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曜说着,眸光幽深,看向程以晴。
程以晴被齐文曜盯得心里直发毛,她抿了抿唇,继续入戏,可怜兮兮地望着齐文曜:“文曜哥,你赶走她好不好?那个女人心思不纯,她接近你,根本不是因为喜欢你。”
——吓死爹了,这眼神几个意思?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给抠出来?
“听到了没有?”齐老太太怒视着齐文曜,满脸威严。
齐文曜收回了注视,只说:“奶奶,我知道了。”
程以晴委屈极了,挽住了齐老太太的胳膊,道:“齐奶奶,我好担心那个时依耍手段,文曜哥招架不住。”
——突然好饿,等会儿收工去吃个烤肉好了!
——晚上还有夜戏,黎屹又去跑别的通告了,没有黎屹拍戏都不好玩了;离开黎屹的第二天,想他。
齐文曜捏紧了拳头,眸光愈发幽深。
这个该死的女人,嘴上说着喜欢他,满心都是别的男人。
虚伪至极!
“对!”齐老太太表示了赞同,她摩挲着程以晴的手,眼睛却是看着齐文曜的:“文曜,你一会儿回去让李嫂收拾间房出来,从今天起,就让以晴搬到你那去。”
说完以后,询问的目光落在程以晴身上,笑得慈祥:“以晴,你愿意吗?”
程以晴立即惊喜,嘴角的笑恨不得咧到了脑后跟,眼睛眯成了月牙状:“当然愿意了。”随即,小心翼翼地看着齐文曜:“只是,担心文曜哥不同意。”
——唉,想到要和狗男人同居就心累。
——独自美丽不好吗?干什么非得住一块。
——为了他和时依能在一起,我可真是付出太多了。
——万一以后黎屹问起来,我岂不是很尴尬?
——啊!我的内心是拒绝的。
“我当然没意见,只怕某些人口是心非,不愿意跟我一起住。”齐文曜眼中隐约夹杂着讥讽。
听到程以晴的心声这件事,已然离谱到了极点。
更离谱的是程以晴,既然不喜欢他,又何必口是心非一直勉强自己?
程以晴心头一跳,立刻否认:“怎么会?”
——卧槽!这狗男人这么敏锐吗?还是我状态松懈演技不够好?
——可怕!
为了加强力度,程以晴舔着脸,挽住了齐文曜的胳膊,以一种极其矫揉做作的声音道:“能和文曜哥住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呕!又是被自己恶心到的一天。
——有一说一,这个声音,我自己听了都想动手。
“文曜哥。”程以晴在齐文曜的怀里蹭了蹭,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猫,满目乖巧可爱。
“好啊!那就住进来吧!”
齐文曜挑眉,眼中闪烁着程以晴读不懂意味。
程以晴打了个寒颤,没来由的心慌。
——唉,这狗男人又不按套路出牌。
——正常流程是,你强烈反对,据理力争,在齐奶奶以死相逼之下,才冷着脸勉强同意我住进去了。你现在怎么回事?你他妈怎么回事?你他妈是不是要气死我?
——阿!西八!暴风式哭泣。
程以晴在心里,就差把齐文曜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了。
但脸上却笑开了花,任谁都瞧得出她眼眸深处的欢喜:“真的吗?太好了,我就知道文曜哥你心里有我。”
似乎还觉得不够,程以晴拉着齐老太太:“齐奶奶,你听到了吗?文曜哥答应了。”
“是!”齐老太太笑着点头。
程以晴才貌双绝,家境殷实,她喜欢齐文曜到这个程度,齐老太太打心眼里也高兴。
“文曜哥~”程以晴笑靥如花,突然鼓足勇气,踮起脚在齐文曜右脸上轻轻落下一吻。
齐文曜顿时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脸颊上温软香甜的触感不停地冲击着他的大脑,他皱着眉头,但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反感。
没等他回味太久。
又听到了程以晴的声音:
——为了回家我可真是付出太多了!
——一直惦记着把初吻送给黎屹,没想到先便宜了齐文曜这个狗男人。
——忧伤,它总是淡淡的缠绕着我!
齐文曜:“……”
这个该死的女人。
亲他也就算了,还在心里想别的男人!!!
“奶奶,时间不早了,我先带她走了。”齐文曜拽住了程以晴的手腕,大力一扯。
程以晴一声惊呼,差点没跟上,但戏还是要继续:“齐奶奶,我们走了。”
——狗币,你他妈想谋杀吗?拽疼老子了!
听到这句,齐文曜下意识地松了松手,随即又意识到,他凭什么听这个女人的话?
对待这种口是心非的女人,捏死她都不为过。
虽然是这么想,但齐文曜的动作始终轻柔。
出了齐家老宅,程以晴偷瞄着齐文曜,齐文曜还是板着脸,仿佛有人欠了他一个亿。
——长得挺帅,可惜是个面瘫。
齐文曜向前的步子一顿,侧头看向程以晴,皱紧了眉头。
——哦!现在欠两亿了!
齐文曜:“……”
他深呼一口气,忍着想捏死眼前人的冲动,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
——这人有病?
——小儿麻痹还是老年痴呆?突然扯嘴角是抽哪门子疯?
程以晴眼中盛满了欢喜的星芒,甜甜地问道:“文曜哥,怎么了吗?”
齐文曜僵了三秒,深呼一口气。
神经病果然是会传染的,他好端端的,配合这个疯女人干什么?
——又无视我!拽个几把?跟谁稀罕搭理你一样!
“如果还想搬去我那,就走快点。”齐文曜狠瞪了程以晴一眼,言语严厉。
“嗯。”程以晴连连点头,紧紧的跟在齐文曜左右。
——凶什么凶?就不能学学人家黎屹?同样是帅哥,怎么人和人的差距就这么大?
齐文曜彻底没脾气了。
他紧咬着牙关。
这个该死的女人,消停一会儿能死吗?
消停是不可能消停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消停的。
只有频繁吐槽,才能消磨程以晴对任务的不满。
所以,齐文曜一路上都在听程以晴‘说’。
——可怜我刚组装的电脑,又得拆了!如果搬去狗男人那,他阻碍我打游戏,我就打爆他的狗头。
——我长得这么好看,他会不会对我日久生情? 嗯,非常有可能,必须要警惕对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