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西垂,东之郁兴冲冲出了宫。
昨晚他问过了,紫儿月事今日就没了,激动得他出门时就盼着天黑。不想天终于快黑了,刚进家门,就被陈伟告知他的两条蛇宝贝偷偷去后院串门了……
东之郁一身热汗都凉了。
先去冲了个热水澡,打定主意后,东之郁才去了后院。
姜筱紫正在给侄子们缝衣裳,听到他进来,她没有抬头,手上动作稍微慢了下来。
她这样,东之郁更没底气了,前几日回来,她好歹会招呼他一声的。
‘“紫儿,是我不对,不该瞒着你,你放心,明日我就让人将黑白无常送到庄子上,绝不会再吓到你了。”已经瞒了她一次,他不想再瞒第二次,他不可能真的丢了黑白无常,只能送到她看不到的地方。
姜筱紫抬头看他:“养了七年,你真舍得?”
东之郁当她在考他,连忙坐在她身边,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舍得,之前没送走,是以为能藏得天衣无缝,可黑白无常太狡猾了,还总喜欢来你这边,跟你的安危相比,我有什么不舍得的?”
她的安危……
姜筱紫扯了扯嘴角,继续缝衣裳,“不必了,只要王爷保证别再让它们爬出来,王爷想养多久就养多久。”
东之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让我养?”
姜筱紫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东之郁激动地不知该说什么,想抱她,又怕针扎到她,没办法搬着椅子挪到她身后,搂着她的腰,脑袋贴着她的背:“紫儿真好,真好,你不知道,黑白无常就跟我儿子似的,我真舍不得丢了它们。”
姜筱紫嫌他粘人,放下手里绣到一般的裙子,扭头斥他:“放开。”
东之郁抬起头,见她手里没拿着针,忽的就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到了床上紧紧压住她,依然做梦似的,“紫儿不是怕蛇吗?为何让我养?”
姜筱紫这几日算是领教过了东之郁的难缠,冷着脸道:“你再不起来,我改主意了。”
东之郁心虚,刚要起,又重新压牢了,高兴地笑道,“紫儿是心疼我小时候寂寞,有兄弟姐妹也跟没没兄弟姐妹差不多是不是?”
姜筱紫抿唇。
东之郁心花怒放,改成侧躺,勒住她的小腰就往自己怀里揉,“紫儿喜欢我了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心疼我,紫儿……”
他太高兴,言语道不尽,低头寻她的嘴唇。
姜筱紫急着躲闪,可惜东之郁最近胆子越来越肥了,按住人肆无忌惮地亲,亲到火起,他起身放下帐子,再将准备逃跑的妻子重新捞过来,熟练地解她的衣服,“紫儿我忍不住了,我真忍不住了,紫儿……”
从新婚夜一直憋到现在,憋了十来天,那是姜筱紫如何冷脸训斥也无法阻挡的。
姜筱紫不愿在白天陪他胡闹,可这人不知怎么回事,之前还畏畏缩缩的不敢碰她,从娘家回来后就转了性子,在丫鬟面前老老实实,一进屋胆小一会儿,然后就变了,就像现在,他竟然真的……
姜筱紫的手在他开口前放了下去,低声催道:“起来吧,要摆饭了。”
幸好他没折腾多久,收拾收拾,丫鬟们应该不会察觉。
她心中庆幸,语气里不免透了出来,东之郁闻言,身体一僵。
刚刚,有一刻钟吗?有一盏茶的功夫吗?
姜筱紫当然感觉到了,在他有所行动前,冷声斥道:“出去!”
她不舒服,真的不想再来。
东之郁吓了一跳,见她俏脸苍白,神色不喜,不敢再耍无赖,乖乖退了出去。
低头收拾,看见了红。
东之郁顿时没了花花心思,着急地问她:“很疼吗?”
姜筱紫扯过被子遮住自己,对着里侧道:“还好,王爷别问了,你先更衣出去,我要换衣裳。”
东之郁做了亏心事,好在没有傻到家,知道女人第一次这样很正常,就乖乖出去了,低声吩咐芊雨赶紧炖鸡汤,紫儿失了血,确实要好好补补。
他特意吩咐要鸡汤,再想到刚刚听到的动静,芊雨红着脸去安排。
东之郁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回来见姜筱紫还能走,放了心,晚饭时百般讨好。
炖鸡汤需要时间,晚饭快用完了,厨房才送了过来。
姜筱紫困惑,看向芊雨,这饭都快吃完了,还喝这么热的汤做什么?
芊雨偷偷指了指东之郁。
东之郁正在给姜筱紫舀鸡汤,没瞧见主仆俩的无声交流,用力吹了几口,讨好地将汤碗摆在姜筱紫面前:“紫儿喝点吧,补身子的。”
姜筱紫脸色难看极了,看也没看他,“王爷自己补吧。”
说着起身,去了院子里。
东之郁呆若木鸡。
他又做什么惹到她了?
还有,她让他补是什么意思?
想到刚刚的草率收兵,东之郁还没喝汤,一张俊脸却越来越烫。
出师不利,但东之郁很快就挽回了颜面。
担心姜筱紫身体不舒服,东之郁老老实实等了三日,眼看第二天该他休沐,这天晚上他就准备好好服侍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