然好一点的时候我们再去吃好不好？”墨昀谦现在对季然的脾气是出其意料的好。
如果换做之前，他或许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好的脾气，可是事实证明的确是这样。
如果没有遇到季然，或许他并不会变成这样。
也正是因为有了季然，墨昀谦有了心软的地方，就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了。
季然看着将自己送出门的墨昀谦，头一次震愕于男人对自己的态度。
原来墨昀谦并不像传闻所说的那样不近人情。
男人的不近人情，都是针对个别人而言的，而对于自己来说，墨昀谦的关心，恰好是那种微不足道的地方，自己最在意的点。
墨昀谦将季然送下楼，原本楼下还在议论季然的职员们，看到自家BOSS和季然下来，纷纷瞠目结舌。
看来还真是太太回来了。
不然这些年他们谁看到过墨总那么用心对待过一个女人啊，怕是放眼整个安陆市，都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不过太太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竟然都不知道。
在职员们错愕的神情中，墨昀谦送季然离开公司。
在公司玻璃廊前，季然没再让墨昀谦送，反倒是让他停下脚步。
“就暂时送我到这里吧，你公司还有事情，你先去忙吧。”季然没让墨昀谦继续送自己。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个人独处，当时得知墨心悦和自己可能有关系后，季然心底是又紧张，又不安。
紧张的是怕知道墨心悦真的和自己有关系。
而不安，又是因为她没有做好准备，怎么接受这个凭空出现的女儿。
但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
摆在季然面前的难题，已经从墨心悦身上转移到别的地方了。
季然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遇到这样难缠的事情，甚至比她想象的还要困难。
或许这就是命吧。
“好，那然然回去路上的时候要小心，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我就行。”墨昀谦顺着季然的话往下说，用手摸了摸季然的头发，字里行间中都是对季然的宠溺。
季然在男人炽热的目光下点头，很快离开，紧接着就是眸光发颤。
抬头看向今天的天气，明明再好不过，可季然的心却不由得沉了下来。
或许她早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应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回到工作室的季然坐下来后还是久久没有平复情绪。
很快，女人拨通了一则通话，她安排了私家侦探调查四年前的季家。
“这件事除了你我再无第三人知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季小姐放心，我办事绝对放心。”侦探很快接了这个活，没有说任何话。
季然上网调查四年前墨昀谦的妻子，可是网路上的照片都过于模糊，可能也是考虑墨心悦的缘故，墨昀谦的妻子照片并没有太多。
可不管怎么样，和自己对比下来，那个人的确和自己长得很像。
可是光是只有像是没有用的。
毕竟有的人能够很像，但是却没办法做到百分之百都一模一样，其中还是有不少因素存在。
那么上次的鉴定结果。
如果不是医院弄错了，那会是谁呢？
不可能会有人知道自己疑心墨心悦的身份的......想到这儿，助理敲门进来，季然的目光很快落到助理身上。
“然姐，你怎么这么看我？”助理被看得一个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