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再次回到了办公室，他低垂着头，因为光线的原因，让慕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说道：“慕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记得看文件。”
慕云起身，提醒道：“你刚才的事情还没说完。”
许志转身，语气轻松，“啊，那件事情是我随便说的啦，慕少你也知道，我最近突然喜欢看悬疑剧了！”
“你知不知道你忘记自己曾经杀过人！”许志猛地转身，然后笑开花道：“之类的。”
慕云挑眉，然后坐回了椅子，拿起文件，“以后记得少看这种电视剧，伤脑子。”
“慕少你好过分！”许志哀嚎一声，“那我就先走了。”
慕云头都没抬，“嗯”了一声。
许志出了办公室关上了门，面上的笑意也完全消失，“慕少......”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慕云垂头看着文件，想着许志刚才不经意间比出的手势。
有窃听器。
联想到刚才的电话，还有电话响起之前许志说的话。
——慕少你...就没有怀疑过，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吗？
慕云摸着自己刻着精美纹样的戒指，陷入了沉思。
忘记什么事情，他会忘记什么事情？
为什么许志会是那种表情，那样似乎很悲伤很隐忍，带着一种深深的内疚。
慕云不确定这个房间有没有监视摄像头，他将内心的猜测压在心底，然后看了一会文件，起身去了卫生间。
看着眼前洗手间的镜子中的自己，慕云心中微动，然后他抬手抚上了戒指，慢慢地将戒指从手上拔了下来。
看到戒指内侧刻着的字，慕云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一步。
娜！
一种可怕的猜想，在他心底逐渐蔓延……
……
工厂这边。
现在沈安娜这边面临了一个巨大问题，现在没有一个工厂肯跟他们合作，也就是他们没有收入来源，工厂无法运作。
因为他们是新的工厂，所以并没有什么人脉，也没有积累起来的信誉跟声望，没疼愿意跟他们合作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样一来，就只能跟那些同样是新建工厂的人合作，或者是另外寻找出路。也不能就这样坐吃山空，等着沈安娜手中的五百万被花完。
沈安娜心中倒是有合作的人选，但是现在她为了降低吴珍妮那群人的警惕性，不能再冒头让工厂建立起来之前就因为她而成为攻击的靶子。
但是做太多的话也会暴露，引起他们的怀疑，现在还不是时候，得等他们做出一小番名气来才可以。
沈安娜靠在桌边，“戴旭，你有没有什么经验？”
韩戴旭摊手，“你也知道我家是糖果工厂，我从来没接触过污水处理工厂类的东西，虽然我知道建造流程，但是经营方面，还得自己慢慢摸索。”
但是，沈安娜可没有过多的时间来慢慢摸索。
当机立断，沈安娜道：“那我们就分头行动，任然暂且但当一下会计，暂时就先这样，在去找合作工厂的时候顺便发个传单。”
各自领了任务之后，众人便分散开来，沈安娜来到工厂大门里，随手拿了一把剪刀，然后将自己的头发全部剪断，只留到后脖颈处，将剪下的大把长发扔到垃圾桶...
沈安娜犹豫了一下，没有松手，转身出了工厂，将门锁上之后，便去了一家理发店将头发卖掉了。
之后的几天众人到处跑，终于找到了两家与跟他们合作的工厂，但是都是根基不深的小工厂，信誉情况不明。
这次一共带来了三个工厂的消息，沈安娜则道：“先选择其中一家，等我们有余力之后再扩展业务。”
“任然你去谈妥的工厂，他们的感觉怎么样？”
季任然稍微思考了一会，“光是看表面的话，确实看不出什么来，毕竟是垃圾回收处理场，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忙碌，工厂也很脏乱，那里的厂长同意合作，但是要求五五分成。”
五五？真是狮子大开口。
沈安娜点头，表示了解了，然后说道：“我去的是一处偏近农村的处理厂，那里的废弃物跟垃圾都有很多，单是那一个厂子处理不过来，我也跟他们谈好了价钱，咱们七他们三。”
念豆豆不太懂这些，便开口询问道：“不应该是反过来吗？毕竟是他们出材料，咱们要拿来用的。”
沈安娜解释道：“他们那里人手不够，咱们只能过去进行二次回收，变相地帮了他们的忙，而且他们只需要让我们进去工作就能得到一份分成的钱，还能有人帮他们处理过多的垃圾，这么一算的话，他们赚了不少，这是很合理的价格。”
念豆豆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季任然想着谈好的五五分成，心中略有些复杂。
沈安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第一次跑业务辛苦你了，多积累点儿经验之后，你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了。”
毕竟沈安娜一开始也是这样慢慢一步一步过来的。
当时待和合作商谈拢之后，她出来工厂，才有些后悔自己的脸皮为什么不能再厚一点，就这样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随后，沈安娜就说了自己的经验：“我谈了好几个厂子，他们有的甚至还说要我们四他们六，我气得直接就跑出来了。有的工厂甚至谈崩了之后，还向我扔垃圾呢。”
季任然：“......”
在相同的时间里，为什么沈安娜会遇到这么多的事情，甚至谈拢了几个工厂，最终带来了最满意的一个，但他却只带回了一个消息。
韩戴旭这时开口道：“我带来的消息跟安娜的差不多，不过要离安娜的工厂近一点儿，但是厂长人很不错，如果能考虑长期合作的话，他们可以把价格给放低一些。”
沈安娜考虑了一下后，才说：“那好，我们兵分两路，戴旭你带着豆豆跟流云去你谈好的工厂，我跟任然去我谈好的工厂，顺便让他们熟悉一下流程跟谈判方法。”
“好。”
……
沈安娜带着季任然很快就来到了工厂，厂长很快就出来了。
“沈小姐，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要不要跟我们合作阿？”
沈安娜上前笑道：“我们找到了另一个分成更低的工厂，虽然我也很想跟您的工厂合作，但是毕竟那里更近一些，我们现在也只是小厂子而已，也处理不过来一个以上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