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就是个混蛋!”她傻笑着对着他的脸肆无忌惮地说。
西索勾唇一笑。
——要开始了吗~~ 她只有喝醉的时候才敢露出本性吧,有利爪的动物!
“我怎么混呢~~?”
“你就是个大混蛋,变态加大混蛋!”
木蓝很爽地无意识地开骂,压抑在心里的恶毒诅咒都邪恶地冒了出来。
西索一点也不生气,听着她骂他,他觉得心里很舒坦。
——混蛋吗~~呵呵~~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吧~~却从来不敢说~~ “嗯~~所以呢,你很讨厌我?”
“呵呵……恩恩,讨厌你,想杀了你,怎么没有人能把你先OO后XX,或者先XX后OO呢?你说你那些小果实怎么都那么没用呢,连个疤都没给你留下,你不是故意找实力差的来炒作出名的吧?”
“呵呵~~还有什么想说的,一次说完吧~~”
“想说的多了去了。你就是个色情狂!变态色情狂!靠着自己那张脸妖惑广大成年以及未成年少女,对人家先什么后什么的……”
“嗯~~她们都是自愿的哦,我没有*过呢~~而且,有未成年的吗?”
“怎么没有?!我不是吗,我不是吗?我今年过完生日才刚18呢,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的人生才变得这么狼狈……”
“嗯~~我对小木头不好吗?”
木蓝听到这话火了,她一拳打过去,虽然软绵绵的。
“我恨你,我讨厌你,变态最可恶。我想回家,我想我爸爸……世界上最疼我的人也不在了……我才整天被变态欺负……”木蓝说着就大哭大闹起来,“我恨死你了,为什么当初不让我死在那个人手里?痛一次比一直被你欺负好多了。连自杀都不准,你个大混蛋。爸,爸,你为什么不带我走?”
木蓝放声大哭……
“小木头~~”西索看着她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那一瞬间的面容像极了某个人,但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混沌的空虚感又升上来,伴着极度的心痛……
——到底为什么会觉得很心痛?
他摸摸心口,皱起眉头。
“好了,别哭了,以后不会欺负你了~~”他揽过她,放进怀里。
他不自觉地抱起她,说着这样的话,就像已然输入好的程序,他自动地反映出这样的话。
木蓝哭够了把眼泪和鼻涕毫不留情地蹭在他名贵的西服上。
“喂,你为什么不杀我啊?”
“嗯~~?我为什么要杀你呢?”
“嗯……可是你的那些床伴都死了啊,那你为什么要杀她们呢?”木蓝歪头想了想。
“她们啊~~因为……”
“啊!我知道了,因为你对她们都不满意吧?啧啧,果然你就是个变态色情狂加变态杀人狂……我怎么会这么悲惨被你看上?你说我哪里好?我改!”
“呵呵~~原因吗~~我也不清楚哦~~不是你一直在我床上躺了一天的吗,你也是自愿留下的呢~~”
“我呸,去死吧你这个说谎不打草稿的混蛋!那时候还不是因为腿断了,动不了!我还没你想的那么贱!”
“呵呵~~小木头,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西索狂笑起来。
“可是……西索,有一天你真的腻了,就会像杀了她们一样杀了我吗?”
“小木头怕死?”
木蓝摇摇头,“不知道,我觉得应该是怕的吧,如果连死都不怕,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你说呢?哦,对了,你不怕,所以你活着本来也没意思,只不过那群蠢货杀不了你,你又不甘心自杀。我要是是你们这种特殊人群我就拿杀了你当最高目标,非要杀了你丫的这个混蛋为广大受害妇女报仇!”
“哈哈~~很多人都是拿杀了我当目标的呢~~可惜我还是活着~~再说了,广大的受害妇女确实是自愿的呢~~”
“自愿受害?自愿和你H完去死?难道她们都说,西索啊,我爽翻了,所以现在求你杀了我吧!她们脑子抽了?还是你脑子抽了啊?如果你早暴露你变态加邪恶的本质,她们会自投罗网吗?你个混蛋!”
“呵~~你见到的死在天空竞技场的都是来挑战我的呢~~死掉是因为战斗哦,不是我个人兴趣呢~~外面你没见过的都没有死哦~~”
“反正我也没看到还不随你怎么说。”
木蓝坐在草地上仰头看星空,西索在她旁边看她的侧脸。
就这样看着,他心里有一种被填满的感觉,好像看到了消散的什么……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告诉我,到底你像谁?你是谁?
他突然把她搬正对着自己,紧紧地盯着她看。
“你到底是谁?!”
木蓝没有讲话,默然的看着他。
那双还带着泪花的眼睛让他的心乱得很彻底!
——到底是谁,少了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错,什么都没有失去?记忆里明明是完整的!
木蓝慢慢笑了,微微勾起嘴角,目光清冷,“西索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
月光下清冷的脸色让西索有些失控,他皱起眉,十分努力地回忆却什么都想不到,一片空白!
他的心里游荡着一个名字,可是他抓不住它,它游荡着,渐近渐远……
——到底是谁?!
他快要发狂了!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臂,直到她大喊,疼。
可是,他不松手,他觉得自己不愿意松手。有一种愤怒涌上来,为他抓不住那名字,为一种不明白的感觉。
女孩开始拍打他握住她左胳膊的手,哭着说,放开我,放开,很痛,很痛……
西索闭上眼慢慢熄灭怒火,松开了手。
“你个大坏蛋!为什么你不杀了我?为什么!”她又哭了,哭的很伤心。
“所以让你不要喝酒的嘛~~我们回去吧!”
西索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回去了,留下身后闪耀的星空。
第二天早上木蓝醒来的时候依旧没见他的身影。
她检查一下发现自己身上只是在左臂上多了几道抓痕,其它部位没有伤痕。
——咦,这个变态昨天发善心吗?
她下了床看到桌子上有一杯疑似解酒茶的饮料。
木蓝打量了半天,杯子都放到了唇边也没敢喝。
——说不定里面加了什么呢!那个变态会这么好心?算了吧!
她把茶倒了,为自己接了杯开水。
木蓝坐在顶楼的天台上感受着大风吹来。她知道这个时候来这里很安全,西索大概在外面培养果实或者打擂台或者找姑娘,反正无论是哪一样,他现在不会出现在这儿。
其实,木蓝知道自己不该来这儿,因为即使她有十二万分的把握西索这个时候不会来,但是,这也并不代表西索不会发现有人来过,而且是她。
她一直都觉得西索是个很自私的人,不会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快乐,当然也包括自己的孤独。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他从不多话,也不提过去,他不属于任何人。他总是自恋地认为自己最强大,以挑战强者为乐。他自信,他从容,他智慧,他爱骗人,他变化无常,他太过自由,自由到让他自己和他人都感到不安。
——所以,如果他知道自己曾占领过他的秘密基地,一定会发飙吧?那我还非要多在这儿呆一会,你不是很霸道吗!让你霸道,让你混蛋!
木蓝坏心眼地着。像是没有新衣服穿的孩子偷到别人的新衣服嫉妒地想要毁掉。
她坐在那儿,安静地俯视整个城市,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在心底晕开,她静静地想着自己的生活,想着那个现在还无法摆脱的生命里的男人。她突然发现,她现在的生活似乎一刻都没有脱离过他。无论他是在没在,无论她在做什么,她总会想到他,咒骂或者分析,迎合或者恐惧,生活里满是他的阴影。
她不自觉地皱眉,很认真地意识到这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她清楚自己似乎在依赖这样的生活。而西索却从来不是可以让人依赖的人。
她想了很久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来破坏这种依赖感,至少让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对他产生变质的感情。
是的,她决定自欺欺人一次。
木蓝临走前本想吐口口水,但最终没敢,只是使劲踩了踩地板。
西索回来的时候看到木蓝围着花围裙笑着端出一盘又一盘的菜。
“吃过饭了吗?今天我为您准备了一些家常菜。”
“嗯~~吃过了~~”
“啊,那就当宵夜吧!”
西索打量了一下整桌菜,看上去还不错。
那一刻,熟悉感又升上来,似乎是很好的满足感。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所以西索坐了过去,他拿起筷子开始尝菜。
红烧鲫鱼,汤汁浓郁。他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怎么样?”木蓝期待地问。
西索慢慢皱起眉头,“小木头,你里面放了什么?”
“正常材料啊,葱啊,蒜呀,姜啊什么的。”
“我说调料!”
“盐,酱油,味精,料酒和糖……”
“等一下,家里有糖吗?”
“有啊,怎么没有?还说呢,你干嘛把糖放那么高,我踩着凳子才够着。”
“……柜子里的那个是明矾,两样差那么多你都分不清吗?”
“……”木蓝嘀咕着,“都是白色的,我怎么知道那个是哪个……”
西索又尝了其他几样菜……
“……”他看看木蓝,说,“小木头,以后不要做饭了,按以前的老样子喊客服~~”
“为什么?都不好吃?”
“……这个没有盐~~”
“哦,因为盐恰好用完了,所以就多放了点味精代替了!”
“这个咸死了~~”
“啊,就是因为盐都用到这道菜上,那道才没盐的。书上说最好是用盐腌过的嘛!”
“那说的是提前腌好吧~~这个全胡了,你也敢端上来?”
“那是背面,这一面就没有胡啊,而且你不觉得这道菜有一种焦味会更有特色吗?”
“什么特色?半死不活的特色?你这一道菜的原料是脑浆与血浆吗?”
木蓝看看白色和暗红色混合一起愣是半天分不清的盘子,咽了咽唾沫,紧张地说,“是鸭血豆腐……可是豆腐下早了煮烂了,鸭血还没熟,所以等鸭血也熟了就成血沫和豆腐沫了……”
“……小木头是想讨好我还是想恶心我呢~~嗯?”
——被发现了?!
“我还准备了一份正常的甜点。”
“还没死心?”
“你先看看再说啊!”
木蓝端出一块慕斯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