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她会我的针法？”
霍无季认真盯着下面顾知意的身影，眼睛恨不得把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萧祟则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她身上的医学天赋还是很厉害的，很久之前就想着看你要不要收她作为徒弟，不过……我刚刚看她扎针的针法，那不正是你自创的针法吗？为什么她会？所以就来问问你。”
“就说是有别人创出同样的针法，那也说得过去，可她甚至连我自己独有的，用蛇血帮病人恢复的方法都有，那就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霍无季现在脑子里乱的不行，不过他大概能知道，下面的女娃娃就是当时一起在灾区里面的夜神医。
但具体是她为什么会他这一招数，那他就不大明白了。
顾知意也感觉到了身后传来致热的目光，直接就回头看了过去，然后就直接看到了霍无忌探究的目光，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顾知意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朝他笑了一下，散发出友好的信号。
那可是要他了那么多年艺术的师傅啊，让他怎么能装作好不认识呢？
可以这么说，她丢失的父爱几乎都是霍无季补给她的，虽然他会严厉，但也会带着她玩闹，算是那段时间内，她为数不多的愉快的时光。
一牵扯到学医的正事，霍无季就非常上心，也会严厉的多，但那都是正常的。
毕竟她是学医啊，稍有半点差池就会要了命啊。
所以，她是真的很感激霍无季，虽然她可能知道当时霍无季出现的有些突兀，但她也没想那么多了，不管他是谁，都是她的师父。
霍无季愣了一下，萧祟偏头看他，注意到了他脸上的异样。
“怎么了？”
霍无季眼神有些飘忽，“为什么我总觉得她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她一样……”
“我不是同你说过了吗？这就是当初跟你一起在宜昌的那个夜神医，你应该会记得她才对吧，毕竟她一直跟在玄胤身边……或者可以说是，玄胤一直死皮赖脸跟在她身边。”
萧祟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笑意，很明显就是故意的。
他对霍玄胤两人的关系，看的透彻。
可霍无季却面色凝重的摇摇头，“不，跟我说的这个我有印象，不过这不是我要说的，因为我觉得她给我的熟悉感，不是我们之前见过几次面就能够解释的，这种感觉很浓郁，单凭我自己居然还有些解释不了。”
他形容的抽象，萧祟不明白，霍无季也没跟他过多探讨这些，而是直接走了下去。
萧祟跟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方子，是给那个男人开的，也交给了医馆的小厮，让他去抓药。
霍无季径直走到顾知意面前，看她的眼神都是探究和戒备。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方便问你一下，你这医术是跟谁学的吗？为何我总觉得与我的秘学有几分相似？”霍无季难得正经一下，表情上面也都是严肃。
顾知意顿了一下，“我有一个师父，我的医术都是跟他学的，但是……可惜他老人家现在已经云游四海去了，估计暂时是见不到了。”
除了这个理由，她也暂时想不到别的理由了，也怕自己说师父就是霍无季这话说出去之后，会被当成是疯子。
霍无季盯着她的眼睛看，但是要验证一下她这话说的有几分真假，但顾知意只是平静的跟他对视，丝毫没有怯场的意思。
片刻后，还是霍无季笑了一下，“姑娘，不必担心，我不是说你师傅与我的秘学有几本相似，有什么不妥，毕竟医术这方面，我能遇到一个能跟我想到一起的人去，所以想要跟他探讨一下，你不必担忧。”
顾知意也是笑着应声，自己跟自己想到一起去很正常。
“嗯……可是真的不巧，我师父暂时不在，或者等他什么时候回来了，如果能遇得上你，我再跟你说。”
上去之后她可能会坦白自己的境遇，那这种情况下，告诉他真相也不是不可以。
霍无季闻言，眼神里面都闪过了满意，他忍不住点点头。
“好好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姑娘了，不过我看姑娘这医术竟是比萧小子还要强上几分，丝毫不逊色，颇有谁说女子不如男的意思。”
褪去了询问之后，霍无季又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眼神里面闪过赞许。
顾知意笑着应声，“是这个道理，我师父一直都教育我，女子与男子相比不差些什么，他本人也不觉得女子和男子相比有什么逊色的，还一直教育我，只要我肯学，将来必定能让任何人不小看我。”
她一边说着，眼睛里面闪过几分怀念。
霍无季也连连点头，“你师父这想法与我也有几分相似，如今我倒是更想跟你师父探讨一下了……”
他眼睛比刚才亮了不少，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日后定有机会。”
可不是得相似吗？就是一个人。
顾知意只是浅浅笑着，一边应声。
霍无季点点头，然后一边把自己手里的酒壶塞在身后，弯下腰给刚才的男人医治。
他一边摸着自己半白的胡须，一边连连点头。
“对，这个处理很及时，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需按照萧小子抓的药方，几日就不会什么问题了，你怕是吃了什么不认识的蘑菇吧；许是没炒熟，有些毒性才让导致你最近腹泻，日后遇到不认识的蘑菇，一定要尽量避免吃。”
可男人露出一个痛苦的笑容：“我前些日子就是吃了我朋友送来的蘑菇，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导致我腹泻？耽误了我这么久的事情，也是真的倒霉！”
“索幸你医治的及时，所以没什么大碍，所以呢……你还是要感谢你身边的这位大夫，若不是她医治你，恐怕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躺着呢……日后你可要记得清楚，女大夫和男大夫相比，差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