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弹被毁,魏昀顿时面如土色!
想要依靠暗卫来援已不可能,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自救。
黑衣人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的停顿,刀刀致命,没有丝毫余地。
魏昀势单力孤,只能左挡右突,然而形势越来越危机。
想要杀孤?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手段!
说时迟,实则快若疾风,魏昀靠手中打猎的弓箭殊死一搏,飞身一扫,正中一黑衣人头部,当场倒地不起。
“杀,绝不能放走他!”
“杀!”
怒喝响起,剩余黑衣人纷纷拼命,犹如丧失理智的野兽一样!
刀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的寒光。
眼看黑衣人手中的刀马上就要砍到他的肩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了一个身,好在黑衣人的反应不是那么灵敏,并没有发觉到他的动作让他逃过了一劫。
“好险。”
魏昀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他心中暗暗庆幸,平时勤于练武,否则遇到这样的情景,只有死路一条。
厮杀完全进入白热化,不论魏昀还是黑衣人刺客,都是伤痕累累,更是有四五人已经倒地不起!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嘲讽一笑,为了除掉他,对方还真是下了血本。
这些黑衣人刺客的身手,绝不输于他的暗卫!
要知道暗卫的培养需要花费大量的成本,他身为大魏太子,也才养了不足百人的暗卫!
“来吧,想杀孤,那就要有被杀的准备!”
魏昀此时浑身浴血,犹如一个杀不死的杀神,眼眸闪烁着冰冷杀意,让剩余黑衣人浑身颤栗!
他是那么被容易打败的人吗?不,绝对不是,他是一个遇强则强的人,越有挑战的事情,越会激发起他的好胜心,不到最后一秒他坚决不会放弃。
杀!
魏昀夺过一把刀,主动进攻,一把寒刀划着弧形,切中一人的脖子,鲜血喷洒而出!
然而,魏昀却浑不在意,抽刀继续砍向敌人!
仅剩的三人,一个个眼神惊恐,他们哪怕视死如归,却也被魏昀气势所震慑,停下攻击,一步步后退!
“废物!”
一声冷喝传来,魏昀见到一行六人走出,所穿服饰与之前的刺客一模一样,当下眸子一缩!
他已经近乎强攻之末,此时又多出这么多人,他也不由心生绝望!
为首之人,带着一副面具,其余人都是黑巾蒙面,待距离魏昀几步远方才停下,声音淡漠的道:“太子殿下,你可是在等待手下救驾?”
心里虽然已有些无力,但魏昀面色依旧平静,哪怕听到对方的话,也依旧霸气的道:“区区几个藏头露尾的鼠辈,孤何惧之?”
“哈哈哈!”
戴面具的黑衣人大笑出声,更是拍起手道:“好,不亏是大魏太子,面对必死之局,依旧豪气万丈!”
魏昀闻言不语,他并未在多言,持刀在手,已经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
“杀!”
面具黑衣人一声令下,当下所有黑衣人再次冲杀上去!
一时之间,刀光霍霍,魏昀凭借不凡的身手以及强大的意志力居然坚持不败!
面具黑衣人见状,眉头皱起,时间拖的越久,变故越大,当下拿出一把连弩,对准被围杀的魏昀!
咻!
不要!
小心啊!
只见一道身影穿了出来,横在了弩箭射向魏昀的途中!
噗!
弩箭射中来人!
啊!
魏昀一刀斩退敌人,看清档箭的人,双目充血,不顾他人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即将倒地的沈妙竹!
沈妙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冲出来,她在林中听到马嘶的声音,就循声而来,待走进后,就看到了魏昀被围杀,她被吓得当场呆住!
回过神,想去喊救援,却又担心魏昀,就在矛盾的时候,面具人出现了,在危机关头,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为太子挡下了这必杀的一箭!
“快,太子的马在这里!”
忽然丛林中人声响起,一顿马蹄声涌来!
面具黑衣人见状,恨恨的攥了一下拳头,眼睛里带着不甘,可又有些无奈,只能恨恨的道:“先撤!”
当下,黑衣人带领手下快速穿进丛林深处!
魏昀并未阻拦,他此时傻愣愣的抱着呕血的沈妙竹,看着因痛苦而面部抽动的沈妙竹,呢喃道:“你不能死!孤不允许你死!”
“属下救援来迟,请殿下治罪!”
“殿下!”
为首者正是赵来福,此时的他也浑身鲜血淋淋,所带来的几十人也各个狼狈,明显经过一场大战!
魏昀却并未回话,抱起沈妙竹夺过一匹马,策马而去。
现在的他一心只想救她,什么刺客,统统都不重要。
......
太子与太子妃被行刺的消息一经传开,天子震怒,当场下令追查刺客行踪,生死勿论!
狩猎也因此取消。
一晃三日过去。
未央宫。
“殿下,温太医已经查看过,娘娘只是失血过多,休息几日便能醒来,您身上伤势还未好,不易太过劳累!”
赵来福一脸担忧的苦劝坐在床边的魏昀,然而魏昀却充耳不闻,只是这么看着仿若熟睡的沈妙竹。
又过了许久,赵来福犹如苍蝇一般苦劝不休,又有皇后传来懿旨,魏昀才不舍的起身离去!
就在太子起身那一刻,沈妙竹的眼睛猛的睁开,然后坐起拍着胸脯呼气道:“这个狗太子,可算走了,再不走,老娘就得被闷死!”
实际,她早已醒来,只是恰逢魏昀来了,她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又不想煽情,那为了避免尴尬,只能装了!
谁知,魏昀一来就是几个时辰,这可苦了她了!
“碧月,我饿了!”
先不说,沈妙竹这里,单说太子魏昀与赵来福离开未央宫一路往翊坤宫行去,行至半途,魏昀忽然停下,差点让身后的赵来福撞上!
“殿下,你怎么停下了?”
魏昀扭身看向赵来福,眸子闪着精光道:“你之前与孤说,太子妃很可能就是三皇子的人,可现在又怎么说?”
赵来福闻言心里苦笑,他早就猜到太子会问,所以早已有了准备,故而回:“殿下,奴才所想无非两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