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婳震惊的抬眸看着楚御礼,她眼底全是不可置信,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感?
他真的如此喜欢她,甚至喜欢到不顾性命的地步吗?
楚御礼迎上姜黎婳质疑的目光,眼底没有半点闪躲,他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姜黎婳,沉声道:“姜黎婳,我不想要你的大义,也不想要你的为我着想,我只想要你陪在我身边,无论生死,你能答应我吗?”
姜黎婳感觉自己的心停滞了一瞬间,接着一下就像是被天雷击了一样,在心头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楚御礼,声音沙哑,“那样真的可以吗?”
“我只想要那样。”楚御礼声音笃定,“其他的我都不想管,我只想要你陪在我身边,无论我们是生是死。”
姜黎婳感觉喉咙处传来一阵酸涩,若他想要的一直都只是她陪在他身边的话,那她之前所纠结的他会因她而死的那些事情好像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楚御礼...”姜黎婳眼神有一瞬间的松动,手指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楚御礼捏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后缓缓垂首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你陪在我身边,其他的我们一起去面对,好不好?”
虽然隔着布料,但是姜黎婳还是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她的手轻轻颤了颤,好一会儿之后,她才闭上眼睛叹气,“是我错了吗?”
“婳儿,你觉得现在还是研究谁错谁对的时候吗?”楚御礼的鼻息重重的打在姜黎婳的脸上,他眼眸殷红,“你已经好久没有和我好了。”
姜黎婳眼睛一瞪,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抱起来往床榻而去...
翌日,姜黎婳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楚御礼坐在床边穿戴好衣服后俯下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她皱了皱眉头,往外看了一眼,“天亮了?”
她说完话直接瞪大眼睛,这公鸭一般的嗓子还是她的吗?
楚御礼听到她的声音,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现在还没到卯时为夫要入宫上朝,我让知夏给你动了润喉的汤,早上起来后喝点,今天少说话。”
姜黎婳简直不想看他,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都怪谁?”
“谁让娘子要饿为夫那么久?”楚御礼说罢笑着勾着她的后脑勺又在她红润的嘴唇上啄了一下,“昨夜只是讨了个利息,娘子今天好好保存体力,今晚为夫回来再...”
“你快走吧,别回来了。”姜黎婳一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翻身不去理会楚御礼。
她就知道一旦给这人好脸色就绝对不会有好事,昨天晚上他几乎一整夜没睡,叫了那么多次水,她也被折腾得人都晕过去两次,这人竟然还敢说只是要了利息?
真是太不要脸了!
楚御礼瞧着她这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把她裹着头的被子拉下来一截,楚御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逗你了,好好休息,记得起来用早膳。”
姜黎婳闷闷的嗯了一声,“你快去上早朝吧。”
“不要胡思乱想。”楚御礼捞着她翻身看着自己,手指在她眉心点了点,“你要相信如今这世上没有谁能轻易的伤害我们的性命。”
姜黎婳一顿,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解,正要说话,就听楚御礼道,“再过两日骆阳的师父会到京城,到时候为夫带你去见见他,你不是说母后想让我们住进东宫了吗?你趁着这些日子去见见岳父和舅兄他们,我们在你生辰之后再搬进东宫。”
姜黎婳翻身坐起来,“生辰?”
见她光洁的后背就那样裸露在空气中,楚御礼眸光一暗,他压着她在床上躺下,声音喑哑,“不是只有十几日就是你生辰了吗?等你生辰过后,我们再搬进东宫,时辰还早,再睡会。”
他说罢又道:“别再起身了,否则为夫就不去上早朝了。”
姜黎婳立刻如死鱼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怕自己真的再动一下这人真不去上早朝了。
楚御礼瞧着她防备自己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好在昨天两人的谈话好像对她有效,现在她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去钻牛角尖了。
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楚御礼站起身吹灭床边的蜡烛,离开了房间。
姜黎婳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姜黎婳转身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月光此时正透过窗纸照进了屋中,姜黎婳忽然觉得很安心,或许楚御礼说得很对,他们即便是要面对危险,也应该一起面对。
既然他想要的是她一直陪在他身边,那她就陪在她身边好了。
无论生死。
姜黎婳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知夏端着热水进来伺候她梳洗,见她醒了,知夏笑着走过来,“太子殿下吩咐奴婢给您准备了燕窝,还给您熬了其他润喉的汤,一会儿梳洗之后您多喝点。”
姜黎婳嗔了她一眼,“开心?”
“您开心,奴婢就开心。”知夏看了一眼姜黎婳身上的痕迹,然后笑着去给姜黎婳取衣裳过来伺候姜黎婳更衣,“奴婢很久没有看到您这么放松的神情了。”
姜黎婳以前在事后被知夏她们伺候还会害羞,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她由着知夏伺候自己穿衣裳,听知夏这么说,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蹙眉,“昨夜最后是太子给我清洗的?”
知夏颔首,“几次都是殿下给您清洗的。”
说到这里知夏脸颊一下红了,“还有一次在水中呢,您不记得了吗?”
姜黎婳再怎么习惯了,此时被婢女贴脸开大她还是红了脸,她恼羞成怒的瞪了知夏一眼,骂道,“你们几个是不是又听我墙角了?”
“奴婢们只是在门外候着随时给您和太子殿下备水。”知夏红着脸抬眸看了姜黎婳一眼,抿嘴道,“只是单纯清洗的话,浴桶的动静不会那么大的,奴婢们也不是故意听的...”
姜黎婳伸手捂耳朵,然后恶狠狠的瞪知夏,“是不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们几个了,敢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八卦了?”
“小姐...”知夏慌忙求饶,“奴婢只是在帮您回忆,没有八卦您呀。”
姜黎婳作势要打她,知夏慌忙笑着躲开,“奴婢错了,您饶了奴婢吧。”
姜黎婳收回手,让她给自己穿好衣裳,一边问,“他给我涂药没有?”
知夏脸跟红了,她低头不去看姜黎婳,只低声问,“您真的忘了吗?您不让殿下给您涂非要自己涂,后来...”
姜黎婳:“!”
她以为那是梦!
楚御礼那厮是真不要脸啊!
他竟然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他那是涂药吗?
他那分明是...
光想到昨夜的情形姜黎婳又一阵脸红。
知夏光看姜黎婳的表情就知道姜黎婳想起昨夜的事情了,知夏默默抿嘴,脑海中全是昨夜她家小姐的骂声...
唉,她觉得等小姐全部回想起来今天应该是不会出这道门了。
至于太子殿下,大概这一个月别想进这院子的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