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小芹听得那个意难平啊,这就给模糊过去了,阿娆到底还是不是他亲闺女了?
她问:“那两个歹人呢,皇帝不知道叫过来问一问吗?还有甘霖,甘霖到底立了功呢,他没给论功行赏吗?”
“歹人,王子荣在认罪的时候就说了,说他连夜就把歹人抓起来、查到了,说是异地来的流民,闯入驸马府本意是为钱财,见公主醉酒,这才起了歹意,说已经处死了。至于甘霖,王子荣就说了这么一句:公主并无召见夏侍官,夏侍官却在半夜忽然来了驸马府,还直冲公主正房,如此行径,哪怕有功,也是欠妥。阿娆让王子荣说得心虚,又不敢全说了真话,只说是自己派下人去叫了甘霖过府的,其余的不敢多说。皇帝似乎也不愿在甘霖的问题上多说,当下草草赏了甘霖些财物就过了。”
“过了?就这个样,整件事情就算过了?”
“过了?”
蒲小芹气坏了,可叹她正在气头上还惦念着阿娆:“那小丫头一定气坏了!”
林成森:“是啊,气得就跟姐姐你现在这个样。”
蒲小芹:“……”
一语惊醒梦中人,蒲小芹愣了愣,很快便想明白林成森的意思,“我都知道阿娆是个受不得委屈的性子,作为阿娆的亲爹,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可皇帝知道了他还这么做,他那是……”
“这要换成一般的夫妻闹别扭,换到平民百姓家,皇帝这老丈人当得就很赞,对吧?”
是啊,很赞啊,小年轻闹不愉快,亲闺女回家告状,老丈人偏着女婿、劝着闺女,这就不至于让事情越闹越大,确实是个最上乘的做法。
“可皇帝不是一般的老丈人!”
“不一般他还敢这么做,可见皇帝定有后招。”
“后招?”蒲小芹一听这两个字,抱怨的话便脱口而出:“跟后招对应的可不就是前招?皇帝准备着后招应付后边的事儿,那说不定前边发生的前招也是皇帝他设计的!”
这话一落,小两口齐齐愣住,看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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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霖娆CP的事情上,小两口再一次准确地给自己做了定位:旁观者。
怕褚大娘担心,甘霖挨打的事儿就没让她知道,蒲小芹动手做了对症的膏药,让焦管家亲自往驸马府送过去。
——阿娆得到皇帝许可,拨了甘霖到驸马府随身伺候,两人虽不能拥抱,但起码能在心理上彼此取暖,多少也能叫人心里欣慰。
在送药这事儿上,蒲小芹也算留了个心眼了,她做的药挺多,但没全给了焦管家,一天一次让焦管家跑驸马府,几趟跑下来,蒲小芹也间接地了解了驸马府那边的一些情况。
阿娆与王子荣开始正式决裂,由原先有名无实的夫妻,活成了食不同桌、寝不共枕的君臣。
王子荣睡书房,每天辰初到正房门口给阿娆请安,阿娆在门内应一声:“驸马免礼。”然后,王子荣跪安。
就这样,这两人一天的互动就算完了。