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会如此?”
要不是附近还有人在场,安以蓉简直想咆哮一句:都说朋友妻不可欺,闺蜜的男人也是一样的好吧!她哪里会看上闺蜜的男人?
再说了,黎涣章在她眼里,就是跟那死读书的书呆子差不多,她哪里看得上?
东灵秀见她这个倒是笑了,还笑得花枝招展的:“我自然是知道你的,所以开个玩笑嘛!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安以蓉又想白她一眼了,不过还是如实说道:“咳咳,我昨天跟他说别的话题去了,一时忘了说你那事,今天一定说!”
东灵秀闻言一愣,反应过来也是又气又好笑:“你啊!”
可是想想今日是万寿节,想必就是昨天说了,今天也不能成事,所以摇头道:“要不是今日是万寿节,看我能饶了你不。”
安以蓉赔笑着:“抱歉抱歉啊!”
不过她也能明白好友的意思,昨儿个就算说了,今日也不可能约见黎涣章的,所以昨天说跟今天说的差别并不大。
东灵秀哼哼,“想要我原谅你也行,你那事要是成了以后,可要请我到天满楼去吃一顿才行。”
这事说的,自然只有她跟东之庭的成婚之喜了,安以蓉听明白了,嗔了她一眼,这才应下。
东灵秀看着差点哈哈大笑起来,要不是因为她忌讳着附近有人的话。
安以蓉正和好友说笑着,却不知道淑仪公主这边却起了幺蛾子。
淑仪公主也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儿,昨天我接连遭到几个人的拒接,她也怒了,决定今天找东孝帝摊牌,一定要嫁给表哥不可!
这要是别人,看在今日是万寿节的份上,哪里敢跟东孝帝提什么要求?可她偏偏就是敢的那一个!
这不,她现在借口有事要跟东孝帝说,非在乾清宫门口堵着。
周公公对此行为都有点心惊胆战,心里也着实佩服这位小姑奶奶,只想着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啊,你还敢来找不自然?
但他命苦,还是得进去通报。
东孝帝听说淑仪公主又来了,对此也微微皱眉,只觉得这个小姑娘实在是有些不懂得看人脸色,简直比安以蓉更……
但想想她到底是汴宁国的公主,娇纵一点也是有的,便勉强隐忍下来,说道:“那就让她进来吧!”
“是,皇上。”周公公连忙出去了,他其实都有点看出皇上对那个淑仪公主有点儿不喜。
淑仪公主,你可长点心吧!今儿个可是万寿节!把皇上给惹着了,我们可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淑仪公主却不管这些,一进来给东孝帝行礼之后也没有起来,反而这样说道:“皇上,求您给我与表哥赐婚,您可要看在两国的份上,不能让表哥胡来啊我”
东孝帝听着有点儿好笑,他儿子不娶你就是胡来了?这小丫头可真是被惯坏了。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笑得有点诡异,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让淑仪公主发现。
“既然如此,朕便成全你的心意吧,你且等着,今日就会下圣旨给你跟庭儿赐婚。”
“多谢皇上。”淑仪公主听着很高兴,溢于言表。
东孝帝便挥手让她下去了,说是要拟旨,淑仪公主闻言喜滋滋的退下。
周公公对这个状态还有一点惊奇,他感觉得出皇上并不喜欢淑仪公主啊,怎么就答应她了呢?难不成皇上真的不喜庭王到这个地步?
他这样想却不敢说,只是默默的给皇上去准备圣旨,笔砚什么的。
东孝帝等他准备好了就开始下笔写了起来。
他写完淑仪公主要求的赐婚圣旨,周公公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见皇上还要接着写,然后看见圣旨上的内容以后,却是脸色怪异。
心里想着:我的乖乖,皇上您这是干什么?这是嫌庭王里面不够乱吗?
然后见东孝帝还要继续写,那又是一道赐婚圣旨,对象竟是安以荷跟庭王的时候,他只觉得麻木了。
行吧,皇上你高兴就好。
东孝帝这大笔一挥,写得倒是淋漓尽致,旁边看着的周公公却是外面平静,内里吐槽。
“好了,你把这三封圣旨拿好,到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出去。”东孝帝写完后如此说道,脸上看不出表情。
“是。”周公公连忙把圣旨收拾好捧着,其实觉得这圣旨像芋头一样烫手。
东孝帝看着却心满意足,这淑仪公主敢在他万寿节的时候提出这等要求不说,还拿两国来说事!
他成全她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没那么简单!他要让她成了庭王妃也不太舒坦!
等时间差不多了,安以蓉与其他人一起坐到席面上。
这个时候,连淑仪公主都来了,她看来得意洋洋的,照安以蓉的话来说,就像中了大奖似得。
安以蓉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按理说淑仪公主喜欢之庭,而之庭又不想娶她,她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就是能移情别恋,也没有这么快的,而且这里哪里能找出能让她移情别恋的人?
总不会是东之郁吧?
她觉得不对劲可又想不通,便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看向了东之庭,见他也在看着自己的时候,示意让他去看淑仪公主。
东之庭知道她的意思,看向淑仪公主的时候也觉得不太对劲。
心里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淑仪公主表明上没有看东之庭跟安以蓉,但实际上余光已经看到了安以蓉的小动作了。她随后眼睛一眯,心道果然不错,就是这个女人。
也许女人就是这般敏感吧,对情敌尤其敏锐!她上次在逛街的时候,虽然注意力都在表哥的身上,但还是感觉的出这个女人那时在看着自己,目光是冷眼旁观没有错,但她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现在,这个感觉果然验证了,她一定就是表哥喜欢的那个女人!
该死的,长得又不怎么样,完全比不上她,表哥到底是什么眼神?怎么就喜欢她了呢?
淑仪公主满是忿忿不平之色,心里甚至在想如何整治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