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模样。
“这眉毛画的也太好了,”谢夫人连忙跟江迎晚开口道:“这眉笔怎么卖的,多少钱一支,我要十支!”
“不过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夫人谈什么买不买的,我直接送给夫人就是了。”江迎晚笑着说道,随后又拿出一瓶粉底液,挑选了合适谢夫人的色号。
“不过,夫人若不介意的话,我给您改改妆,怎么样?”
谢夫人怎么可能介意,她巴不得江迎晚给自己用上那些好东西呢!
只见江迎晚先是用柔软的棉布,蘸取了泡沫一样的东西,将谢夫人的脸上擦得干干净净,随后开始在她的脸上开始大做文章。
皮肤上光滑了不说,感觉服帖又清透,就像重新打开了毛孔一般!洁白的肌肤配上今日配上的棕红色眼影,庄重之余多了些妩媚。
没有人不爱自己最美的模样,谢夫人也同样。
“谢夫人,您感觉如何?”江迎晚见效果达到了,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要我说啊,这好的胭脂才能把美人衬托出来,您看您之前用的粉,都太粗糙了。”
这话说完,她拿出一盒散粉,细如尘烟般丝滑的质地一下子就让谢夫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
散粉上完了之后,江迎晚又拿出了人人都爱的腮红。
一样一样谢夫人从未见到过的东西让她应接不暇,直呼好看。
“迎晚,你这实在是弄得太漂亮了,我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这么美过。”谢夫人感激的抓着江迎晚的手:“这些天是明妃的生辰,生辰过后,我的女儿要参加贵妃娘娘的赏花宴,你看,到时候能不能帮忙……”
“这……谢夫人,这我很为难啊。”江迎晚叹了口气:“咱们两个亲如姐妹,您本身生的有这么美,我给您化妆肯定没有问题,但毕竟是那种场合,若有人追问起来,觉得谢夫人您故意找茬,带着谢小姐去砸场子怎么办?”
谢夫人这么一想,好像,也是这回事!
“不如这样,到时候,您带着我店里的一些胭脂粉底,若有人问起,就送一些给他们,谢小姐也多多结识一些人脉,谢夫人,你感觉呢?”
江迎晚连忙开口道。
“江妹妹,你想的可真是太周到了!”谢夫人连忙站了起来:“我自己都没想到这茬,光想着让自己女儿大放异彩了,怪我怪我!但是这东西可不能白拿你的!”
说着,谢夫人竟然退下了右手的一只镯子,戴在了江迎晚的手臂上。
“日后你就是我妹妹,谁若欺负你,你尽管找我就是!”
“好!谢姐姐!”江迎晚适时改口,一下子就甜到了谢夫人的心坎里。
又成了一单!她心里美的直冒泡。
就在这时,凝春忽然从楼下跑了上来:“江姑娘,西苑那边有人找。”
见江迎晚还有事要忙,谢夫人起身:“那妹妹,姐姐先回去了,有空的时候记得来府上玩。”
“好!”
送走了谢夫人,江迎晚才跟着凝春来到了东苑,此时的东苑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江忆蓉躲在柳园儿的身后瑟瑟发抖,一旁的刘氏跟张大牛说什么都要把人给带走,江迎晚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状况下,遇见江忆蓉。
“妹妹!妹妹……”江忆蓉一看是江迎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大哭。
“大姐你怎么会在这。”江迎晚心中复杂,不过也没说别的,将人扶了起来之后,看向一旁的张大牛跟刘氏:“这二位是?”
“什么,这贱婢真是你的嫡亲姐姐?”刘氏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我才不信?”
江迎晚其实一点都不想管江忆蓉,当初她已经耗尽了自己最后一点耐心,可现在江忆蓉找上门来,又带上了这两个陌生人,着实让人心生疑虑。
“没听见江姑娘问话么?你们是什么人?从哪来!还会不会说话,叫谁贱婢呢!”柳园儿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从一进门开始这刘氏跟张大牛嘴上就不干净,时不时的还对江忆蓉拳打脚踢。
“这女人本来就不干净,要不是我相公好心,收留她,说不定她现在早就被野兽吃了。”刘氏一脸的义正严词:“我才不信她是你们老板的嫡亲姐姐,再说了,老板老板,怎么可能是个女的!”
“蓉姐儿,你给我抓紧回来,否则我回去就打断你的腿!”
“你说,你要打断谁的腿?”江迎晚冷冷的看向这两个乡下人。
刘氏跟张大牛顿时心里一慌。
他们抢人的时候可是都打听清楚了,江忆蓉是从官姬营出来的,因此张大牛强占江忆蓉的时候,发现她是处子还暗喜了好久。
怎么到这儿来,还能认识这样的贵人呢?
“我,我。出嫁从夫,我现在是她的夫君,她必须得跟我走。”张大牛可舍不得这个小老婆,平日里百依百顺也就罢了,长得也是一副城里千金的模样。
“江忆蓉,你自己说呢?”
江迎晚被闹得头疼:“你是想留下来,还是跟他们走。”
“我……”江忆蓉泪眼婆娑的看着江迎晚:“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她留下来,也给江迎晚添麻烦不是么……
“既然这样,那你慢走不送,园儿,送客!”江迎晚说着,转身就走。
柳园儿也没想到两姐妹的关系竟然是如此,急忙上前:“那就请回吧。”
“等一下!”刘氏忽然叫住江迎晚:“你就是这的老板对吧!你姐姐在我们家这几个月吃喝我们可没算过银子,你多多少少是不是也得添点陪嫁?”
江迎晚转头,跟错愕的江忆蓉对视。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每天在你们家里做牛做马还不够,现在你还要欺压到我妹妹头上来!”江忆蓉哭得不能自已:“混蛋!张大牛,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听信你一面谗言。”
“什么叫做一面谗言!你是不是在我家里落脚了!”张大牛冷冷的开口道:“像你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谁会要,真是个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