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闻爸爸一切都已经被安顿好了,岳容深也可以放下心来,他又悄悄给自己家的男护工留下一张金卡,然后才跟闻妈妈告别。
闻妈妈还是把送到了电梯门前,在电梯来之前,闻妈妈拉了岳容深一下,小心翼翼的说:“岳少,四海的事,你多费心了。四海,他身子弱,我怕他受不了……”说着,闻妈妈又低头擦去眼泪。
“阿姨,您放心,四海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他受一点点委屈。”岳容深看着心里十分难过。
闻妈妈没再多说什么,目送他上了电梯,才转身回病房去。
开车在路上时,岳容深就接到了律师的电话,说闻四海已经办好手续,现在正在拘留所,准备离开。
岳容深立刻飞车过去,结果就看到闻四海坐在拘留所门前的台阶上,律师大概还在办手续,他一个人默默坐着,他外衣也不厚实,看着特别孤单寂寞。
“四海!”岳容深车都没锁,直接奔了过去,伸手就把闻四海拥在了怀里。
“阿深?你回来了?”闻四海抬头,勉强笑了一下。
岳容深一看他的脸,就愣住了,闻四海的一侧脸颊肿了起来,嘴角似乎还有血迹,再仔细一看,他的衣服上也沾有血迹。
“怎么回事?他们刑讯逼供!”岳容深立刻跳起来。
“没……”闻四海话还没说完,律师已经出来。
“岳少,您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岳容深揽着闻四海,问律师。
“我们已经核实过了,确实不是拘留所的人在刑讯逼供。我看了视频,闻先生进到这里就已经这样了。”律师尽快解释。
“我不想听解释,我要查清问题。”
“是,我们会马上去查。”
“是他们带我走的时候,电话掉到楼梯下面,我想去捡,但是他们说我要逃跑。”闻四海轻声说。
“岳少,我马上去调查跟进这件事情。”
“别想了,四海,我先带你回家。”
“我想先去看看爸妈。”闻四海说。
“四海,你现在得先把伤处理一下,这样看到叔叔阿姨,他们会担心的。”岳容深说。
闻四海没说话,就点了点头,顺从的跟着岳容深离开了。
岳容深看着闻四海情绪十分低落,他心里跟针扎一样的难受。
他是了解闻四海的,别看他平时一副淡然从容的模样,其实,他非常敏感,内心也很脆弱,而且他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可能也吓坏了。
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打算现在就把闻爸爸生病的事情告诉他,他一定得要先带闻四海回家,好好安慰他一番。
两人回到自己家里,岳容深赶紧给闻四海放好水,先帮着闻四海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直接将他抱进了自己卧室,又拿了医药箱过来。
“我给你上药,有点疼,别怕。”岳容深轻轻亲了他一口,笑着说。
“怕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闻四海笑笑,但因为那张脸肿的太厉害,笑的表情有些扭曲。
“别说话,乖。”岳容深又亲了一下,然后才拿出药水来擦到他的脸上。
闻四海的伤口已经不太疼了,但是看着岳容深这样小心翼翼,心里觉得暖暖的。
他们两个其实在一起的挺平顺,没有遇到过什么事情,所以岳容深在闻四海的面前,一直都是一个活泼阳光的大男孩样子,想撒娇就撒娇,想闹腾就闹腾。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岳容深这么认真的样子,而且,他能从他的眼里看到心疼。
等岳容深给他上好药,他就直接扑进了岳容深的怀里。
岳容深立刻拥抱住他,这还是闻四海第一次在他的面前示弱。
“别担心,一切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的。”岳容深说。
“是商周的舅舅,想对我下手了,他想要我手里5%的晋元集团股份。”闻四海说。
“哼,我就知道,一定是他。你在晋元工作那么久,如果要想抓你泄露商业机密,那他们还真是很好诬陷你。”岳容深轻轻拍着闻四海的背。“别想了,先休息好不好?”
“你陪我?”闻四海轻声问。
“好,我陪你。”岳容深小心的扶着闻四海躺好,侧躺在他的身边,轻轻拍打着他。
闻四海闭上眼睛,这两个晚上,他根本就没有睡好,身上的伤口在疼,那个地方也让他觉得黑暗可怕。
但在岳容深的陪伴之下,他还是很快就沉入了梦乡之中。
等到闻四海睡着了,岳容深才小心翼翼的下床,离开了卧室,他给夏商周打了电话,但是没有接通,他想了一下,恐怕现在夏商周还在原始森林呢。
他心里有点烦躁,走到阳台上吸了根烟。
原本夏商周家的事情,他并不想管,但是现在事情已经扯到了闻四海的身上,他就不能不关注了。但是如果他动手针对晋元集团,他总归还是得跟夏商周打个招呼的。
过了一会儿,助理给他打电话了,把事情简单跟他说了一下。
其实就是陆明现在想收购闻四海手中的股份,但闻四海不肯答应,所以晋元集团就以他泄露商业机密,造成严重后果报了警。而来抓闻四海的几名侦察员陆明似乎还做了点手脚,想让闻四海吃点苦头,所以闻四海现在的伤绝对不是意外。
岳容深听到这个火气就更压不住了,他立刻让助理马上去收集关于陆明的相关信息。他觉得自己再不动作,简直就要被别人骑在自己头上了,这个气他是忍不下去的。
岳容深通完了这个电话才重新回到了卧室,他看到睡在床上的闻四海,睡得很不安稳,似乎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紧紧皱着,额间还有冷汗。
岳容深赶紧爬上床去,重新把他拥在怀里,轻轻的拍了他半天。
“别怕,四海,有我呢,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一切都有我,别怕,我在呢!”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大概是感觉到了他的温暖,文思海很快就安稳了下来,他轻轻翻了个身,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