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大陆,东海傲来国。
“小凡那!给这两包药,用小火文煮三个时辰,然后送去村东头的陈老伯家!那老家伙若是在不调养身子,我看是挺不过年关了!”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名叫如花,小凡管他叫如花娘,二百多斤的体重和李长安二人育有一女,起名叫李似玉。
李似玉和武凡年龄相仿,但是体重却是他的一倍重量,若是站在他的前面,那么你会发现从正面看根本找不到武凡的身影,因为对方被李似玉遮挡得严严实实。
那如山高的姐姐,是武凡的保护伞,只要有她在得时候,村里的二十几个娃娃就没人敢欺负他,可是如果似玉姐不再,那么你会发现,每一次武凡都会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原因无他,挨揍的原因很简单,都是他那张喜欢惹事的嘴,可是每一次惹了事情,他都无法自己摆平,都需要似玉姐帮他出头。
对于躲在女人背后,武凡并没有觉得如何丢脸,反倒还很光荣,而这一切,又都归功于他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
“我跟你小子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如花娘嗓门拉高,浑身的肥膘忍不住的随着声线颤抖起来。
看到武凡那漫不经心有些忧郁的神情,如花娘一愣,一只手拎着配好的药包,一只手摸向了对方的额头。
“没发烧啊?也不像你小子的性格啊?平日那烦人劲哪儿去了?”
如花娘自言自语,其实说句心里话她还是比较关心这个孩子的,原因很简单,武凡从小没有母亲,被父亲武红尘带到武家村的时候,那时他才刚出生不久。
而孩子的父亲武红尘是一名酒鬼,如果不是听到婴儿彻夜的啼哭声,如花娘根本不会发现这个小家伙已经饿了两天了,那干瘦的小脸蛋冻得发紫,一点也不像她的女儿李似玉一样肥嘟嘟的可爱,就这样,散发着母亲光环的如花娘给武凡当起了奶娘。
“如花娘你不知道,我失恋了!”
武凡漫不经心的说着,黑瘦的脸蛋眉头紧蹙,那样子还真向被女朋友甩了一样。
“失恋?你和谁谈得恋爱?我怎么不知道?是张屠户家的张二丫?还是王瘸子家的王翠花?不对啊?你要是恋爱了,似玉不会不跟我说的?”
如花娘一脸的关心,要知道武凡和似玉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妹,虽然武凡无意,可是似玉却非常喜欢武凡,所以如花娘有意无意的还真希望他们两个能在一起,毕竟现在也十三岁了,过不了两年,按村里的规定就能成亲,眼下听到武凡提到失恋,如花自然非常关心。
“不是!是孔老伯家的孔紫姝!”
听到这话,如花娘咯咯一笑,武凡偷瞄了两眼,可是想起紫姝的事情,顿时又没了兴趣,叹气一生,透着篱笆,看向了村子中那唯一的一个小广场。
广场上二十几个人有男有女当然也包括李似玉,他们在孔大力的调教下,练习着所谓的武技。
武凡虽然羡慕,可是想起父亲那冰冷的眼神,最终挪回了目光,一把夺过如花娘手中的药包,打算去煎药。
看到那萧瑟的背影,如花娘一愣,不再嘲笑,清了清嗓子,跟了过去,在其背后出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武凡脚步微顿,叹息说道:“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没开始那算什么失恋?”
如花娘忍住笑意,其实也难怪如花会笑,因为武凡口中的孔紫姝,是村长家的孙女,也是那广场上孔大力的女儿,这丫头不仅长得水灵,更是有着别家孩子没有的董事和聪慧,而这些丁大点的孩子也将这孔紫姝当成了村花一般看待。所以有好几户的人家都去了孔老伯那里去说过媒了,可是都被一一拒绝了。
正是因为这样,如花娘才敢断言孔紫姝的家里根本看不上这有些营养不良的武凡,原因简单,武凡的家,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家里面能够换酒的东西都被武凡的父亲拿去换酒了。
而武凡每月的学徒钱也只不过才几个铜板,还不够武红尘一壶酒钱的呢!所以武凡和孔紫姝那丫头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那丫头也不会看上武凡。
“你不懂!没开始就是还有机会,可是紫姝过几天就要走了,这下就没机会了,你说,这不是失恋是什么?”
说着,武凡已经坐在了小板凳上,拿出了火折子开始生火,这些是他早已习以为常的工作。
“要走?去哪里?”如花娘更是纳闷,村子里总共才百八十户的人家,没有谁家的秘密最后真的成了秘密,而换句话说,这村子里没有什么是她如花不知道的事情。
“据说有个仙风道骨的道姑看重了孔紫姝的天赋,要收她当关门弟子,好像过几日就会过来!”
武凡说着,将手中的药包拆开来看,并且小心翼翼的将这碾碎的草药缓慢的倒入进了药锅中,以小火满满烹煮着。
“这样啊?”如花娘抱着臂膀,看着武凡烹药的火候,随即眼睛瞪大,“不行,这样的新鲜事估计别人还不知道。对!我得去告诉孙二嫂一声!”
嘟哝着,如花娘匆匆就出了院落,朝着那村口的大槐树走去,要知道平日里大家都喜欢在那槐树下乘凉,尤其喜欢聊着别人家的新鲜事。
武凡握着手中的蒲扇轻轻煽动着火苗,让火的热度持续保持在一定的恒温下,虽然辛苦,可是却是他的生活。
村子里别人家的孩子每天除了练功就还是练功,而他除了煎药采药以外就是斗蛐蛐,抓螃蟹,摸蛤蜊,做这些有趣却无味的事情,武凡羡慕他们,曾经也偷偷的跟着他们一起学习过武技,可是却被他的老爹打得半死,从那之后,他在也不去碰那些东西,只是做着一些自己愿意做,别人却不愿意做的事情。
当然村子里像他一样的还有一个孩子,叫刘金宝,也叫刘大脑袋,因为她老娘在生他的时候脑袋卡在了下面,后来被如花娘生生拔了出来,所以大家管他叫大脑袋。
他和武凡不同,武凡是想修炼武技,他爹却是不让,而刘金宝他爹希望他修炼武技,可是他却不干,原因简单,懒。
所以整个武家村中,他们两个是一个组合,史上最没用的废物,也是被其他孩子从小欺负的对象。
“凡哥,我来了!”
刘金宝一进院,就看到坐在院中煎药的武凡。
只是看到对方没有搭理自己,刘金宝一屁股坐在武凡的身边,然后夺过对方手中的扇子,殷勤的扇着药炉中的火苗。
“凡哥!还伤心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为了一棵歪脖树,放弃整片大森林!”
刘金宝和武凡是无话不谈的玩伴,也是武凡的小弟,所以大哥想什么他自然清楚。
武凡回头看了一眼那肥头大耳,满头汗水的刘金宝,故作痴情的说道:“你懂什么?我对姝儿的爱是海枯石烂的,我对姝儿的情是天地可见的!如果姝儿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听武凡想要寻短见,刘金宝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说道:“凡哥,我来的路上可看到静姨又在洗澡了!”
“大脑袋?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你认为我是那种好色之徒吗?要知道姝儿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任何人替代不了的!”
说着,武凡已经起身,朝着门外快速走去,然后悠悠的一句话传来,“大脑袋还楞着干什么?一会洗完了!”
看到对方匆忙离开的背影,胖子瞬间扔掉了手中的蒲扇,兴奋的擦着口水,跟了上去。
静姨,在武家村中是一个名人,美貌虽不惊人,却敢穿,敢露,压低的胸衣,开叉的裙子在村子当中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不管走到哪儿,第一眼看见的都是那双雪白的长腿,然后才是胸前的双峰,男人管这也叫凶器。
而静姨的出名不单单在衣着上,更因为她是一名寡妇,试问一下,一名穿着暴露的寡妇,带着娇滴滴声音,又有哪个男人能够抗拒呢?
所以闲暇之余,村里的男人都会拿静姨开上一些玩笑。
“我要是能跟她睡上一觉,就是死了也值了。”
“静静的功夫绝对了得?估计没有几个壮汉根本降服不了!”
“这女人真是个祸水!”
“我要是没成婚就好了!”
当然,那年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武凡和刘金宝才刚刚七岁,根本不懂和静姨睡上一觉,为什么说死也值得。
直到现在他们渐渐长大,才懂了当年男人们之间的话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同时也让他们两个想起了当年的糗事,七年前,静姨找李长安瞧病。
可是霸道的如花娘怕静姨勾引自己的老公,信誓旦旦的要自己为其诊脉问病。
当得知病因后,如花娘兴奋的告知了村上所有的女人,这是一种女人病,只有和男人在做那个的时候才会传染的疾病,据说只要男人沾上,就会奇痒无比,严重的还会切掉命/根。
当时如花娘为其上药,因为好奇,武凡和刘金宝就躲在上药的床铺下,直到如花娘上完药之后退出房间。
静姨咯咯笑道:“你们两个小色鬼,还不出来?要看什么就大方的看!静静姨不会害羞的!”
也是那一次,武凡知道了什么是女人。
“看到了?”静姨咯咯笑个不停。
只是武凡听到后,顾不上大头,自己慌张的跑出了房间,留下了刘金宝,满嘴的口水。
静姨的茅舍在村中的东边,院后一棵大树完全能够透过后窗看见屋内的情景。
这棵大树呈现S形状,不难想象,常年的被人踩踏,所以自然长成了这个形状。
武凡几步爬上树梢,虽然没有向其他孩子一样修炼武技,但是他的身体却异常有力,看了看树下,窜上窜下有些焦急的刘大脑袋,武凡无奈的伸出手,将其半拖半拽拉上了树梢,直到整棵大树晃荡了一番,二人才瞧向茅舍内。
透过窗户,静姨整个身子坐在木桶当中,露出一小节的香肩,光滑赛雪。看到有人看向这里,静姨毫不遮挡,竟然高高伸出一只玉腿,撩出水面,然后伸出手臂轻轻抚过。
“大脑袋你把手挪一边去!”
贴在树枝上的武凡感觉到身后的刘金宝,胳膊肘顶住了自己的屁股,顿时非常不爽。
可是当他回过头时,他才明白,原来顶住他屁股的不是刘大脑袋的胳膊,而是…!顿时伸出脚直接将大脑袋踹下了树梢。
“哎呦!”大脑袋一阵吼叫,武凡知道,偷腥是不成了,随即跳下树梢,鄙视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胖子,而后弓着腰朝着来时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