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神殿的青铜门在双生血的触碰下缓缓开启,机械转动声中,混着萧望舒母妃的茶香。慕容珩的耳钉与萧望舒的齿轮手链同时发光,在门扉上投出完整的九鼎星图,每只机关兽的位置,都对应着他们曾拯救过的地方。
“欢迎回家,传承者。” 神殿内传来机械音,中央祭坛上,十二具机关兽核心正在共鸣,而正中央,悬浮着九鼎的完整虚影,核心位置,是空的。
萧望舒的指尖抚过祭坛,突然看见母亲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当年,青鸾夫人与慕容珩的父亲,正是在这里,用双生血封印了九鼎的筛选程序,却被大祭司破坏,导致甲申爆炸案的发生。
“我们不是传承者,” 慕容珩将机械躯体的核心放入祭坛,“我们是终结者。”
他握住萧望舒的手,将两片齿轮嵌入九鼎虚影的缺口。刹那间,整个神殿亮如白昼,十二具机关兽核心同时转向他们,发出臣服的低鸣。而在神殿顶部,星链钥匙正在形成,那是能连接宇宙文明的桥梁,而非筛选的牢笼。
地表,南诏的 “金乌卫” 已包围冰湖,大祭司的机械巨鲸破水而出,口中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能干扰双生血共振的声波。萧望舒的茶香幻术首次失效,而慕容珩的机关术,也在声波中出现紊乱。
“望舒,用你的血,” 他大喊,“启动星链钥匙,这是唯一的机会!”
她点头,茶针刺破掌心,鲜血滴在星链钥匙上。刹那间,整个漠北的星空倒转,十二只机关兽虚影从天而降,与巨鲸的机械躯体展开混战。萧望舒看见,在白虎兽的虚影中,百里策的身影正在指挥天工坊旧部,用磁石阵列干扰巨鲸的导航系统。
“大祭司,你输了,” 慕容珩站在祭坛上,九鼎虚影在他身后展开,“归墟的齿轮,不该由你来转动。”
机械巨鲸发出最后一声悲鸣,沉入冰湖。大祭司的机械躯体破舱而出,却在看见星链钥匙的瞬间怔住了 —— 那是他千年来追寻的力量,此刻却在双生血手中,化作守护文明的屏障。
“你们以为能阻止筛选?” 他的机械音带着不甘,“九鼎的齿轮,早已刻好了人类的命运!”
萧望舒的茶针指向他胸口的九鼎残片:“命运,从来不是齿轮刻好的,是我们自己煮的茶,自己造的机关。”
话音未落,星链钥匙突然发出强光,将大祭司的机械躯体吸入星空,而他的残片,永远留在了归墟神殿的墙上,成为文明的警示。
战斗结束后,慕容珩与萧望舒站在神殿门口,望着冰湖逐渐解冻。湖面上,天工坊的净水车正在驶来,车辕上的茶铃,每响七声,代表平安抵达。
“现在怎么办?” 萧望舒望着掌心愈合的齿轮纹,“九鼎的核心,星链钥匙,还有我们的双生血。”
慕容珩笑了,笑得像漠北的阳光:“还记得在天工坊说的吗?我们要重建天工坊,教世人用茶香与齿轮,创造自己的命运。”
他牵起她的手,走向净水车,耳钉与齿轮手链的共振,在冰面上投出长长的影子,像极了归墟壁画中的双生使者。而在他们身后,归墟神殿的青铜门缓缓闭合,门上的齿轮纹,永远定格在了双生血触碰的瞬间。
回到京城的那一日,皇帝望着他们带回的九鼎核心,目光复杂:“朕封你们为天工侯与青鸾夫人,愿你们用机关与茶香,护佑大晟万年。”
慕容珩与萧望舒相视一笑,他们知道,真正的使命,从来不是封侯拜相,而是让齿轮与茶香,在人间共振出和平的韵律。
深夜,新天工坊的油灯亮起,慕容珩在图纸上画下最后一笔 —— 那是结合茶香与机关术的新装置,能净化所有机械兽的核心。萧望舒递来一盏雪顶乌龙,茶雾中,她腕间的齿轮手链与他的耳钉,正在微光中交相辉映。
“珩哥哥,” 她突然说,“你说,归墟的星链钥匙,真的能连接未来吗?”
他握住她的手,图纸上的齿轮与茶纹交织,形成比九鼎更美的图案:“只要我们在,茶香与齿轮就不会停止转动,而未来,永远在我们手中。”
窗外,京城的灯火与漠北的星空遥相呼应,新种下的茶树苗在风中摇曳,叶片上的齿轮状露珠,正将月光折射向远方。那里,归墟的齿轮仍在转动,却不再是筛选的轮回,而是文明的永动。
这一夜,现代博物馆的监控突然闪过两道身影,与慕容珩、萧望舒一模一样。展柜里的九鼎残片发出蜂鸣,而柜底,刻着一行小字:“当茶香与齿轮共振时,时空不再是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