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之郁尴尬极了,姜筱紫不懂,他知道,他还没真正得了她,就……
想要继续,怕她不喜,而且交待了一次,之前积攒的火好像也灭了,东之郁听话地下了地,扭头看她,她脸朝里面偏,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东之郁越想越懊恼,穿好裤子出去了,回来时,姜筱紫已经穿好了睡衣,被褥都被卷了起来。
“紫儿……”东之郁轻声喊她。
姜筱紫脸上还残留了淡淡红晕,目光却是平静的,看着他脚下道:“王爷想说什么?”
东之郁在她身边落座,忐忑地看她,“刚刚……”
姜筱紫马上站了起来,背对他道:“非礼勿言,这种事王爷别再提了。”
言罢去了外间,让丫鬟进屋收拾床榻。
芊雨芊茉一起走了进来,就见郁王爷低着脑袋坐在那儿,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二女互视一眼,俱皆茫然,默默去收拾乱作一团的被褥。
床帐里好像有奇怪的味道,两人的脸都红了,毕竟都不小了,就算没经历过也知道夫妻之间大概是怎么回事。
明白了,再看王爷那模样,心里都觉得好笑,怎么姑娘跟王爷好像换了身份似的?王爷的羞答答,姑娘倒若无其事。
抱着东西,芊雨芊茉又默默退了出去。
东之郁这才动了动,看向门口,目光复杂。
一刻钟后,姜筱紫沐浴回来,换了身干净的睡衣,头发没再洗。躺到床上后,见东之郁还低着脑袋呆坐,她皱皱眉,提醒道:“时候不早了,王爷快去沐浴吧,早点睡。”
东之郁抬头看她。
姜筱紫在目光相碰前别开了眼。
东之郁心里越发没有底气了,闷闷道:“好,我这就去。”
他洗得快,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熄灯进帐。
床帐里一片安静,晚风从外面吹进来,清爽凉快,之前的迷乱恍然如梦。
东之郁平躺了会儿,实在睡不着,翻个身,面朝她侧躺,右手无意识摩挲她顺滑的长发,“紫儿,你不许我说,那我抱抱你行吗?”
姜筱紫没吭声。
东之郁不懂她是不许还是羞于开口,试探着伸出手,搭在她腰上,见她没有反对,他高兴极了,马上就贴了上去,将人搂到怀里,“紫儿,刚刚我很喜欢,紫儿真好。”
大冬天,他身上火炉一样,这样抱着很舒服,姜筱紫感受了片刻,察觉他身体开始不对劲儿了,似乎又要作恶,及时道:“放开吧,我热。”
东之郁确实想再来一次的,听她嫌热,就收了心思,拍拍她肩膀道:“嗯,睡吧。”
姜筱紫对着黑漆漆的床板发怔,过了会儿才睡了。
东之郁毫无睡意,脑海里全是她的好,是她发出的醉人的声音,是他没能尽情探索的……
东之郁悄悄下了地,连续喝了三碗凉茶,才将那股火压了下去。
不怕,明晚很快就到了,明晚他一定要跟她做真正的夫妻。
第二天姜筱紫照旧先起,见东之郁睡衣穿的好好的,她悄悄下了床。
进了恭房,意外发现月事来了。
姜筱紫暗暗庆幸。
昨晚虽然做好了准备,感觉到他的张狂,她还是挺怕的。夫妻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懂,所以可以过几天再吃破瓜之苦,怎么都算是一件好事。
姜筱紫没有告诉东之郁,这种事情,他不问,她如何主动开口?
因此东之郁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满眼期待地看着妻子,准备证明自己真正的实力时,突然听姜筱紫说月事来了,犹如磨了一天刀正要霍霍向牛羊,牛突然跑了,羊也飞了。
他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她。
姜筱紫没法给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就面朝里侧躺了下去。
东之郁回了神,凑到她身边低头看她:“会不会不舒服?听说女人来了月事不能着凉……”
“你听谁说的?”姜筱紫对着床板问,自家哥哥或许懂这个,东之郁身边就是有亲姐妹,却也不亲近,怎会懂这些?
东之郁挠挠头,有些尴尬地道:“大哥跟我说的,他写了一个单子给我,教我如何照顾你。”
他的亲大哥是东之逸,但显然不是说他,那指的就是姜筱紫的大哥,姜禄同了。
姜筱紫惊讶极了,坐起来问他:“单子在哪儿?拿来我看看。”
家里姐妹三个,哥哥常被大姐姐管,没法在大姐姐面前摆哥哥的谱儿,二堂姐最爱撒娇,跟哥哥关系也不错,哥哥常常跟二姐姐念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到了她这边,因她古板,哥哥也有些拘束,叮嘱起来就有了点父亲的感觉,说的都是大道理,原来他还列了张单子吗?
半刻钟后,接过东之郁过来的单子,见上面连她不喜欢旁人碰她的书这种小事都写了,姜筱紫眼睛突然有点酸。
她想家了。
东之郁低头,见她眼里有了泪光,赶紧抱住她:“紫儿不哭,以后我也会像大哥对你那样好的,你要是想家,随时都可以回家看看,或是去两个姐姐那边,没人管你的。”
姜筱紫感伤了一会儿,很快就收起了泪,“嗯,睡吧。”
东之郁松开了她。
姜筱紫躺了下去。
东之郁去吹灯,上来后贴着她躺着,大手放到她肚子上:“疼不疼?”
姜筱紫不疼,但东之郁的手很热,这样贴着她肚子,意外地舒服。
可她说完不疼后,男人就移开了手。
姜筱紫慢慢闭上眼睛。
东之郁闷闷地躺在一旁,想亲她,怕她不高兴。
次日姜筱紫回门。
东之郁高高兴兴地陪着妻子回了娘家,过去后他悄悄观察姜筱紫,发现她跟亲人相处也不是特别热络,不会像堂姐姜筱红那样撒娇,总算松了口气,原来她真的就是不爱热闹的人,而非讨厌他才对他冷淡。
只是,夫妻之间,一直那么客气好吗?丈夫与妻子又该怎么相处?
东之郁瞅瞅岳父,不敢问,目光就落到了两个姐夫身上。
二姐夫嘛,本就隔了一层,还性格沉闷,就这事向他请假,感觉就没什么用,找也是白找。
他又看向了大姐夫。
大姐夫笑呵呵的,瞧着就容易亲近,这性格也合适相问,然后帮忙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