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小芹就奇怪了,这不可能啊,她给皇后的都是最顶级的护肤品,怎么可能就过敏呢?
她跟孙姑姑说:“娘娘现在到底如何?能不能让我入宫去给娘娘看看?”
孙姑姑也认识蒲小芹好些年了,蒲小芹的医术、美容术如何,蒲小芹的性子如何,她都是清楚的。
她拉着蒲小芹的手,拍了拍,语重心长说:“娘娘既然没有召见,小芹郎中也不必求见,宫里自有太医,小芹郎中不必忧心。”
蒲小芹张嘴还想问什么,孙姑姑截住她话头说:“对了小芹郎中,难得今儿见到你,我倒想起有句话要请教的。”
“孙姑姑请说。”
“你们从医的,总说什么从口入,又什么从口出的,那句话到底是怎么说来着?”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啊对对对,是祸从口出!”说着,孙姑姑叹气,“你瞧我,都老糊涂了,这么一句三岁小孩都知道的话,我却给忘了,想了好几天没想起来。幸得今儿问了小芹郎中,小芹郎中也要记得呀,千万别给忘了。”
蒲小芹慢慢地点头,孙姑姑这是在提点她,今儿皇后之所以发飙,不是因为什么过敏,而是因为她说错了话。
在阿娆那里说错了话。
她亲自送了孙姑姑出去,不久后林成森下朝回来了,脸色也不大好。
“怎么了?”蒲小芹问。
“皇帝敲打我了。”
“嗯?”
林成森抬头看她,“这不是马上就四月初八浴佛节了嘛,皇帝叫我写文案,我写了交上去,结果他从文案里挑出了一堆的毛病,罚我回府来禁足一个月了。”
“哦,他那是借题发挥呢。”
“难道姐姐你也……中招了?”
“嗯,皇后说擦了我给她的东西,过敏了。”
“……”
他两口子,一个是皇帝专用文案佬,一个是皇后专用护肤工,这么多年把高位上那两人服侍得飘飘欲仙,怎么可能一下子两人就同时出差错呢,分明是皇帝皇后有心整治他们。
蒲小芹觉得憋气,这时候就感慨还是天高皇帝远好啊。
林成森心里想着别的事,但看姐姐已经很愁了,就没说,反而是贱兮兮地凑上去问:“姐姐,咱俩都不能出去了,你说这一个月时间里,咱干啥好呢?”
蒲小芹偏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他,“喂林成森,你脑子里能想点要脸的事儿吗?”
“哦,那现在姐姐脑子里是想的什么不要脸的事儿?”
“……我没想!”
“我也没想。”
“……”
“我都是直接干的。”
林成森扛起蒲小芹直接就跑,蒲小芹尖叫,两口子嬉闹着,大白天地又躲房间里去了。
焦管家刚领人把国师府大门关上了,这一关就得关一个月呢,愁死人了,可看看府里那两位主子,嘿,好样的,还真有荣辱不惊的风范,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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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国师府解了闭门令、小两口能出门时,已经过了端午了,打开府门,收到的第一个最具时效性的消息是,阿娆公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