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厉氏集团里,员工们也是炸开了锅。
看到新闻,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程度。
宁熹竟然是厉太太,竟然是他们的老板娘!
这个老板娘在他们身边默默工作了两年,无一人知道,这是什么电视剧里才有的剧情。
前几天刚刚爆她是小三,想逼宫上位,害厉总至亲,当众被警察带走,今天就爆出她就是正宫,厉夫人之位她早已坐了两年,这又是什么电视剧照进现实的惊天逆转大剧情?
公关部里更是惊起哇声一片。
A组的人个个哇靠哇靠地兴奋激动。
B组的人震惊意外,又人人自危。
蔚心跟大家一样惊讶。
若不是任时迁告诉她是真的,她甚至都不敢相信。
藏得可真深啊!
同样意外的,还有张小染。
她不仅意外,还很懊悔和自责。
宁熹对她很好,是亦师亦友亦姐姐的存在。
可她却跟所有人一样,相信了那段发布会上公开的录音,相信了她是那个想逼宫上位,差点害死一个老人的无耻小三。
在她被警察带走后,她不仅一句问候没有,她甚至还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跟她走得近,而招来一些不利。
她肠子都悔青了,她唾弃这样的自己。
不仅厉氏集团,外面大街上、地铁上、公交车上、就连咖啡厅里、图书馆里,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条新闻。
因为热度太高,搜索和讨论人数太多,以致于微博系统还一度瘫痪。
那些曾经找上门去过的桃花都惊呆了,包括聂冰冰。
她们见到的厉太太化着俗气的浓妆,又丑又上不了台面,怎么就变成了光彩照人的宁熹?
所以,那个女人是故意的。
故意将自己化得跟个大花猫一样,又丑又俗,就是不让她们看出真容,自己好以素人的身份在厉氏工作。
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人,更是惊讶得以为自己是在做噩梦,那就是宁盼。
不,做梦她都不敢这么做。
当初实施那个计划时,她做了种种假设,考虑到了每一环,独独没有想过宁熹跟厉擎屿是夫妻!
他们怎么可能是夫妻?
厉擎屿不对外透露,她可以理解,宁熹怎么也这么沉得住气?厉太太如此光鲜的身份,她怎么会从未在外面显摆?
现在好了,她处心积虑设计的这一切,就因为他们是夫妻关系而不攻自破。
她设计的矛盾点是宁熹想小三上位,结果她是正宫。
看到新闻的那一刻,她就觉得天塌了。
完了。
她有种感觉,她这次真的完了。
法律不会放过她,厉擎屿更不会放过她。
逃。
对,赶快逃。
不然,没有活路。
*
医院
老太太一觉醒来,看到厉擎屿坐在病床边上,垂眸望着放在床沿上的手机,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老太太轻轻咳了一声,厉擎屿抬起头。
原本微凝的眉宇瞬间舒展开:“外婆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我没事,没找到宁熹吗?”老太太问他。
厉擎屿微讶:“外婆也知道了?”
“嗯,杨痕都告诉我了。”老太太道。
厉擎屿抿唇,没做声。
老太太低叹:“都是我,若不是我听信别人的话,回国见她,质疑她,也不会发生这一切......”
“不关外婆的事,是我没处理好我跟她之间的关系。”
“其实那天在酒店,我跟她还没说几句话,我就把录音放给她听了,她准备解释的,但......咳咳......”
老太太咳嗽了起来,显然有些激动。
厉擎屿连忙阻止她:“外婆不要说话了,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并遥控床头,将她床头升起来一些。
老太太这才慢慢止了咳。
任时迁到医院的时候,厉擎屿正在喂老太太喝汤。
“老夫人感觉好点了吗?看起来气色红润了不少呢。”任时迁笑着跟老太太打招呼。
老太太颔首:“好多了。”
知道他来肯定是有事找,老太太喝了几口就没喝了,让厉擎屿去忙。
两人来到外间。
“我来,有两件事报告,一件是警局那边已抓了那个给你录音笔的记者,记者都坦白交代了,幕后指使是宁熹同父异母的宁盼,宁盼给他钱,让他这样做的。”
厉擎屿并没有多少意外。
宁盼害宁熹也不是第一回。
看来,上次给她的教训太轻了。
眸色一寒,他问任时迁:“宁盼现在人在哪儿?”
“跑了,警察去她家的时候,她就已经跑了,警察已经下了通缉。”
厉擎屿抿唇:“一会儿我安排人去找。”
任时迁点点头。
知道他说的人,指的是黑/道上的。
“第二件事就是我已经按照厉总吩咐的,查了航空公司、高铁站、火车站,以及......”
“说结果。”厉擎屿皱眉将他的话打断。
任时迁:“......结果就是交警部门说,她的车子上午十一点左右出现在二手车交易市场,然后就没再出现了。”
厉擎屿脸色很难看。
所以,这个女人连车子都卖了是吗?
不是说,这辆车子开得很顺手,已经开出感情来了吗?
车子一卖,他想通过车牌来跟踪都做不到了。
*
夜,传奇酒吧。
厉擎屿到的时候,霍一衍、殷焰和顾蔚城三人已经坐在吧台边喝上了。
见到他,霍一衍当即数落:“我们今天可是专门为了你才组的局,你却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忙着照顾外婆,没看到。”厉擎屿淡声道,走到三人边上的空位子坐下。
调酒的酒保立马跟他打招呼:“厉少晚上好,想来杯什么?”
“先给他来杯度数低的,他还得给我们讲传奇故事呢。”霍一衍笑道。
厉擎屿也没拒绝,示意酒保去调,转眸问霍一衍:“什么传奇故事?”
“你跟二弟妹的呀,你把她藏得可真深啊!”
“是啊,二哥,当初我要追她,你就直接跟我说,她是二嫂就好了,现在搞得我更像是一个笑话了,刚刚已被他们笑话了很久。”顾蔚城也忍不住抱怨。
殷焰也出了声:“难怪那时我说童弦音发的那篇你跟宁熹关系的报道,是宁熹的授意,她跟其他女人一样,跟你沾上一点关系,就想让全世界知道,你说她不会。是我狭隘了,我跟你道歉。”
“我也道歉,我也说过她要不图钱,要不图正宫之位,是我肤浅了。”霍一衍接道。
厉擎屿接过酒保递上来的酒喝了一口,皱眉吞咽下去:“怎么?今天是道歉会?”
“还不是你,你若早跟我们言明她的身份,我们也不至于这么小心之人。”
“就是。”
厉擎屿只手揆在吧台上,只手轻晃着手中酒杯,眉眼低敛,望着杯子里晃动的酒水:“如果我说,我也刚知道我跟她是夫妻,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