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家里好不好。
江迎晚轻轻叹了口气,思绪翻涌。
韩北珞自然注意到了江迎晚轻蹙的眉头,他本想开口询问,可见江迎晚兴致不高,便闭上了嘴。
看得出韩北珞心情不好,江迎晚便带着他把湘雅小筑里里外外都逛了一遍。
小江看在眼里,堵在心里,可是又没有办法,只能一路乖乖的跟着江迎晚。
韩北珞本来打算晚上接江迎晚回国师府,可江迎晚并不这么打算。于是两人暂且分开。
此时,另一边,京城商会。
“五千两银票,你还是没把奶茶的秘方偷过来?”肥头大耳的老板名曰高福寿,是郑春源之前相处较好的一个老板,可自从郑春源出了事儿,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眼见着江迎晚把湘雅小筑开起来,甚至空前火爆,他们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是再怎么有钱,也落不到这些人的口袋里。
一个小火锅都没搞到手,更别提眼前的奶茶了。
跪在一旁的不是别人,正是偷东西被抓了个正着的滢滢。
“我也没想到她会大半夜的躲在厨房捉鬼。”滢滢满心都是委屈:“我真的尽力了!”
“高福寿,人要懂的怜香惜玉。”此时此刻,一个坐在商会最上方的男人摆弄着手里的玲珑玉,他抬起丹凤眼淡淡的看了一眼滢滢。
“可是,会长,我们就任凭这个女人在我的眼前作威作福么!”高福寿捏着手里的玉扳指:“到时候她别直接骑在我们头上。”
“这天下,要乱了。”男子淡淡的开口道。
正是因为要乱了,所以这京城里所有的银子,粮仓,包括这些新鲜玩意,最好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正当他们算计着怎么将江迎晚手里的东西弄到自己手里的时候,商会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顿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就连滢滢也呆愣在原地。
“哎呀,我道是什么地方。”江迎晚笑眯眯的站在门前,她一身淡粉色藕裙,看得人那叫一个舒心,可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舒服的。
“原来是江姑娘,不知道江姑娘这个时候来我们这做什么。”高福寿面色难堪,他刚刚可是说了江迎晚不少坏话。
可是江迎晚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自顾自的走了进来,找了个椅子,坐了下去:“我这次过来,是想跟诸位谈一笔合作的。”、
她一女人,能谈什么合作?
“江姑娘还是不要无的放矢了,就算你有些能耐,能跟咱们谈合作的人也不应该是你啊!”
高福寿都被眼前这个不知道羞耻的女人给气笑了,一个年纪尚小的女子,只身前来京城商会,洪豹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他们么!
“为什么不能是我?”
江迎晚翘着二郎腿,她没有看高福寿,也没有看在场的所有男人,而是将眼神放置在了最高位置上,那个男人的身上:“我想请问这位先生,为什么我不能过来谈生意?”
“湘雅小筑中的所有主意,产业,都源自于我。”她顿了顿:“小火锅也是我一手开办起来了的,里面的用料,秘方,无一不是我自己研究。”
“这样的我,有什么不能跟你们谈生意的?就因为我是女子?”
在场的人面面相窥,其实他们扪心自问,从洪家楼变成凌霄阁之后,他们对于这些产业的觊觎,也源自于这些都来自于一个女子。
如今这个女子光明正大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反而让在场的人都不敢妄言了。、
“有趣,有趣。”在场的男子终于笑了,他从座位上起身,一步步来到江迎晚的面前:“我是京城商会会长,曲思楠。”
看着曲思楠狭长的眸子,江迎晚点了点头:“江氏遗女,江迎晚。”
江家!
她竟然是江家的女子?
“江姑娘,您说的江氏,是我所想的那个江氏?”曲思楠迟疑着,开口问道。
江迎晚点了点头:“是,不过我是名正言顺从边疆回来的。”她郑然叹道:“边疆的将士缺一少穿,我曾经想过以我一己之力拯救他们,但终究是我太渺小,光有点子不行,咱们得有粮。”
“江姑娘此话怎讲?”
“曲会长,不如我们私下聊聊吧。”江迎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曲思楠没有迟疑,反正这是他的地盘,不管江迎晚想干什么,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反倒是一旁的滢滢姑娘看不过去了:“她不过就是个开火锅店的,有什么呢能耐能让会长大人跟她单独聊。”
高福寿虽然表面上不说,可心底也这样认为。
跟着曲思楠,走过回转长廊,江迎晚跟他来到一处厢房:“江姑娘现在可以说了吧。”
江迎晚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了一个袋子放曲思楠的面前:“曲会长请看,这就是我说的粮。”
看着眼前的袋子,曲思楠心中略有疑惑,可当他展开袋子看的那一刹那,瞬间惊呆了!这米是纯白无瑕的稻米,不仅如此,竟然没有稻壳。
要知道这种米,只有皇家的贡粮才有如此品质!但所有上贡的渠道他们商会已经掌握的一清二楚,这粮又是江迎晚从哪儿弄来的!
“江姑娘,你就不怕我压下你,严刑逼供,套出这粮食的下落么?”
江迎晚对上曲思楠的眸子,丝毫不怕,她笑了笑:“那这样的话,曲会长就损失了一个大生意,商人逐利,曲会长不会这做。”、
“比起派人去我的店里想办法偷我的秘方,我觉得我们达成共识比较重要。”
“什么共识?”
“低价粮食的共识。”江迎晚顿了顿:“我提供给你这种粮食,你低价卖给普通百姓。”
“为什么?”
曲思楠百思不得其解:“这种稻谷处理麻烦成本极高,江小姐低价出售给百姓,不是赔本生意么?”
江迎晚才不会告诉他,像这样的大米,在她的空间里想复制多少就有多少。
她肯分一杯羹给京城商会,其一也是因为他们还有利用价值,其二就是她讨厌麻烦,尤其是总被人惦记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